??? 榕雨城,听名字应该是一个梧桐落木,婷婷细雨的好地方。(m首发)可事实上,却是一个荒凉滞后的破落小镇,坐落在漫无边际的戈壁滩上。
在榕雨城下车的只有寥寥几人,我们抵达的时候是下午4点多,金秋的阳光有些刺眼。
齐天河一下车就在卖鸡腿的小贩那里问道:“麻烦问下黑坨山怎么走?”
“你说的是煤窑吧,出去以后坐公车去汽车站,那里有长途巴士专门去煤窑的。”小贩看了我们俩人一眼:“看你们也不像是去挖煤的,你们应该是老板吧?”
“我们是技术人员。”齐天河掩饰道。我们走后,邱道长也过去买了只鸡腿,问道:“刚才那两人问你什么了?”
小贩看在他们买了鸡腿的份上,把刚才的对话又说了一遍。
“师傅,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邱道长白了他一眼,匆匆出站道:“他们好像要先去吃饭,我们提前去煤窑蹲点。”
“恩。”
又是一阵奔波,邱道长师徒终于抵达煤窑。
“这个地方不错,就算把他们打得嗷嗷叫,也没人知道。”阿扁乐呵呵道。
邱道长却是心事重重:“到时候你被打得嗷嗷叫的时候,也不会有人知道。”
“师傅,不是有你罩着我么?”
“我罩着你有个屁用,崔小蛮身边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是个高手,我们俩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
“就知道问怎么办,动脑子啊!”邱道长看着他就生气,若不是他接了这么一桩破事,邱道长又怎会被拐到这种穷乡僻壤。但此时抱怨也没用,如果不把崔小蛮整残,他们连回去的车费都没有了:“我就是怕打不过他们,才提前来这里布置机关。哎,没想到我邱某某也沦落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我们邱家的羞辱啊。”
“师傅,你是不是怨恨我?”
“算了,我只是发下牢骚而已。跟我来布阵。”
两人在一条必经之路上布下了一个奇门遁甲阵,阿扁大为惊奇:“师傅,这是什么阵,以前从没见你用过。”
“这个阵叫五绝阵。这里有一个气囊,当他们进入阵中,风向就会改变,气囊会被风吹得鼓起。这个时候你将五旗易位,金转木、木转土、土转水、水易火、火易金,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了。”邱道长说着已是哈欠连连,打了打嘴巴道:“你看着阵法,我去休息一会。”
“哦。”
邱道长瞌睡了,阿扁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草丛里坐着坐着睡着了,正与周公下棋。
忽然听得一阵怪异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惊醒过来。看到气囊在迅速鼓胀,阿扁一拍脑袋,差点误了大事,连忙将五旗易位。
却在此时,听到路上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绵绵”的羊叫声。
阿扁只觉得奇怪,连忙从山坡后面绕过来,卧槽,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见七八只羊被困在五绝阵中,被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炸得鸡飞狗跳,白色的羊毛被炸得焦黑一片。一只羊被炸得失去了理智,用羊角戳中其他羊的屁股,又是一阵不堪入目的骚乱。
而跟在后面的赶羊人,看到这蔚为壮观的惊奇的一幕,吓得魂儿都找不到了。
邱道长正在帐篷里打呼噜,忽闻得一阵焦灼气味,连忙爬起来出来观望,看到一群绵羊被炸得鸡飞狗跳,气得脸都绿了。
“这臭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邱道长假装没看到,又钻回帐篷里睡觉。
阿扁一见惹了祸,也赶紧把气囊、五行旗全收了,匆匆跑掉。只有不明就里的赶羊人还盯着逐渐平息的五绝阵目瞪口呆,以为是见了鬼了。
待赶羊人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赶着一群乌七八黑的绵羊回去以后,邱道长和阿扁才无奈地重新布阵。
“师傅,你不是说崔小蛮进阵时气囊才会鼓起来的吗,怎么羊进来也会鼓?”
邱道长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自己偷懒,还赖师傅没教你!气囊又没长眼睛,只要是有生物进入五绝阵,风向自然改变,气囊就会鼓起来。我哪里知道你这个笨蛋连看都不看是谁,就移动五行旗!”
阿扁一肚子委屈,要不是犯困,他哪里会这么蠢,师傅就知道自己瞌睡,从来都不会体谅一下徒弟的辛苦。
“啊”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山丘那头的戈壁传来。邱道长闻声望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异常的云烟滚动。
“好像有鬼怪,我们去看看。”
“那我们不整治崔小蛮了?”
“有鬼不捉,妄为道人。走。”邱道长带头往山那头奔去,阿扁只好哭丧着脸跟在他后头。
却见一群人在疯狂地往这边跑,邱道长抓住一人问道:“怎么回事?”
“窑洞里有鬼。”
众人带着哭腔喊道。
邱道长一跨三米远,飞快地向窑洞奔去。众人见他们不但不逃,还往窑洞里跑,不禁心生好奇,当下也没那么害怕了,反而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往回走去。
是一只红毛厉鬼,看样子生前是在窑洞里被烧死的。死后怨气聚集,化为了鬼。又恰好这些打了洞,把那个埋掉的矿洞又挖通了,鬼才得以跑出来吃人。
红毛厉鬼怕火,邱道长用套鬼索捆住它,阿扁用阳火加身,把厉鬼烧成了灰烬。
这种厉鬼早已经错过了投胎的时间,也只能这么处理了。
“原来两位是道长,快快去屋里喝些酒。”因为闹鬼的事,矿工们今天也不想接着干了,把邱道长和阿扁请到他们的房间去喝酒。
还未进屋,我和齐天河恰好下车。
“咦,邱道长,你们也在这里。”
邱道长尴尬地无地自容,糟了,又被发现了,“是啊,矿地出了个红毛厉鬼,我们在这里抓鬼。”
旁边的矿工赞不绝口道:“邱道长道法高深,两下就把那个鬼抓住打死了,真厉害啊。”
红毛厉鬼,我笑了笑,换作是我,一剑就能叫它灰飞烟灭。“既然道长忙,我们就先告辞了。”
走了两步,我顿住脚步道:“奇怪,这里怎么有个没布完的五绝阵?”
邱道长干笑一声解释道:“哦,我怕鬼怪会往这边来,所以设了个五绝阵。”
“哦?是吗?”我嘿嘿一笑,不作评论离开了。我想邱道长既然会布五绝阵,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五绝阵只对生灵有用,亡灵、鬼魂是没有效果的。恐怕这五绝阵绝非是用来挡红毛厉鬼的。
本来我还对邱道长心存善意,可他竟然撒下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弥天大谎,看来这其中必有猫腻。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我们租下帐篷,在附近的草地宿营。
戈壁滩上的夜晚有皎洁的月光照亮,风光一片唯美。只是吹着风,听着塞外狼嚎之声,倒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其实矿地的民工早已经习以为常,狼嚎天天有,只要它们不是饥不择食,一般是不会来进攻人类的。这里有铁锈的气味,一般狼群都会敬而远之。
就算真的有狼群来,我和齐天河并肩作战,真心没把那几只野兽放在心上。
踏实入睡,睡到半夜朦胧中,隐约听到有人在争吵,我迷迷糊糊地醒来。
看到齐天河和邱道长师徒俩在不远处的栅栏下争吵着什么。
本来也没觉得奇怪,可我猛地注意到那排红色的栅栏时,才恍然惊醒过来。
靠,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的帐篷呢?
我心里没来由地惊了一跳。
我记得自己明明是睡在了帐篷里,怎么一睁眼就来到这里了?齐天河和邱道长他们又在争吵什么?
我连忙爬起来,只见此地更像是一座古堡,是古代中国皇城结构和英格兰中世纪的建筑风格相结合。
这样庞大的古迹比我见过的任何历史古迹都要壮观。
恢弘壮阔的陈铁大门在月光之下显得威武霸气,古老的雕栏玉砌勾勒出贵族的奢华。从城门进去,里面耸立着各种飞檐叠嶂或者圆形尖顶的红色或白色建筑,还有各种完全看不出是什么风格的造型奇怪的楼房、钟塔。
“齐大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走过去问道。
“就是,你不说清楚,今天我们就跟你没完!”阿扁红着眼睛道。
齐天河呵呵一声:“跟我没完?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带着刀剑、汽油、符纸躲在我们帐篷外面,还好意思问我是怎么回事?”
邱道长老脸红了一片,抵赖道:“我们是在抓鬼。”
“我看你们是心里有鬼吧!”
我看到邱道长他们的确拿着刀剑在手,阿扁还拎着一桶汽油,看样子真是图谋不轨。没见过抓鬼还带汽油的。
“邱道长,我敬你是前辈,才没有揭穿你。先前的那个五绝阵也是设计好来坑害我们的吧,你们到底有何意图,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如果真要是动刀,我也绝不会客气。
“师傅,既然已经暴露,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决一死战吧。”阿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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