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血符箓啊,已经失传了几百年的东西这胖子是怎么会的,难不成他和那个武当的掌派真人一样,是个返老还童的老前辈成吗?”
自打一看见那胖子显露出来的这一手之后,那个年轻道人的视线就在没离开过胖子的身上,而胖子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不过即便是这样,凭着他的本事也断难依样画瓢仿冒出来,要不然这世上早就绝活泛滥,谈不上有失传了的那一说法了。
而正在他愣神的当口上,那胖子却头也没回地忽然大喊了一声,而这道士却因为精神太过集中而根本没听见胖子刚才是在说什么,要不是身边有个和尚好声好气地帮他提个醒的话,怕是他就要厚着脸皮去问一回了。
“有……有……”在经由和尚提点之后,他才知道刚才胖子是在向他索要一些空白的符纸,而这种东西可是道门中人平时随身携带的必备之物,以至于这年轻道士连寻思都没寻思,就赶忙由打身上的口袋里掏出几沓子裁好的黄纸,压在了胖子身后的法坛上。
那胖子虽然没回头,但其身后却像是长了一样似得,从打那道士把那几沓子符纸压在桌上之后,他就猛一回身,由打那些符纸里抽出四张来压好之后,就用闲着的那只手握在长剑的剑身上轻轻一撸,随后那大滴大滴的血珠子就从他那些手指肚上渗了出来。
随着胖子低低吟唱不停,那被割破的大手也一把按在了那些空白的符纸上,而在那胖手几次扭动之后,他的面前竟然出现了四张迥然有意地赤红符箓。
“你们几个人把这四张符按四个方位压在那道旋风的外边,每张符相距三尺。摆好之后马上回来。”在这些符纸书写完成之后,那胖子连忙大喊一声,吩咐起在场的几人赶快行动,而他自己则压着剑头静立不动,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远处的那道肉眼可见的旋风。
既然胖子已经吩咐下来了,那仨人连忙拿起符纸毫不迟疑地向着那道旋风处走去,不过那哥仨还没等走出去几步远呢,他们仨的耳朵里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幽幽地哭号之声,并且让让他们几个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
此时此刻那阵旋风是越刮越大,而那哭声也弄得他们心烦意乱,难以静心,可当他们哥仨强忍心头那阵异样的烦乱,打算认清了地方,好赶快行事速去速回的时候,眼前的那道旋风忽然毫无征兆地猛烈了起来,那旋风讯急如刀搅一般,刮在他们哥仨的脸上之后都显得生疼万分。
“糟了,可能村外的法阵即将失效,泄走的煞气要倒灌回来了。这可咋办啊?”眼见形势越来越糟,那道士不由得双目微凸,心惊胆颤,而在听了他的话后李玉阳他们俩人也失了章法,再不敢继续行进下去了。
他们几个人的慌乱可全被身后的胖子看在了眼里,不过此时的胖子可再没有了孽冢里的那副怂样,而是轻轻一皱眉头之后,就双手合实不停在胸前幻化出无数道家法印,而那手指上的伤口也在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在几次变幻之后,一颗颗血珠子迎风飞舞,如同是一粒粒钢柱一般被席卷进了那道旋风里。
说来也真是奇怪,这当这些血珠子飞进那道旋风里后,李玉阳他们仨的耳朵里忽然传出一阵惨叫声,然后那些让他们心烦意乱的哭嚎声就弱了下来。
眼看着那仨个人还傻愣愣站在原地,胖子大喝一声再次提醒他们,让他们办完了事后就马上回来,仨人这才心神大定,忙不迭的找些石头按方位压住了那四张符纸之后,才紧赶慢赶地朝着胖子站着的那个方向跑了回来。
可当他们哥仨刚和胖子打了个照面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胖子这个时候虽然面色轻松,但嘴角处却流淌出了一小股暗红色的血。
而在眼见仨个人都跑了回来之后,胖子忽然矮下身来,那胸前掐着的法印猛地往地上一按,而他的这一下也惹得那些原本摆放的那些铜钱忽然如同着了魔般,个个竖立而起,任凭那股子旋风如何去吹,那些铜钱就像扎根在了地里一样动都没动过一下。
随着一声沉闷的敲击声很是突兀地划破了夜空之后,那胖子刚刚按在地上的双手才轻轻地抬了起来,在一瞬间掐好了另一个道家印记之后,就又一次向着他身前的地面上按了下去。
而于此同时那些周围本已经竖立起来的铜钱,却因为这一下敲击而被震的一跃而起,并且再次落到地面上之后依然保持着那个竖立着的姿态不说,而且还越来越过接近于那道旋风了。
一连九次,每次凝结道印再往地上敲击过后,胖子都会吐出一小口血,而那些铜钱也会相应的往前跳上一节,而每次跳动后中间的那道旋风都会小上许多.
所以九次过后,那些枚铜钱就已经到达了地点,并且在那四道血符之外组成了一个看似不是很规则的圈子,而也正因为这封印已成,那道被围在当中的旋风已经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了。
可当众人无不赞叹,由打那处封印再次看向那个胖子的时候,却不由得心神皆颤,狂跳不止,原来因为吐血不支瘫倒在了地上。
眼见胖子这时候的惨状,仨人心如火焚,不由得急忙跑上前去,想要看看胖子的情况究竟如何,可胖子却在这个时候弱声弱气地让他们先不要管他,而是要先把他刚才弄出来的那个封印稳定住了再说,而现在最为主要的,就是要把那口长剑插进那道封印的中心去。
一听这话,刚跑过来的道士再不多说,再单脚一挑剑格,长剑拔地而起之后,那只伸出去的大手轻轻一捞,在紧握住剑柄之后,就几个健步冲上前去,一下子就把那长剑插进那道微弱的旋风里,入土足足半尺有余。
等办好了一切转身来到胖子身边,再看胖子脸色的时候,却不由得把这道士吓得一颤,因为胖子此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正惨兮兮的躺在地上,气息粗重像是不行了一样。
不过还好,胖子先一步开口告诉了他们仨人,其实他是因为刚才在就他们仨人的时候,被那股阴气震伤了经脉,其实他的伤没有表面显现出来的这么严重,最后还不停地劝慰起他们,让他们仨人别太担心。
胖子这么说,这仨人当然是不相信了,可自打和尚号过了脉象之后,他才一脸微笑地松了口气,并且对众人表示说胖子确实没说假话,他现在只是需要调理休息,并没有伤及根本,静养个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眼见胖子没事,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围着胖子问起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事情,毕竟有个高人在自己身边,任谁都会少花上那点心思去好好动动脑袋。
可那个道士却和他们俩不一样,他可眼瞅着封印中还有旋风刮过,虽然柔弱但那也是气息泄露的表象啊,眼见这事是关乎他们四个今晚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不免开口问起胖子对现在的封印到底有几分把握。
而在听了这话之后,胖子不免长叹一声,随后吃力地开口说其实自己也没啥把握,如果刚才插进去的是把煞气极重的杀生刃还好,可刚才的那把剑一看就是带着漂亮,连血都没沾过的,能不能产生效果都两说了。
说到这里,胖子就不免重重地叹息了一下,可这声叹息还没等吐出来呢,四人就听见身后“当啷”一声脆响,等他们四个屏住气息再往回瞅的时候,一个个面露土色都慌了起来。
原来那长剑应声而断,而那仅剩下半截的剑身也慢慢的由白亮变得暗淡,甚至于都看不出来那仅剩的半截长剑到底是不是金属打制而成的了。
李玉阳一见此情此景,不由得俩眼一翻,心说话:“哎,这他娘的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我这悲催的命啊,当初怎么不听那个和尚的话赶紧离开这是非地啊。”
眼瞅这个情形,那个道士可真的抓狂了,在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衣领子之后就不住摇晃,并且还抱怨说:“你这个胖子嘴太破了,怎么这还没挺过一刻钟的时间,这剑就断了。”
时下的胖子也满是苦涩,在响了半天之后才他才吭哧瘪肚地对其说道,想要长久地封住这通天塔的话很难,因为现在没有时间,更没有什么摆设法阵的材料做依靠,所以那种长久的想法在他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可如果是暂时封印的话,那就好说了许多,只不过……
还没等胖子把话说完呢,这俩出家人就很是迫不及待地询问起了胖子到底是该怎么做,只要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局势,等援军一到之后,这些人就在无后顾之忧,可以凭借着人力轮番上阵,来想一个完全之策了。
可听完了这俩出家人的话后,这胖子却一声叹息,不过最后还是满怀不愿地说道了起来,原来他所能够想到的方法就是找个有大德行的人,依靠他自身的善念修为去那断剑处硬抗而已。
不过即便这样也撑不了多久,无非是火中取栗,等时间一过还是要该咋样还咋样,而且怕是一旦事发了之后,那股子邪气就更为凶暴,也更难以压制下去了。
自打胖子说完了那番话后,就再不言语,并且躺在地上养起了精神,而那一僧一道却因为胖子的这番话眉头紧皱,开始陷入了沉思。
这会功夫是该好好想想,眼下他们四个人里,有谁能够称得上是有大德行的人,而即便是真有这个人,那活人坐在如有实质的阴怨气上一定不会好过多少,其到底有什么隐患这胖子可还没如实交代,这可让他们俩人心如擂鼓,不敢轻易表态。
不过眼下可正是如芒在背的时候,每每拖上一会,那处封印被冲开的危险就多增加一分,所以现如今这一僧一道再也不好去顾忌此刻胖子的身体状况了,而是连连发问,想要知道如果仅凭自身去硬挺的话,会对活人留下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没有。
对此回答胖子很是慎重,在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才皱着眉头对他们俩人说道,这就要看那个正要往外冲的邪物的道行了。
如果道行尚浅的话,最多就只是被冲体而已,可如果要是对方怨气极深,并且极度残暴的话,那封印里的人就不好说了,很可能会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形。
不过即便是那个人运气真的很好,对方道行相对尚浅,那在封印中忍受那股冲击的人也会很是痛苦,并且这种痛苦可是平常人能忍耐的住的。
胖子说的清清楚楚,而在场的另外仨人也都听得是明明白白,可那和尚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长身而起,在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木鱼和一本经文后,就坚定决然地向着那把已经乌黑无光的断剑处走去。
那和尚的举动太过突然了,以至于众人还没寻思过味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那个封印的边缘了。
就见他回头淡淡瞅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之后,就双手合实唱了句佛号道:“佛家主镇,道家主降,要说大德行的人咱们四个里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今次侥幸不死,我愿发下宏源闭口不言苦行十年,衣不裹体食不饱腹,只求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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