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崔小蛮跑了。”尖耳朵着急地大喊。
蛇长老漫不经心地把子弹从身体里抠出来,砸进垃圾桶里,悠哉地看了尖耳朵一眼:“跑了就追回来啦,你这么嚷嚷有什么用?”
“长老,追不回来了,崔小蛮不见了。”尖耳朵更加着急了。
蛇长老两眼一翻,简直要被它气死,用手指戳着它的头道:“妖族如果灭绝了,一定是因为像你这样愚蠢的妖太多了。你就不知道动点脑子?”
“长老,我要是会动脑子,还要你干什么?”尖耳朵说完顿了一下,看到蛇长老目光陡然变得凶悍,连忙补充道:“长老,我是说……”
乓,尖耳朵被一脚踢飞,撞歪在墙上。
文轩画馆的工作室,缠着绑带的尖耳朵战战兢兢地问蛇长老:“长老,我们来这里干嘛?”
西瓜头得意地瞅了它一眼:“你就要灭绝了,来画馆当然是看画展,难道你会画画啊?长老,你是喜欢《蒙娜丽莎》,还是喜欢《向日葵》?”
乓,西瓜头被一脚踹飞,如壁虎般扒在墙壁上。
尖耳朵脑袋一缩,庆幸地偷偷松了口气。
“崔小蛮是个痴情种子,只要我把这副画拿走,就算让他跟着我跳楼,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蛇长老卷起桌案上血樱的画像,碎碎念了些妖辞,画像不断变小,最后消失在它手心里。
禹开车送我回到宾馆,有刘艳的巫医之术和唐嫣然的神笔在,我的枪伤并无大碍。
“鬼塔斯已经被打败了,画像解除封印的事……”
禹打断我道:“不,你们并没有打败鬼塔斯,他只是被妖精用妖法震开了而已。不过名义上,他确实输了。画像我会带回韩国,如果我父亲愿意帮你,那是再好不过。”
“我要和画在一起。”
“没问题。”
禹带着我来到他在文轩画馆的工作室,打开门,我气得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小子,跟我走一趟吧。”蛇长老气定神闲地躺在沙发上,尖耳朵和西瓜头一左一右给它捶腿。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它们把画拿走了。
“把画交出来!”此时我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禹把画带回工作室。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这么草率?我恨不得一块砖头把自己拍死算了。
蛇长老突然吐出长长的芯子,冷不丁地舔了一下我的脸,让我愤恨之中,禁不住一阵恶寒。
“你若是像我这样吐出舌头,认真地舔我的脸,我就把画还给你。”
艹,妖精都TM这么恶心吗?想一想我都想吐。
画到了它们手里,再要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可那是血樱的命,就算剐了一身的皮,我也得把她救出来!
“尤娜在哪,我要见她。”
我很担忧,但我的理智还在。现在,唯有直面这个妖女,才有一丝希望救血樱。
“啧啧,敢直呼妖王之名的,世间也就你崔小蛮一个。其他的,全死了。”蛇长老踢开两个捶脚的跟班,起身喝到:“走,班师回朝。”
禹拉了一下我:“你真的要跟它走?”
我迟疑了。
我现在脑子发热,很可能会做出一些极其愚蠢的选择。
跟它去,也许再也回不来了;也许会和它们一样,变成妖精;也许,会出现很多我完全想象不到的痛苦、噩梦、劫难……
留下来,忘掉血樱,我可以发展自己的事业,赚很多的钱;给村里的老爹尽孝,光宗耀祖;或者再娶个老婆,生个孩子……
血樱对我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真的要为了她不顾一切地独闯妖精府穴吗?
“等等。”我从口袋里掏出烟,手足无措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好过瘾的烟味,烟打着卷儿从鼻孔喷出,我享受地闭上眼睛,用力地深吸几口。
“我跟你走。”
我没法忘记血樱,就像我无法戒掉烟瘾一样。
妖精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一闭眼,一睁眼,我就出现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地带。
这是热带雨林吗?参天老树盘根错节,拳头大小的蚂蚁成群结队地攀爬在粗糙的树皮上,看着都吓人。
我的天,树蛙要不要这么大,这是要成精的节奏吗?
我跟在蛇长老后面战战兢兢,麻痹,千万别跳出一只五六米高的老虎,把我一口吞了。
却在此时,我发现草丛里有个山洞,黑乎乎的洞口排列着参差不齐的锯齿,里面好像还铺着红地毯。
我猛地一惊,卧槽,这不是个山洞,这是巨兽的大嘴!
完了,在这里别说妖精,就是这些个奇葩野兽我都搞不定了。
就算真的能救出血樱,我们能从这里逃回去吗?
蛇长老看到我的脸色忽紫忽绿,十分阴险得意地说:“别怕,这里的野兽都是十分温驯的,只有少数的变态才会对你们人类感兴趣。”
尖耳朵在旁边咕哝道:“尤娜女王对他感兴趣。”
蛇长老恼怒地转身,扯着尖耳朵的脸像拉橡皮筋一样拉得老长老长:“你这蠢货,尤娜女王能跟变态相比吗?”
“尤娜女王当然比不了变态。”西瓜头认真地说。
蛇长老被这两个笨蛋气得欲哭无泪,差点气结。
又走一段,我感觉丛林里巨兽虽然多,对我们感兴趣的真没几个。或许它们觉得我肉少,还穿着衣服,估计不太好吃。
就在我暗中庆幸的时候,突然周边草丛迅速倒伏,一条直径一米的巨蟒横冲直撞而来。
我当时已经吓傻了。
见过吓人的,没见过这么吓人的。
呼啦一声,我像是一叠小菜被巨蟒一口吞了进去,随着它喉结一滚咽下肚子,恶心酸臭的胆汁胃液黏了我一身。
我在它肚子里倭成一团,想绷直身体,可全身像是被胶水粘住,动一下都异常得艰难。而周围的腔道坚韧无比,根本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拿把刀子还能从蛇肚子里剖条缝爬出来。
在里面非但不能呼吸,各种恶心的东西缠住绞住,越缠越紧,酸液更是开始肆无忌惮地渗透,一波波地浇在我身上,不消片刻,我非死在它肚子里不可。
卧槽!这是要变成大便了!
我竭尽全力挣扎,感觉自己的力量在它强大的内脏肌肉面前,是如此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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