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曾炜在三岔路口接头,前往新鬼们所说的黑窑。
车上,曾炜说道:“小蛮师傅,你会算命,帮我算算呗。我最近运气特别背。”
“那你写个字。”
“好。”曾炜一本正经地写了个“好”字给我。
我只是瞄了一眼,哼道:“你这人是不是自恃过高,轻浮自傲不合群。做事总以为自己是大材小用,所以吊儿郎当?”
曾炜想了想,确实是有点,但又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一般人第一次见我,都觉得我很低调啊。”
我乐而不笑,对付他们这种小年轻,我还是有一套的:“你现在时运背,诸事不顺,却偏偏要写个‘好’字,而且还写得那么横平竖直,你这不是浮夸是什么?”
曾炜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个理。顿时惊奇地看着我:“小蛮师傅,你说的真有道理。那依你之见,我怎么能时来运转呢?”
我一边开车,一边说:“你这毛病要想去除倒是非常容易,就像你写的这个字。要想‘好’,那便找个‘女’,生个‘子’。成家立业以后,你自然会踏踏实实,一切便顺顺利利了。”
“可是,我想等事业有成以后,再结婚。”曾炜懊恼地说道。
这回我笑而不语,我只负责解‘字’,你要不要那么做,是你自己的事。
山沟沟里下车,我和曾炜穿上防护服。
“摄相机带上了吗?”
“我用的微型摄相机,看。”曾炜抬起手,手腕上挂着一只像录音笔似的东西。
“这玩意行吗?”我有点担忧,我大费周章,可别因为他吊儿郎当,把事情搞砸了。
“放心,这好用着呢。”见他信誓旦旦,我也没再多说。
黑窑位置十分隐蔽,入口在两座山的夹缝中。设有门禁系统,看来管理非常严格。
窑洞中仍然传出叮叮当当挖矿的声音,并没有因为那群农民工和包工头的死而停止运作,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普通的矿商就算胆子再大,也决计不敢开采这种强辐射伤害的矿。更何况,他们也销售不出去。
再者,几十人死了,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泛起,黑窑还能继续运作。这背后,该是有多么庞大的势力笼罩着。
曾炜看到了黑窑,想靠近点看看。我按住他的肩膀,蛰伏在树丛里。
时间宽松,不急着这一分一秒。还是先观察观察形势再说。
可曾炜满腹牢骚,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曾炜彻底没了耐心,正要起身,“砰”的一枪响起,吓得我俩都像鸵鸟一样惶恐地把头钻进树丛里。
待得安静下来,才敢战战兢兢地悄悄抬头。
在我们前方二十米的地方,一只野兔子爆头而亡。
我和曾炜目瞪口呆,艹,这枪法精准无误,能在三百米之外将移动的野兔子一枪爆头!
如果曾炜刚才没忍住站起来的话,MD我俩现在都变成死尸了!这般想来不由得一阵后怕。
我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崖壁上的一块岩石移动了一下。
那里有一个望远镜的镜头,镜头后面自然埋藏着枪杆子。要不是他们闲得无聊,拿野兔子练习枪法,我们还真注意不到,那里竟然会有一个暗哨。
我瞪了旁边的曾炜一眼,“你很冷吗?”
“不冷。”
“不冷你抖什么,想害死我们?”他一抖,树丛就微微动,要是狙击手往这里开一枪,我俩都得玩完。
曾炜尴尬地想保持镇定,但手脚抖得更厉害了,“怎么办,我控制不住啊。”
“就这点出息!”我不屑地念起咒法,操纵不远处的兔子尸体活动起来。
崖壁上啃着苹果的狙击手明显吃了一惊,嘿,这兔子明明被爆头了,TM竟然又活过来了!
狙击手气得毛都竖起来了,奶奶个熊,还能从老子的狙下逃掉不成?
他放下没有啃完的苹果,聚精会神地瞄准,砰!又是一枪爆头,兔子再次倒地。
看你还能不能跳!狙击手骄傲地大咬一口苹果,还没咽下去,TMD兔子又跳起来了。
狙击手简直恨不得从崖壁上跳下来,看看这只兔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砰砰砰,三发子弹带着浓浓的怒气打进了兔子体内。狙击手死死地盯着它,想看看这该死的兔子还能不能再跳起来吓他一次。
“走。”我忍住心跳,强装镇定地带头往入口走去。
曾炜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他完全想不通我哪里来的勇气,明知上面有人盯着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过去。
不过看我走出好几米都没事,他也着急地又贼又心虚地追过来。看他那兜头兜脑的怂样子,紧张得头皮都快扯破了吧。
我的优越感很明显地体现出来。
生死边缘的磨练,使得我逐渐变得成熟、稳重。虽然我依然怕,但我的理性已经能战胜害怕。
狙击手是通过瞄准仪定位的,他们的视野非常的狭隘。
从刚才狙击手对兔子连开三枪可以得知,他已经彻底被这只兔子激恼。当我们走向黑窑入口的时候,他必然还死死盯着那只兔子,看看它还能不能再次活过来。
这和你刚考试完,急不可耐地等着看成绩是一个道理,这段时间里,脑子里真心容不下其他任何事。
我们安全地走到入口,我掏出万能秘钥,解开门禁系统也不过举手之劳。
刚进门,便有两人用枪抵住了我们。
“什么人?”
“工程师,钻探机坏了,上头派我们来做维护。”我淡定从容,这两个人手持枪械,明显也是把门的。像这种看门人员,对真正的技术活其实压根就不懂,你随便编都能唬住他们。
两人上下打量着我们,见我们装备齐全,穿着正规的防护服,还能打开门禁系统,应该是内部人员无疑。
再说,如果是外来人不向崖壁上的狙击手请示,早被击毙了。我们能过狙击手这关,就更没什么可质疑的了。
一路进关,曾炜虽然吓得只差没尿裤子,但总算还记得此行的目的,没忘了把微型摄像机打开,暗中拍摄起来。
门卫把我们带到矿地。
真是人要倒霉了,喝凉水都能塞牙缝。我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结果,矿地上的旋钻探机还真坏了。
我装模作样地仔细研究了一番,问道:“哪里有扳手?”
工人们指了下临时搭的一个小棚,“里面有。”
我钻进棚子,把扳手藏到箱子后面。正要出去,又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叠文件,顺手牵羊,塞进了口袋里。
我两手空空地从棚子出来,道:“都找过了,没有啊。”
那人只好自己进去找。趁这当头,我和曾炜偷偷摸摸地抠了一块矿石装进密封袋。
好一会,工人拿着扳手出来:“哪个王八蛋把扳手撂箱子后边了,害我好找。”
我接过扳手,随便捣鼓两下道:“有个零件坏了,我们去外面买一个,半个小时回来。”
“嗯。”
我带着曾炜往外走,过道里传来争执声,“你们也是工程师?那刚才进来的两人是谁?”
“我们有门卡。”
嗡嗡的警报声响起。糟了,这下被识破堵在里面了。
我连忙拉住曾炜躲在拐角处。
两个门卫扛着枪匆匆忙忙赶过来,我猛一伸脚,绊倒一个,一张符纸定住另一个。三下五除二搞定他们俩。
“走啊,还愣着干嘛?”
曾炜显然吓傻了。
外面的两个工程师见到我们这两个假冒的,还想拦截,被我两脚踹其裆部,痛得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
打开门,曾炜紧紧地扯着我的衣服,生怕走丢了。
“你跟着就是,拉拉扯扯干嘛!”我最讨厌别人抓我的衣服。
“不拉着你,我跑不动。”
“你拉着我,我怎么跑?”窝囊啊,一个大男人,怕死到了这种地步。我怒其不争道:“你要拉着我也行,除非你把崖壁上的狙击手搞定。”
“啊?这……”
“搞不定就赶紧松开!”我鄙视地扫了他一眼。
“等等。”曾炜的话显然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试试看。”
我去,我没听错吧,他能把百米崖壁上的狙击手摆平?
继而,一阵狂风乍起,我感觉到一股气势磅礴的气海从曾炜体内浮起,积聚在他膨胀得像只鸬鹚的脖子处。
靠,这家伙难道有真本事?
但见他大嘴一张,我被猎猎狂风吹得睁不开眼。
“青、藏、高~~~~原!”四个尖锐的音节汇聚成四支锋芒毕露的气箭,破空而出,“咻咻”地刺中崖壁上的狙击手。
“怎么样?”看他发功如此强劲,那个可怜的狙击手应该已经死翘翘了吧。
曾炜摇摇头,“距离太远,而且中间还有障碍物阻挡,我的音波箭气拐了好几个弯抵达时已是强弩之末,只割破了他右手食指的指甲一片。”
卧槽,那有个屁用。没有食指,用中指也能勾动枪栓吧。还是得靠我。
我拍开他抓着我衣服的手,掏出风水令,唤起一股大风,将入口处堆积的沙尘吹起老高,形成一阵迷雾。
狙击手瞪大眼睛在风沙中努力地寻找着目标,可悲的是,等到风沙退去,留给他的只剩下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我和曾炜早已经钻进树林,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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