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次我失信的事,刘艳一直耿耿于怀。逢人就说:“处处叔叔是个骗子,你们小心点。他三天前说好带我出去玩的,到现在都没实现。”
这话让小朋友们听到了,影响多不好。
为了封刘艳的嘴,我和血樱带她去游乐园玩了一圈。
仅仅一圈就足足玩了七个小时。如果白天有二十四小时的话,我相信她能一直玩下去。
和我们一同出门上班的同志们一个接一个回家了,刘艳还像蚂蝗一样赖在木马上死活拉不走。
最后我只好连木马一起抱回了家。
回家以后,刘艳很快对木马失去了兴趣,想不骑了,但我坚决反对:“不行,必须再骑两个小时才能下来。”
靠,你说不骑就不骑?
你知道我从游乐园把这木马抱回来,花了多少钱吗?一万!真TM敲诈啊。可刘艳明明知道是敲诈,还非要要。
要回来也就罢了,结果一回来,“我不玩了!”这不存心跟我口袋里的人民币过不去吗?
刘艳嘴巴一撅,就要哭了,我知道她的哭都不带流眼泪的。但我不能这么虐待孩子,想了想,给她减免道:“好,今天你只要骑一个小时了。但以后一个星期,你必须每天骑一个小时。”
刘艳想了好一会儿,当她明白七个一大于二时,“哇”地一声,真哭了。
“蛮子哥,你就别逗她了。”
“我不是逗她。”我把血樱拉到一边,悄声说:“刘艳平衡能力不太好,我让她骑木马,慢慢适应平衡。”
血樱怔了一下。我不说她是感觉不到,我这么一说,她回想起刘艳骑木马的时候,的确不容易保持平衡。
刘艳的身体协调能力,确实比同龄的小朋友要差一些。我不告诉刘艳,只是不想伤她的自尊。
“樱子,你带着她,我去看看雪辞兰。”
“嗯。蛮子哥,辞兰妹妹父亲刚去世,你多体谅她。”
“我会的。”
雪辞兰的房间黑乎乎的,她不在家里。我只好在门口等着。
很晚,她开着车回来了,脸色非常憔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你喝酒了?”我闻得她身上一股酒味。而且这气味还十分的古怪,与平常的酒很有些不同。
雪辞兰并没喝多,她自己打开门,根本不理睬我,赌气似的把我撂在了门外。
本来还想好好开导开导她,见她一副爱理不理生闷气的样子,一股子傲气涌上我心头:真是大小姐脾气,若不是我帮忙,你现在连杀父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爱理不理,不理拉倒!
我没趣地自己下楼,身上也沾了那股酒味。
眉头不由得一拧。奇怪,这是什么酒,怎么有些腥腥的味道?
本来还不觉得,这么仔细一感觉,越发觉得有古怪。雪辞兰不仅仅是发脾气,她好像哪儿有点不对劲。
想到这里,我又上楼敲门,可雪辞兰跟没听到似的,就是不给我开门。
我见屋里开着灯,放着很大声的音响,暗想也许是我多虑了,雪辞兰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而已,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地来到雪辞兰住的小区。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出来,正打算离开。这时,雪辞兰皱着眉头下了楼,开车出了小区。
还是不对劲。
我疑神疑鬼地钻进车里,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
车行驶到偏僻的边城,凌乱的老街,破旧的砖房,垃圾一堆一堆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想象在繁华的郑江还有这么一片落后的地方。
雪辞兰来这里,难道是因为怀旧?
她停下了车,朝着一间木棚子走去。
木棚里走出一个邋遢的男人,显然是出来迎接雪辞兰的。
男人穿得稀奇古怪像个少数民族,一条条油光发亮的小辫子像黑蛇一样挂在头上。蓄着一点小胡子,眼睛滴溜滴溜地四处贼望,好像害怕有人跟踪雪辞兰过来。
不过就他那眼神,肯定察觉不到我的存在的。
这里都是平房,我蹭蹭两下爬到屋顶。像古代的飞侠一样,兴奋得有点过头。一不小心踩空了,险些从屋顶滚下来。
还好抓住了一根铁棒,又爬了上去。
从屋顶可以看到雪辞兰和男人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一瓶黑咕隆咚的酒,我在屋顶都能闻到酒味,就是昨天雪辞兰身上的那种味道。
雪辞兰怎么能和这样邋遢的男人喝酒?
我简直要气爆了,一看那男的脏兮兮的贼样,不怀好意的目光,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雪辞兰说话了,“堂叔,今天该行动了吧!”
“好,只要你把这瓶酒喝了,我立即帮你找血矶珠。”男人狡诈奸猾、色眯眯的眼神,也只有被仇恨蒙蔽了大脑的雪辞兰才看不懂。
而我看到男人肮脏的皮肤时而拱起,时而消落,遍布着紫黑色的斑点时,慢慢有些明白了——这家伙,是蛊师。
一想到他们身体里爬动的那些虫子,我不禁恶心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雪辞兰毫无畏惧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真的能打败那个教父,帮我拿回血矶珠?”
男人冷哼一声,“你要是不相信我,又何必来找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老手,骗雪辞兰这种没经验的少女是绰绰有余了。
果然,雪辞兰被他这么一激,狠狠下定决心,端起碗就要往肚子里灌。
坐在对面的蛊师阴险地笑了,马上,又一只猎物将要到手了。
出手!我连忙发出一道‘青冥之箭’。白光一闪,雪辞兰手中酒碗打落在地上。腥腥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中。
“谁!”蛊师抬头一望,见屋顶有人,立即转身往后跳进里屋,打开后门,逃之夭夭。
“MD,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从屋顶滑下来时,蛊师早已不见人影。
雪辞兰看到我极其的愤怒:“你来做什么,破坏我的好事。”
我淡然地走过去,抓起地上的瓷碗碎片,拉过雪辞兰的手狠狠地划了一刀,疼得雪辞兰拼命挣扎。“你这个疯子!”
我心中冷笑。背对着雪辞兰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摇了摇,“还有半瓶,正好拿回去研究研究,这可是好东西啊。”
塞紧瓶口,我把酒装进了怀里。这才不紧不慢地朝雪辞兰道:“看看你的血吧,现在还只是一些小蝌蚪在游,再过几天,就有青蛙跳出来了。”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听我这么一说,雪辞兰还是忍不住地头皮发麻。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上淌出的血液,果然可见一些细如发丝的蛊虫游动。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堪,急躁得恨不得切了这只流血的手。
“没用的,蛊毒已经渗入你全身的血液。如果你刚才把这一瓶也喝下去,现在就已经沦为毒鬼,成为了他的女奴。”
这个时候,雪辞兰也渐渐冷静下来。
我伸出手,“辞兰,跟我回去。”
我的手被晾在了空中,雪辞兰倔强地不肯回头,“就算成为毒鬼、成为女奴又怎么样?我发誓,就算是死,我也要夺回血矶珠,为我爹报仇!”
我简直难以置信。雪辞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顽固不化了?
她这哪里是在报仇,她这是在自己往狼窝里钻啊。
“辞兰,别赌气了。你爹要是在世,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你当然这么说,死的又不是你爹。”顿了顿,雪辞兰自嘲地笑道:“昨天在游乐园和血樱还玩得开心吧,回国才一个月,发展挺快啊?”
这个冷不丁的转折,仿佛一棍子抽在我脸上。
原来雪辞兰自暴自弃,不仅仅是因为雪局长的死!
“我的手可以随便拿碗划伤不用管,血樱眼里进了沙子,你可是帮她吹了又吹……”雪辞兰眼角滑着泪痕,“别多心,我只是随口说说。血樱又漂亮,又能干。比起我这个又任性,又刁蛮的女人当然要好得多。”
我呆呆地矗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在雪辞兰最脆弱的时刻,最需要我作为依靠的时候,我却因为她的一句气话,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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