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胖子从没见过聻到底是什么德行的,但那毕竟是没有形体的邪祟,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是显露个形态来和胖子折腾。
眼下那棺材里的东西就像是具刚刚挣脱束缚的僵尸一样,正一点点地做起身子,用那双满是腐烂的眼睛看着胖子。
那样子说不上有多慎人,只是那种看似透明的感觉,让人打从心里头捉摸不定极不舒服,眼下那东西正缓缓起身,伸出一只小脚跨过了那口棺材,而这也是本质意义上的第一次,那个不是聻却又近似于聻的东西走出那个禁锢它已经几百年了的牢笼。
那看似就是一具不大点并且还没有真正成型的婴儿尸体,此刻它已经吃力地完全爬出了那口小棺材,四脚并用地朝着胖子爬了过去。
胖子大惊,连忙提剑在手细细地看着那小东西的动向,可那像是具尸体一样的小东西自打从那棺材里头爬出来后就越来越淡,大有要回归虚无,消失不见的趋势。
不知道为了啥,自从那小东西爬出那口棺材后,胖子好像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个小东西就并没有太往心里去,而是把手中的长剑猛地插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则后退了三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那小东西看似像是对胖子这个大活人有着浓厚的兴趣一样,虽然此刻看不出它的表情,但它一直在努力地不断地向他爬着,甚至于当它爬到虬筋附近的时候,竟然伸出了一只小手,想要去摸摸看那口满是煞气的长剑。
那虬筋好像也对这小东西有所感应似得,那只小手还没等沾上呢,它就开始微微震颤起了身子发出了一阵阵细微的剑鸣声。
只可惜这一切胖子都没有看在眼里,而是就那么闭着眼睛静立不动,直到那剑鸣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才用指甲划破了手指,用阳血在自己的眼皮和眉心处各划上了一道。
玩弄了一会后,那小家伙好像看似对虬筋已经失去了兴趣了,眼下它竟然就那么随意地硬生生地从那虬筋的刃口处爬行着透体而过,而那虬筋也在那个小东西爬过去之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似得往后一歪,大有要倒的趋势。
随着那小东西离着胖子越来越近,而那口虬筋也变得极其不自然了起来,此刻要不是那剑身极其柔韧有弹性的话,怕是早就被冥冥中的那个东西给压断了。
当那小东西爬到胖子脚边的时候,它的身子就只剩下了一抹淡淡的轮廓了,而当它那只小手抓扯着胖子的裤子,想要爬到胖子身上去的时候,胖子却猛然间双手交错在身前形成了一个古怪的道印,而自打他掐了这个印记之后,那虬筋也像是有人扶了一把似得,竟然自己缓缓地又挺起来了。
自打那小东西爬到了胖子的身上后,胖子就如同是一块石头一样,再也没有动过一下,而那小东西却得寸进尺的很,几个呼吸后它就已经爬到了胖子的身后,伸长了那个小脖子,一脸淡漠地张开那张小嘴,想要去啃咬胖子的脖子。
李玉阳是一脸苦笑地看着屋里头的这俩人,说真的,新来的那个娘们虽然长得漂亮,但从她的那个举动看来明显就不是个平凡的主,而瞧她那个德行,万一要真是那个乔香婷的话,那自己怕是连活着走出这间屋子的希望都渺茫的很了。
不过想来,那位宋叶贤看见那只黑猫后应该咬牙切齿杀之而后快,为那个小丫头报仇雪恨才对,可现在当他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时候,竟然不着急去报仇了,而是扭捏起了腰肢,瞧那个架势竟然装起了女人。
他的这副德行可让如临大敌,一直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屋里形势的李玉阳万分不解,可还没等李玉阳率先做出举动来呢,那倚在门口抱着黑猫的女人却把脸一扭,淡淡地做出了一个极为不削的表情,大有鄙夷起那宋叶贤体内邪祟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仇恨那只黑猫,又或许是因为对那女人的那副不削的表情气愤不已,眼下那宋叶贤竟然脸露青筋怒目圆瞪,连那个严严以待的李玉阳都不管了,就那么如同凶神一般朝着那个女人扑了过去。
李玉阳可真是被那个宋叶贤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想来他们俩打他们俩的,如果能够两败俱伤的话,那李玉阳反倒还省得去费一番手脚对付他们了。
所以眼下他并没有动手,而是一门心思地就那么死死盯着屋里局势的变化,可那宋叶贤还没跑出去几步远呢,就猛然扭身朝着他扑了过来。
李玉阳的心思可都在那个宋叶贤身上呢,就是为了应付那些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才没有还刀入鞘,一看那宋叶贤奔他过来了,李玉阳只得暗骂一声流年不利,随意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之后,猛地提刀上前就要和那宋叶贤拼命。
可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呢,忽然就觉得有两团温热的软肉靠在了他的背上,一股子勾魂的幽香从他耳后缓缓飘来,而那一声细微的猫叫也正提醒着李玉阳,那个神秘的女人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像是一只小鸟一样,趴靠在了他的背上。
那一口咬下去之后,胖子的脖子上登时就流出了一道细细的洪流,而那胖子也因为这一下变得不再像是一块石头了,那对粗重的眉毛微微一皱,连带着他额头上的那倒血痕也稍稍地有了些许的变化,那道血痕看起来那更加像是一颗眼睛了。
那脖子上如同尸体般的小家伙就那么张着小嘴巴一个劲儿的吸允,但胖子并没有阻拦它,虽然此刻胖子的眉头还再紧皱着,但他却未动一下,依然还是那么直挺挺地矗立在虬筋三步之外的地方。
想来那小家伙可能是觉得自己光咬一边不过瘾,在吮吸了片刻过后竟然又爬到了胖子脖颈的另外一头,再次张开了小嘴猛然一咬,片刻功夫后那胖子两肩的衣服上就已经被那两道血液浸湿了一片了,而那胖子却依然如故,并没有去理会那还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的那个小东西。
写到这里可能就会有书友要问了,那小东西都已经爬到了胖子身上了,怎么胖子还不反抗哪怕是躲闪一下也好啊,如果这么下去他迟早要毙命当场,怕到那个时候他再想动可就来不及了。
其实此刻胖子虽然闭起了眼睛,但他却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丹鼎一脉的技法就是以自身为鼎炉去激发出自己潜在的那股力量,而对于那些邪祟来说,丹鼎这一脉要比符箓一脉自身感受到的要多得多。
而且胖子所属的清微一脉其实就是身兼两家之所长的奇葩门派,而他现在感受到的东西也要比正常单一一脉传人要来的多得多。
眼下虽然那诡异的小东西已经咬了胖子不止一次了,可在胖子的眼里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的景象。
那口棺材里的是一团漆黑如墨看似像是一颗花苞一样的黑光,而那花苞的中心却并不是黑的,而是一抹淡淡的黄韵中孕育着一个幼小的身影。
那身影极其像是个胎儿,但却又好像是少了些什么似得,而那花苞的外面无限伸展出来好多带刺的淡黑色触手,而胖子脖子上刚才挨的那两下,就是那些触手干的。
眼下那黄韵里的小东西好像是浸泡在什么里似得在不停地旋转着,而当它的正面转到朝向胖子的时候,那颗原本还蜷缩在身体中的小脑袋却微微地抬了起来,眼下胖子虽然看不清楚那小东西长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他却能清晰地感受的出来,那小东西好像是在对着他笑呢。
虽说软玉温香,有那么个大美人投怀送抱,是个男人做梦都会笑出来,可现在是啥时候?是个啥地点?眼下连那个女人是不是被冲了身都不清楚,这要是借机对李玉阳不利的话,那李玉阳就算跟猫一样有九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眼瞅着宋叶贤就要蹿到眼前了,李玉阳有心上去迎战,可身后的那个女人却让他提心吊胆畏首畏尾,不敢去和抽出精力来和那个宋叶贤一较高下。
虽然不想承认,但眼下那女人的身子可不光只是那两团肉贴靠着他,还有那对柔嫩的小手此刻也在他的后心处不停抚弄,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里就让李玉阳满头大汗,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了。
可就在这个紧迫万分的时候,李玉阳身后的那两团温热的柔软却忽然不见了,而他的身子也被那对柔嫩的小手轻轻一推,人也一个踉跄地迎向了那个一脸凶煞的宋叶贤。
说真的对于刚才的那种感觉李玉阳可是真的有些舍不得,可面对眼前的这个状若疯魔的教书先生,如果不小心应对的话,那自己可就要到大霉了。
转眼间俩人就已经短兵相接,打在了一起,那宋叶贤两手频伸,招招不离要害,但却看似很是珍惜他宿主的肉体,几次三番在李玉阳持刀砍过来的时候,都轻轻一转,避开秋水的锋芒。
眼下李玉阳看似寻到了突破口,可以借此机会大杀特杀了,可他的心里头却是紧张的很,因为那个女人竟然像是一个幽魂一样,一直贴在离他背后不足三尺远的地方,任凭他怎么闪躲都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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