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山路下来,雪辞兰饶有兴趣地问我:“崔小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想了想,虽然我是比较粗犷豪放,但找另一半的时候应该取长补短。是而答道:“我比较喜欢有学问的女孩子,首选文学或者历史系的高材生。人要长得漂亮一点,可以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古典美,也可以是风情万种的妩媚,总而言之就是要好看、耐看、百看不厌。性格方面必须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家里有个千八百万的最好,上亿就更好了。当然身材要苗条,但体质不能差,我不喜欢三天两头病怏怏的女孩……”
“你的要求不高嘛。”
“是啊。不过你千万不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比较相信缘分。”
“是吗?”雪辞兰不由得对我刮目相看,很少有男人会相信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雪辞兰,你为什么对你妈比对你爸要好?不是一般女孩子都喜欢跟爸爸的吗?”
雪辞兰诡诈一笑,“笨了吧。我爸就一局长,退休了顶多给我留点退休金。我妈就不同了,她一下台我就顶她的位当上董事长了。这多么鲜明的利害关系摆在那里,你当我傻啊?”
我登时对雪辞兰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她是一个如此深谋远虑的人。
从山上下来,雪辞兰一不小心踩中一颗小石子。小石子一声不吭,却是把雪辞兰踩着高跟鞋的脚给扭了。
“该死的臭石头,连我家雪大小姐也敢坑,我踩死你,踩死你。”我用力地边踩边骂,搞得原本疼得要哭的雪辞兰哭笑不得,柔声哀求道:“崔小蛮,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啊?”我皱了下眉头,恰见一辆车在山上兜风,连忙伸手一拦:“兄弟,我朋友脚扭伤了,麻烦载我们一程好吗?”
“上车。”
瞧瞧,我崔小蛮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古语云: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就是说,人不要什么都亲力亲为,多多借助物器类似于车子一类的东西会省不少力气。
可我打开了车门,却见雪辞兰嘟着嘴狠狠地跺了一下脚,“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我怔怔地看着雪辞兰一瘸一拐生着闷气孤自远去,只觉得莫名其妙,女人真是难伺候:有车不坐,非要我背她,哎!
中午我和雪辞兰带着小刘艳出去吃了顿西式烧烤,小刘艳虽然牙掉了,但是胃口反而更好了,吃得比雪辞兰还多。我不禁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像我。”
雪辞兰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像你有什么好的,纯粹浪费粮食。”
小刘艳立即打抱不平,“阿姨,叔叔从不浪费粮食,每次都把盘子吃得光光的。”
我暗中对小刘艳竖起大拇指,好孩子,没辜负叔叔疼你这么久。
雪辞兰被刘艳说得语噎,只得默默吃饭。
吃饱喝足,我刚迈出餐馆大门,立即又退了回来,拉着雪辞兰和刘艳躲在了门后。
两人被我一惊一乍的举止搞得惶惶不安,透过玻璃门望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身穿和服的艳丽女子,被诸多壮汉搀扶着下车,妖娆地走进了对面的大型娱乐会所。
春野雨岚!
显然,雪辞兰和刘艳也认出了这个女人。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我听说这个区是属于日本黑道势力范围,难道是春野家族?”雪辞兰想起那择人而噬的食人花,浑身不寒而栗。
而我则在想,春野雨岚都来了,春野血樱还会远吗?糟糕,她要是这个时候催我还债,我哪能还得起啊。一定要躲好了,千万不能让她发现我。
我警惕地四下环望,还好没看到她。可我刚放松了警惕,神经又猛地绷紧。等等,有个侧脸好熟悉的样子。我连忙转头向餐桌看去,只见一个清秀窈窕的女子低头抿着红酒,那种清高华贵,绝不是普通女子装得出来的。
卧槽,真的是的春野血樱。只是她一副民国华服的装扮,让我差点没能认出来。她看到我了吗?我见她自顾自惬意地喝着小酒,一定没有注意到我。我崔小蛮又不是那种帅得万人之中一眼就能锁定的男人,她不会注意到我的吧。
我蹑手蹑脚地开门正要溜出去,却听雪辞兰一声大叫:“哎哟,崔小蛮,你踩到我的脚了。”
“嘘——”我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可是血樱已经抬起了头,朝我友善地笑了一下。血樱那善意一笑,让我心里如结冰霜。完了,又是这种甜死人不偿命的笑。上次见到这种笑以后,血樱的双刀在我肚子里转了好几圈,这一次不知道又该玩出什么花样了。
不行,得趁着她还没追上赶紧逃,不信在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她也敢下手。我急忙拉着刘艳带着雪辞兰拦下一辆车,飞也似的逃走了。确定身后无人追来,才长吁了一口气。
真是阴魂不散,她们居然找到华盛顿来了,我看我还是早点把她那个死鬼太爷爷的坟址告诉她,以绝后患。
嘟嘟嘟嘟,我接通手机,对面传来蹩脚的汉语:“货已到手,提现金,老地方见。”
不用问也知道是地下黑市的那个白毛小子,他们效率还真快,这就办好了。
因为体内的阳气越来越少,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发寒,全身发虚,所以还是越早见到魂极道长越好。
“雪辞兰,我去拿一下货,麻烦你送刘艳回家。”
“崔小蛮,我当过一年警察,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雪辞兰知道我在黑市买人皮的事。
我知道她有两下子,但这完全没必要,“不用,刘艳没人带,你还是陪着她吧。”
“叔叔,我不用带的,还是让阿姨跟你一起去吧。”
我冷汗如雨,“你们怎么这么麻烦,我说了我自己去。”
靠,你以为是去买烧饼啊,我是去拿人皮!
见说服不了我,雪辞兰只得黯然地目送我,颇为担心地说:“那你小心些。”
我疾步走去。背后又传来一声“等等”。雪辞兰匆匆地追了上来,取下身上的一块玉珏,挂在我身上,“这是平安玉,会保佑你平安归来的。”
难道雪辞兰就是看准了我今天要出事吗?原本等闲以待的我一下子变得心有戚戚起来。这是太子丹送荆轲的场景啊,不妙,非常不妙。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来。我抬头看一看天,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起来。
我强忍着怒气将玉珏塞进胸口,硬着头皮朝银行走去。
取出全部五十万家当,我内心矛盾地来到地下仓库。
一踏入地下仓库,灯一下亮堂起来,耀眼的灯光照得我有点不适应。铁门“哐当”一声死死地锁上了。引我进门的仍然是那根老油条黑人瘦子,屋里还坐着四个人,一个个目光冰冷地打量着我和我手里的钱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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