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是啥意思?”眼下李玉阳也从地上那片血点里瞅出门道来了,可殄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深奥,他认识的并不多,虽然胖子曾为他誊写过一本殄文字典,可那内容实在太过艰深了,究其一门文字来说,实在是比汉字还难懂。
胖子听了李玉阳的问话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眉头紧皱细细地看着那些在地上凝结出来的东西。
不大一会后,胖子终于在那片模糊的殄文里读懂了其大概的含义,可当他知道那些殄文到底说的是些什么的时候,他的那张胖脸却勃然色变,人也猛地一下子直起了身子。
“**放屁,你想让这全村子的人都死绝,道爷今天就试试你的斤两,看看你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
胖子冷不丁的这破口大骂让一直注视他的李玉阳不由得一个激灵,不过从胖子那个咬牙切齿的口气来看,就知道这殄文里的内容一定没有好话,看来今天晚上这一场硬碰硬的恶仗是在所难免了。
刚想到此处,那看似空旷的院子里头就挂起了一阵猛烈的阴风,而这股子阴风在一瞬间就倒灌进了那间屋子,由于屋子里的那些散落一地的零碎实在是太多了,眼下这屋子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能睁开眼睛的。
不过这股阴风并没有给人带来哪怕一丝的不适感,而是在倒灌进屋之后,就猛然向上一卷,而那些畏缩着贴靠墙壁的人却都能清晰地感觉的出来,眼下这股子猛烈的气流好像是要把这间小屋子的房顶给掀开。
这要是一旦成了,那可真是不妙的很,别的不说,光是那几面墙上刻画的殄文就会荡然无存,而这用以暂时保住性命的大阵,也会失去一定的效果,变得没那么好用了。
眼下的形式是岌岌可危,虽然这地面感觉不出晃动,但那四周的墙壁却已经明显地出现一道道裂纹,大有要即将坍塌的趋势,可胖子却并没有任这势头就这么发展下去的心情,就见他此刻手握剑柄,缓缓地从剑鞘里拔出了虬筋,而后并没有多想,那口长剑猛地一送,直接插进了他身前的那块空地上。
李玉阳对胖子的这番举动是大为不解,这煞气虽然是有一加一大于二的功用,可眼下这个法阵并不是再插上一把杀生刃就能保得住的,难道说胖子还有其他压箱底的招没告诉过他吗?
眼下这虬筋一插进地里,胖子的气势可就完全不同了,就见他此刻猛然一声大喝之后,双手合实又轻轻地打开,不大一会就在他身前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印记。
随后胖子双手猛地一握,然后两拳相撞如是三次,可这三次过后,那对并没有张开的手掌心却已是血流如注,一股股鲜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腕不住地滴落在了两把杀生刃的周围。
不大一会的功夫后,这两把杀生刃的周围就已经布满了稀疏的血水,而时到此刻胖子也缓缓地分开双拳张开手掌,而后再用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掌一下子拍在了身前的那两把杀生刃的柄头上。
一股股鲜红的液体顺着那两把杀生刃的柄头流了下来,不大一会的功夫后,这两把武器的刃口上就已经满是鲜血,而那两把杀生刃也好像因为沾了血后有了生命似得,竟然一点点地震颤了起来。
那晃动不大,可它们俩晃动了,这间已经看似快要坍塌在即的房子却变得不再摇曳,而直到这个时候李玉阳才清楚地认识到了胖子刚才到底是在干些什么,原来他是把那股子邪气的作用力,引到了这两把武器上了。
这两把插在地上的武器可比这破房子可结实多了,当胖子拿开那双已经满是鲜血的胖大手掌时,这一刀一剑却只是在地上不住地抖动,但想要让它们俩倒下那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玉阳,给你个事干。”此刻的胖子用缠在手腕上的布条擦拭完手上的鲜血后,一脸嘲弄地和李玉说道。
“啥事?”李玉阳万分不解,心里头还想着,这种级别的对决难道说他这样的半瓶醋还发挥点啥作用不成。
“我手坏了,你帮我把地上的那一刀一剑再往下砸砸,我就不信外头的那个邪祟能有那么大的力气,都这样了还能把它震出来。”
胖子的这番话让李玉阳是哭笑不得,眼下形式都急成了这幅样子了,这胖子还敢开玩笑,看起来他是真有些把握去对付那蛰伏在这村子里的那个邪物了。
可他才想到了这里,那眼巴前的那一刀一剑还真的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吓得他连忙用尽气力又往下凿巴了几下,眼瞅着那一刀一剑晃动的小了,李玉阳的这颗心才算是真正放下。
可就这么硬挺到天亮也不是什么好法子,眼下还是得硬拼一下,把屋外的那个邪祟震慑退了才是最为妥帖的办法。
既然有了办法,那就要尽快执行起来才好,省的外面的那个家伙又想出些什么怪异的道道,到最后俩人只能疲于应对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可胖子还没等使出手段呢,这屋中角落里的那些散落在角落里朱砂咒纹却如同是长了腿一般,那些细碎的颗粒全都向外一点点地扩散了起来,如果再要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来的话,怕是这屋子里的这个法阵又要面临被破掉的危险了。
眼下这形式可是岌岌可危了,这法阵一破先不提他们自己,就光是他们俩身后那些老少爷们就会惨遭屠戮,没有一个能够幸免的。
“我血气以衰,玉阳把手伸出来借你点阳血用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此刻的胖子是满脸的苦涩,那些掌心的肌肉可都被自己的指甲给划的不成样子了,虽然那手掌已经满是通红,可想要再挤出来点新鲜的却是难上加难。
李玉阳也不多话,一只胳膊大咧咧地伸到胖子的面前,看那个意思是要让胖子随意去弄了,而胖子刚想下手的时候,却见他们俩人的身后忽然伸出来几条细小的胳膊,等他们俩人回头一看,才知道这些胳膊的主人竟然是那些脸色已然吓得有些发白了的孩子们。
对于这些幼稚的孩子胖子那能下的去那个手,可他刚想劝慰这些孩子,身后那些刚才还蜷缩在地的老爷们们竟然也露胳膊挽袖子,瞧那意思是也想要搀和一脚。
是啊,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有心的人们可不能再像是一盘散沙一样听之任之,把自己的命运随意的交付给那个冥冥之中不靠谱的运气,但有一线希望也要奋起反抗,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得自己像是个活人。
对于他们这些人的好意胖子只是笑笑而已,虽说眼下的形式是阳气越重那个邪祟越不敢放肆,可他们都是普通人啊,并没有修持过什么道派的法门,他们的阳血要对付那些普通的阴魂还算尚可,可今天他们所面对的那个邪祟却绝不普通。
形式危急,眼下可不能在耽搁了,胖子忙转过身来拉起李玉阳的手掌随意一割,下一刻一股子鲜红的血液就从李玉阳的手指肚里涌了出来。
胖子猛然闭眼,借着这股子阳血在自己的眼皮和眉心处上画了一道,随后猛一睁眼,用力一挤李玉阳的伤口,又是一大滴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顺着李玉阳的手指就淌了下来。
胖子一看那血滴下来了,连忙放开李玉阳的手,同时剑指长舒猛然一挑,那一大滴的阳血刚好砸在了胖子的手上。
胖子手疾眼快,借用这滴阳血在空中急速挥舞,顷刻间红光隐现,而他身后的那些爷们们只要认得些字的,就知道眼下这个胖子一定是在写些什么呢,只不过那字虽然看的清楚,但却实在太过怪异,不认识而已。
而他用的这一招李玉阳也算是记忆深刻了,就在那个埋着通天塔的小村子里用过一次,而也正是因为那一次,这世间才又少了一位有大德行的高僧。
胖子眼前的这些字转瞬就成,而直到胖子停手的时候,众人才看的明白,那应该是一张符箓。
眼下胖子可不敢再做迟疑,这血符箓一成之后,他就已经快速地在身前结缔出无数法印,同时口中默念道家真言,随后猛然一掌就拍在了那张几近消散的血符箓上。
这一掌拍下去之后,那血符箓就好像真的写在了什么上似的,随着这一掌过后猛然向里一凹,然后顺着胖子的那只手掌就朝着一个方向贴了上去。
胖子的身法迅速的很,这一章如同蛟龙出海势不可挡,可当他这身子才跳出这房间,还没跑出去几步远的时候,就见他猛然间前冲的身形戛然而止,随后那胖大的手掌也忽然转变了方向,朝着身边的一处虚空就拍了过去。
胖子的这一掌只伸到了一半就停下了,可就是这么一下,这冥冥的夜色中竟然响起了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声,而这声音刚一响起,胖子就猛然转身跳回了屋里,坐在了地上喘息起来。
李玉阳他们身后的那些爷们可是大为不解,可李玉阳却清楚的知道,胖子竟然真的成了,眼下这一张血符箓是真的吓跑了那个凶戾的邪祟。
既然时下安全了,那就还要继续去听那位老村长这些天来到底是查到了一些什么消息,可还没等那老人家再次开口呢,就听见远处忽然传来了几声女人的尖叫,而那个已经蜷缩成一团吓破了胆的宋叶贤却如同是一只惊慌的兔子拉都没拉住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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