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型红色大巴起始站是深圳,我姐应该就在这一班车上面。我把手机装进裤带,到下车厅等候。
一些人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终于看见了一个丰姿妩媚,眉目间挂着一副粉红色眼镜的妙龄少女。手里绔着一只粉红色LV包,一身贵气凛然散发出来,吸引了不少低头玩手机的猥琐男垂涎的目光。
要是我俩站在一起外人肯定认不出我们是俩姐弟,天和地的差距。没错,她就是我姐,名字也是爷爷起的,如同深藏滨海里的碧玉般闪闪发光,叫李玉滨。我和老姐上次见面是差不多一年前的暑假了,春节我姐不回老家团圆,她说和同学是一间跨国企业打寒假工,顺便出社会实践。
我朝老姐在拥挤的下车人流中挥挥手,她一下看见我,踩着将近十厘米高的高跟朝我小跑过来:“终于又回到老家了,呼……老弟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我鄙视老姐一眼:“你还懂得回家啊?”
“这不就是回来了嘛,对了,爷爷的事解决了吗?”
看来这丫就是根本为了躲避爷爷的白事才延迟到今天回老家的,突然替爷爷感到不值,我爷爷小时候特别疼我老姐的,小时候我和老姐抢食爷爷都是偏袒老姐。如今老姐反而避讳爷爷,老姐小时候的清纯心思真让利益熏心的城市给污染了。
“爷爷已经下葬了,这事还是回家再说吧。”
十多分钟后,我姐风尘仆仆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解下磕脚的高跟,从LV包里掏出一件包装很精美的礼物送我,是一条赤红色的珑玉吊坠。泽色通润,确实是好东西,当我问老姐需要多少人民币时,她比划个八的手势,我说八百?她摇摇头说:“八千……”
然后她又给我妈和我老爸送一双了龙凤赤红色玉镯,成色比我的吊坠还要高一档次,我说这俩玩意起码得要一万多吧,老姐又摇摇头:“七万……”
卧槽你这副穿金戴银的身家敢情是哪来的?之前抢过银行了!?
老妈一辈子忙碌着农家活,穿戴的首饰都是赝品货。看着这么昂贵,用途却不大的玉镯怪心疼钱的脸色说道:“玉滨,你用不着那么破费,你说用来去吃一顿丰盛的大餐那才实际啊。”
我老姐平时就是会撒娇才会更讨得爸妈欢心,挽着老妈的手臂小鸟依人道:“妈啊,钱赚用来花的,况且这钱又不是我出……”
老姐这话信息量好大,我忙问:“不是你出的的钱,难不成别人送的?”
老姐登时瞪大美目,右手打个响指一脸神气说:“对啦,不过不是别人送的,妈,是你未来女婿送的。”
坐在一旁的老爸正在兴高采烈看球赛呢,一听到未来女婿四个字,立马开朗的脸色一沉。过来凶巴巴把老姐叫在沙发上审问关于我未来姐夫的信息,结果听得我瞠目结舌。
老姐说我未来姐夫是深圳身世显赫的宇文世家的三公子,复姓加一个单字云,宇文云。宇文云在老姐所就读的学校算的上风云学长,豪门身家撇开不说,人家在学校能文会武,为人善良热心,丝毫没有豪门公子哥的流氓气息。反而给人一种阳光大男孩的舒心,是不少女生的梦中情人,前些日子让我风华绝代的老姐拿下了,成为我老姐在她朋友面前谈论的资本。
我敢以我网盘100G岛国存货打赌,世界上这样十全九美的男人早已经灭绝。平时也就是在偶像剧里存在一两个,现实中我只能说呵呵。
我说打死我也不相信,老姐为了证明事情真实,便拿出名牌手机打过去一通视频通话给我未来姐夫。结果视频接通了,老姐对着手机就是一阵哭诉。视频那头说话的男人眉宇间一股霸气侧漏,我上网对了对宇文云的外貌模样,果真是宇文云。
操你大爷的,老姐说他的词语文采厉害真不是盖的!接通视频通话后油嘴滑舌,凭借一张会嘚吧嘚吧溜的嘴皮子哄得我爸妈二老的欢心,还说了一番人生大道理给我听。后来又说忙完远在深圳的公司一点业务后明天就会赶来我家拜见未来岳父岳母,把我爸妈乐得翻天,看来我家这个未来女婿很合他们二老的心意。
富二代留给我的一直是如同谢安福的那种强势力凌人霸道妄为的感觉,但我未来姐夫确实没表现富二代的纨绔子弟的样子,和我爸妈说话时语气很突显小辈的尊敬礼仪。
第二天一大早,我未来姐夫就打电话给我姐问通往我家的路。中午时分一家人吃午饭的时候屋外响起轿车的喇叭声,我姐吃着饭呢,听见喇叭声立即丢下饭筷开心说道:“是阿云的车,他到了,老爸我下去接他上来吧。”
阿云……我承认我叫不出口。
我也屁颠屁颠跟在老姐后头,出到屋外的水泥院子,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放在我家门口,一个西装履格的翩翩少年顶着灼眼的太阳,一只手支撑在车头,一只手向我姐打招呼,咧开皓齿轻轻一笑。真是酷毙了,迷得我老姐已经不能能用花痴来形容。
老姐跑过去扑到宇文云怀里,两个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我倒是对他的座驾法拉利有兴趣,过去绕一圈一会摸摸车头盖,一会摸摸车门,还进去驾驶室里叹空调。老姐此时喝住我:“老弟你干嘛呢?快下来,这是别人的车!”
我靠,昨晚还一个劲说宇文云是自家人是我未来姐夫,今天怎么变别人了?
昨晚我对未来姐夫的印象还是挺好的,今天见到他本尊说了一句话,我瞬间还是觉得天下富二代一般嚣。“算了,这不是你弟弟嘛,在农村长大没见过什么场面,实属正常。”
我哑然失笑,心说老子我闹过豪门婚礼,还稀罕你这破车。
有钱就是任性,宇文云打开法拉利的后尾箱,搬出来一箱红酒和一排雪茄,还有几袋的名牌衣服。后来他和我姐上楼拜见老爸老妈,留下我一个人干苦力,整整来回搬了半小时才把红酒等礼物搬进家,累成狗瘫坐在院子水泥地上不住的喘气。
我心存不满的回到屋里,看见宇文云搂住我姐的细腰有说有笑的哄得我爸乐得见牙不见眼,在我眼中实在是太虚伪,或许这家伙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爸和宇文云都是在聊关于我姐的事,估计以我老爸的性格,应该在谈婚期了。
老妈这会儿已经准备烹饪好饭菜等候宇文云的到访,还是老妈最拿手的牛排骨汤,红烧排骨,色香味俱全,丝毫不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逊色。
我和老爸老妈挨坐在一起,老姐当然是和宇文云坐到同一张凳子,深情对视一眼才肯吃饭,一块五花肉在两个人的碗里转动半天,都凉了还没人吃。
老爸在吃饭的时候也一直追问着宇文云什么打算和我姐结婚,宇文云找借口说因为要创业的问题只能暂时搁置了,我心说搁置个屁,敷衍就是敷衍,真拿我老爸当傻子耍!
老姐红着脸夹了一块五花肉给我老爸说:“哎呀老爸,你吃菜吧。人家才第一次来,你干嘛就问这严肃的话题,况且我们年纪还小,学业为重嘛……”说着老姐偷偷用手肘捅了下宇文云的肚子。
我听了差点喷饭,这他妈还年纪小,一整句的病句!
宇文云“啊”了半天说:“对,伯父,我觉得年纪还小,学业为重。”
老爸“嗯”一声点点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扒一口饭嚼下去再问:“你家业我听说在深圳做的风生水起,大学日子过去后,应该用不着你创业。到时候大四一毕业你两个娃子就结婚,怎么样?”
这话打在宇文云的七寸上,我不由心里大爽,夹起一块肥嫩的牛肉招呼我爸:“这块肉不错,吃饭吃饭……”说完继续把头埋进碗里扒饭吃。
宇文云一脸不知所措,又长大嘴巴“啊”半天也没说出来所以然来,油嘴滑舌派不上用场,还是数我老姐脑子转的快。老姐又偷偷捅了宇文云一下,尴尬一笑替宇文云辩解:“爸,阿云有自立心和上进心。他想脱离他家的企业单独发展,在社会闯出属于自己的成绩,比其他只会向家里要钱的败家子好多啦,要不然你女儿我怎么会看上他呢。”笑着又转头问宇文云:“对吧?”
“对!”宇文云不要脸顺着我姐的意思回答。
看样子老姐确实也没想和宇文云结婚,不然为毛老是帮宇文云解围。
我不想再听我老姐和宇文云一人一语唱双簧,放下筷子起身说:“渴了,我去拿红酒上来。”
起身的时候,近距离的看到宇文云眉心之间有一点若隐若现的黑气。
《神鬼道》上记载,眉心穴为一个人的灵窍所在,若是经常有不如意的事发生,要么命格天生倒霉,要么晦气缠身。就会在灵窍上体现出来,蒙上一阵黑气,就是面相学所说的印堂发黑,两眼无神。
根据情况来看,宇文云命格天生注定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是命格问题导致的印堂发黑,必定他家庞大的产业从一开始就一落千丈。推论得来宇文云印堂发黑的缘由是后者所导致,晦气缠身。这事可大可小,处理不适当可能会落得个重疾。
可能是我注重观察宇文云的额头太久,宇文云眼睛里充满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我:“我额头有什么肮东西吗?”
“没有啊。”我目光离开可他的眉心,凝重的看着他干净的脸问:“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古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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