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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妇人,李寞二人带着简单的牛餐,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盘山公路,便开始了登山。
“你说这是不是命?姑姑的孩子竟然是他?”
走在前面的杨二牛突然停住身形,回头看着李寞,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你说是命就是命了,走啦!”
李寞笑道。
“那混小子!姑姑在这受苦,他却花天酒地!等我们回s市,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好好削一顿!”
杨二牛咬牙切齿的跟了上去。
两人这般沿着山路走走停停,太阳随着二人的脚步缓缓升起。温暖的阳光赶走了早晨这最后一丝清冷,也驱散了最后一丝迷雾,李寞的额头开始渗出密集的汗珠。
“老大,也到山腰了,要不咱们在这歇歇吧?”看到李寞体力逐渐不支,杨二牛便提议休息一下。
李寞点头同意后,闭目站立在山路外沿,其脚下是万丈悬崖,头顶是晴空万里,凉爽的山风吹抚其身,好不舒畅。
“咦!这里有字!”
杨二牛惊道。
李寞回头看去,只见杨二牛此时正指着路边山壁上,有一处被藤蔓杂草覆盖的石板。他缓缓拔开杂草,嘴里也跟念叨起来;
“真、武、观?”
李寞这时也凑身看了过去,的确,石板上刻有‘真武观’三个大字,还有一个指明方向的箭头。字体飘逸之极,又刻度极深,所以纵始石板脱落几处,但还是能让人识出,只是稍显模糊而已。从字体内残留的点点红星来看,李寞猜测这字以前应该是上过红漆的,可能因为时间关系也脱落了。
“老大,要不要去看看?这都能被我发现,也是缘分啊!说不还能求支上上签!”
顺着箭头指示,杨二牛很快的找到了一条小道,不过小道崎岖,且灌木丛生,常人极难行走。
当然,李寞二人可不是常人,特别是主修身法速度的杨二牛,走这种小路自然不在话下。但李寞摇了摇头,道;
“以前是听父亲说过山上有个道观,不过看这路,想必那道观也荒了!我们还是歇歇就上山吧!”
“老大,不要扫兴嘛!现在还早的很,我背着你最多一根烟的工夫就到了!管他有没有人,看了再说,来嘛!”
杨二牛说完便躬起了身子,示意李寞上背。
“那...好吧!”
事实上,李寞心里已经猜到,这道观很可能不简单!青峰山有封印,而山腰处又有一个古老道观,任谁都能联想到什么。他本不想多生是非,但最终还是驾不住杨二牛的死缠烂打,以及自已的好奇心,于是妥协了。
背起李寞,杨二牛身体自膝盖向下,泛起一层青光后,整个人便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矢,射进了小道中。
急速使周围的景像变得模糊起来,杨二牛的身形在崎岖野林间,腾挪闪躲,如屡平地。被杨二牛猜中,大概如此一支烟的工夫,小道开始逐渐平整起来,而那道观也终于现出视野。
道观飘浮在一片青翠竹林之中,暖阳普照,清爽的山风带着沙沙的声音,吹起一阵叶浪,真如仙境一般。在李寞的示意下,二人停在了一处青石阶前,而石阶尽头是一片竹林,视线掠过竹林,便是道观了。
“老大,我说了吧!一根烟的时间就到了,嘿嘿!看我今天能求个什么签!”
看着眼前的道观,杨二牛兴奋不已,脚下青光再度泛起。
“不要太过招摇了,这么点路,我们走着过去就是了。”
李寞皱眉摆了摆手,说完便从杨二牛背上下来,并率先踏上了石阶。
走完石阶,步入竹林,阳光透过密集的竹叶,在小道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斑,亦有光斑落在了李寞肩头。一膝湿冷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仿佛阳光都是冷的。
沙!沙沙!
一阵秋风划过,划下枝落上的枯叶,刮起小道两旁的枯叶。随即,李寞眼前竟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暮;
漫天飞舞的竹叶上,每一片都有一点光斑印在上面,而秋风吹动竹叶的声音,竟也变得迷幻起来。
不好!
李寞暗道一声,便试图运起灵力,但为时已晚,竹叶上的光斑以一种特定的规律聚合在一起,化成了一面光布扑来,瞬间将李寞吞噬进去。
白色!李寞融入进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仿佛是他的世界,但他却没有一丝熟悉地感觉。
此时,他静静地立在虚空之中,茫然地看着眼前一暮暮镜像般的画面。画面快速的流转着,画面中的情节是李寞自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其深深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破!”
良久后,一阵急促的呼喝声震碎虚空,硬硬地将李寞从镜像中拉了回来。眼前小道幽幽,竹叶纷纷坠落,再无一丝光华。李寞茫然惊醒,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大,你没事吧!这地方太怪异了,要不我们撤吧?”
此刻,杨二牛浑身青光大盛,紧惕地扫视着竹林里的角角落落。
“嗯!”
李寞点头道。
就在二人准备返身离去之时,竹林里却传来一声苍老无力的声音;
“二位不必惊慌,此竹光阵乃本观护观大阵,无任何攻击力。二位远道而来,不防来观中饮上一杯清茶,如何?”
“前辈,我本无意冒犯,你却利用此阵,窥我身世,何解?”
李寞回头问道,言语里饱含怒气。的确,一个人的隐私随意被人查看,任谁都不好受。
“老大,你这古里古气的腔调,哪里学的?”
杨二牛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趣,声音提高三倍,回头冲着道观方向喝道;
“老家伙,何解?”
“呵呵,此阵能探查人心中,最不舍之情,最痛苦之事。此阵并非贫道所能操控,是由师尊‘真武道人’所创,阵法阵力也是自主而生。不过,此阵只针对修炼天地灵气者,二位可不要误解贫道。”
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大,要不要去看看?”
杨二牛听这声音毫无恶意,便回头看向李寞,询问道。
“走吧!”
人家都这样说了,再不去就显得自已胆小怕事了,李寞点了点,信步向前。
道观清静、庄严,处处张显着古朴的气息。观门上的巨石上,刻有工工整整的真武观三个大字。观门此时大开,站在观外就能将观内事物尽收于眼底。
观内的大堂上,挂有一张壁画,壁画里便是道教知名的三清祖师了。壁画下的案桌上是一些常见的供奏物品,三注大香清烟冉冉而升,檀香充沛道观四周,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再往下,一位须发皆白的青衣老道,端坐于一方蒲团上。老道虽说五须尽白,年岁尚高,但起身摆首间,都给人一种仙风道骨。
“二位既然来了,何不来观内一叙?”
青衣老道见李寞二人停留在观外迟迟不前,不由迎手笑道。
李寞二人听其声也不迟疑,便先后踏入观中。随后,又被青衣老道引入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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