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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何时开审?
郑县令送走报喜的人之后,第二日便决定升堂审理此案,以维护其公正廉明勤于公务之形象,不给自己的状元儿子抹黑。
升堂那日,沐老爷子早早就让人给他穿好了一身朱纹的锦缎长袍,还打理了一下胡子,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司若宁自然认得出来,那件长袍是她外婆给他外公做的。外公老是舍不得穿,外婆还笑他再不穿就要被耗子啃穿了,他说哪个耗子敢动他这件衣裳,他非捉住给剥了皮抽了筋不可!
想到那些常常被外婆提起的笑谈,司若宁别过脸去,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眼中的泪。
其实这件案子很好判,所有的证据司若宁全部都呈上去了。
沐翠萍房里搜出来的东西全部都列了清单,人证物证俱在。
沐老夫人的面部有散在出血点,鼻子有细微瘀伤,眼角结膜有出血点,确定是人为捂死的无疑。而当日虽无人亲眼目睹沐翠萍行凶害人,却通过各个丫鬟的证词,形成完整证据链,凶手直指向沐翠萍。
毒害司若宁他们的毒酒也全部呈上,司若宁找到了卖砒霜给陈金柱的药店伙计,使了点方法让他出堂作证,不怕陈金柱他们抵赖不招。
是的,她一切都料到了,却没料到,在审问的过程中,沐翠萍会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东西是我偷的,人是我杀的,最后下毒的事是我策划的!陈金柱那个废物,不过是被我威逼着去买了一回毒药,陈守业更是毫不知情!”
“你胡说!”沐老爷子听到这些诡辩立马就激动起来,“当日众人听得分明,宁儿要他父子替你喝酒,他父子立马抱做一团,直呼‘酒里有毒’!既不知情,又为何会知酒里有毒?”
“那是因为我威胁他们和我一起动手,他们也只知酒里有毒,不知我偷东西和杀人的事!”
司若宁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直觉不好了。
的确,她的所有证据大多都指向沐翠萍,而指向陈金柱的只有他曾购买过砒霜,指向陈守业的更是什么都没有。沐翠萍这样一包揽,就连陈金柱的罪名也变成了逼迫协从。
郑县令让沐翠萍在口供上画了押,正式宣判:“根据大睿律法,犯人沐翠萍犯盗窃罪,杀人罪,判秋后处斩,待法令上禀天听,即刻执行。犯人陈金柱,犯协同他人谋害毒他人之罪,念其乃是被人胁迫,又谋害未遂,即刻打入大牢,判处三年刑改,望其牢狱之中,好生思过。至于陈守业,不过是个被威胁的知情人,当堂释放。好了,退堂吧。”
“大人!”
沐老爷子被这结果一下子气红了眼,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今日特意穿上的朱袍。
“快!快扶老爷回家!”
司若宁连忙招呼人将沐老爷子扶上马车,临走的时候,有一个小衙役走了过来,顺手塞了张纸条在她手里。
她转过头往衙门里看了看,而后将字条收在手中,赶紧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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