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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司若宁还在指挥人清点沐府库存。
经过沐翠萍这件事之后,她才方知沐府在管理上还存在有诸多的漏洞。沐翠萍一个女人都能无声无息囤积那么多东西,也难保不会有别人以公谋私,顺手牵羊。
“孙小姐。”玉珠跑了过来,屈膝行了个礼,“老爷刚刚派人过来传话,让您今晚去膳厅用膳。”
“家里来什么客人了?”司若宁将登记册拿给旁人,起身随玉珠走了出去。
膳厅一般只在招待客人、或者逢年过节合家团聚的时候才用,因为家里病号太多,众口难调,都是各用各的小厨房。
乍然听到要去膳厅吃饭,司若宁愣愕了一下,还以为是那帮家伙又回来了呢。
玉珠摇了摇头说:“没来什么客人,是萍小姐。她说希望在临走之前全家人在一起吃个饭,以后见面了打声招呼还是亲戚。老爷就允了,让奴婢过来叫您呢。”
沐翠萍?
司若宁脚步一滞,轻哼一声:“玉珠你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什么吗?”
玉珠连忙道:“这个奴婢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司若宁摇了摇头:“是白骨精说人话,白脸狼戴眼镜,八斤半鳖吞了大秤砣!”
玉珠不解:“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只妖言惑众冒充好人的狠心老王八呗!”
司若宁面色一冷,迈步朝着膳厅方向走了过去。
席上,陈家三口,沐老爷子和沐婉柔已分别落座,好像就等着司若宁了。
“外公,母亲,姨父,姨母。”司若宁全部见过礼之后,抬眼看了眼陈守业,“还有,表哥。”
那陈守业被司若宁一个眼神扫得坐立不住,憋了半天才道:“表、表、表妹。”
他不是结巴,可每次碰上司若宁,他的舌头就好像打了节似的,捋都捋不直。
司若宁在自己娘亲旁边落座,扫看了一眼,问:“外婆呢?”
旁人未来得及答,倒是沐翠萍抢先说:“我亲自去请的二婶,她说觉得吵,又说闻不得这些鸡鸭鱼肉的油腻味儿,就不来了。”
这倒像是沐老夫人会说的话,毕竟她那身体,听不得吵闹,吃不得油腻,家里的宴会也时常不出席。
司若宁本来也没想那么多,可看着陈金柱和陈守业低垂着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样子,眉头几不可闻地微皱起来。
坐在主座上的沐老爷子发了话:“开吃吧。”
一开席,沐翠萍就显得相当热情,给沐婉柔、司若宁她们都夹了好多菜,亲热得好似并没有任何隔阂的样子。
司若宁拿眼瞥陈家父子:“姨父和表哥怎么不吃?莫非,这满桌的菜不合姨父和表哥的胃口?”
“怎、怎么会?”陈金柱连忙拿起筷子,却抖啊抖的怎么也夹不起菜来。
沐翠萍见此,连忙笑着解释说:“这几日事情太多,你姨父光是搬东西都搬到手酸。唉,也是我们自己作孽,才落到这一步啊。”
搬东西搬到手酸?
司若宁顿时放下了筷子,目色之中已然起了警惕之心。
陈家搬家的进展她日日都派人盯着,这三日过去了,他们也不过才随意地搬了几件东西出去,怎么可能搬东西搬到手酸?
她还打算着明日让人拉着他们去衙门走一趟,吓唬一下,免得他们赖在沐家不走了呢。
可现在……
事情好像朝着让人不安的方向发展了。
*
注:
白骨精说人话--妖言惑众。
白脸狼戴眼镜--冒充好人。
八斤半鳖吞了大秤砣--狠心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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