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阳能够很是清晰地听出来,那凄厉的叫声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位跟班小弟柱子发出来的,可他现如今是威猛无比的很,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发出这种惨叫声,难不成是他是遇见什么特殊的事情?难不成就像是胖子说的那样,柱子在那玩爆体呢?
可当他满是疑问地瞧向胖子的时候,那胖子的脸上却满是凝重,这么看来,这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没办法只好等到这满室的粉尘散尽了,瞅清楚了再说,可当那一刻真的降临到李玉阳的面前时,却让他满是惊恐目瞪口呆。
现在的柱子早就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嚣张气焰,而是很萎靡地站在幽暗的远处,那两只胳膊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早就已经不翼而飞,那一股股的鲜血也从那两边看似被撕扯开的伤口处流淌了出来。
此时此刻通过那些异常昏暗地光线能够看的出来,这柱子抖如筛糠,但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直并没有倒下,而是就那么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像是有一阵风刮过来就能被吹倒似得。
李玉阳虽然血腥的场面没少见过,但却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慎人的一幕,那暴露出来的森森白骨能够从那些折射的光影里清晰可见,这柱子刚才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这副德行?
“老……老大,救……救我,呜呜呜,我……我不想死啊。”一个凄凄惨惨地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那声音悲凉仿佛是经历了无数世间的痛苦折磨一样,满是绝望地击打在了李玉阳的心上。
而自打听见了这股子声音之后,李玉阳就想要冲上前去,好好看看柱子到底是怎么了,虽说就在刚才李玉阳真的是杀心骤起想要做掉柱子,可柱子毕竟是跟了他好些年头了,即便是条狗这么养着也会产生依赖的情绪,那就更别是一个大活人了。
可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去呢,就被身边的胖子一把给拉了回来,为此李玉阳是万分的诧异,打算好好去质问一下胖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话还没等说出口呢,就被胖子接下来的话给打消回去了。
“你要干嘛,你好好看看你那个小弟,以他现在的那个样子他能就这么站在吗?你肉眼凡胎地看清楚了他身后的东西没有,你就这么过去,到时候最先死的绝对不是他,是你啊!”
自打胖子一提及起来,李玉阳迈出去的那条腿登时又收回来了,仔细想想他说的是没错,这柱子虽然伤势严重,但其确实是有些古怪,此时此刻他连连打晃连站都站不稳了,又怎么能够以这种姿态,毫无依靠地挺了这么久。
“老大,你快过来啊,你快过来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我……救救我啊!”好半天李玉阳他们俩人只是看并没有往前挪动一步,这柱子就好像是亟不可待了一样,那说出来的话也不再间断了,而是连连催促,让李玉阳赶快过去。
仔细想想,胖子的话是一语中的,这柱子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想着害人,他身后到底是有些什么东西他一定知道,只不过他现在已然像是一只不停寻找替身的厉鬼一样,想要让李玉阳去陪他,至少在气绝之前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可有那个古怪的胖子在,李玉阳又哪能让他称心如意,以至于在几个呼吸之后,那柱子终于挪动了脚步往前走动了起来,而自打他有了动作之后,李玉阳他们俩人才渐渐发现他的身后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存在,那好像是一个人,切确的说是一个满眼怨毒,浑身是血的血人。
而柱子现如今虽说看似已经恢复了常态,那眼睛也清明了许多不在漆黑一片了,可他的行动已经完完全全地被那个血人所掌控了,此时那血人的一只收正隐隐地抓在柱子的头上,就像是拎小鸡一样,一步步地朝着李玉阳他们俩人走了过来。
不大一会的功夫后,那柱子的头发就已经被那血人手上的液体给染红了,而他脑袋上的皮肤也因为像是那手给碰触过了一样,正缓缓地鼓起了片片水泡,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那一滴滴的鲜血如同是不要钱一样,滴滴答答地流落个不停,可那柱子这一刻却好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此刻他的意志更是清晰,连带着那股子惨叫声也变得尖锐了许多。
这股声音异常的让人难以接受,俩人都已经勇气尽失打算夺路而逃,可就在他们俩刚刚转身往前跑出去没几步远的时候,那身后柱子的喊叫声却一下子把他们俩人给拦了下来,那声惨痛的尖嚎满是恐惧,让人听在心里之后都能够感受到那股子疼痛,并且难以让那种恐慌停顿下来。
等他们俩奓着胆子再次转头往后一看才知道,原来那柱子此时此刻已经被那个血人给倒立了过来,那两只满是鲜血的大手此刻正一手一只地抓在了柱子的那两条膝盖上,并且在这一刻当着他们俩人的面用力一撕,随着一股子异常恐怖地撕裂声合着血雾漫天散去,那柱子自此再没发出半点声音,并且被当成了垃圾一样很是随意地扔进了这石室的阴暗处。
“柱子!他妈的你给老子偿命!”一看见柱子大势已去,李玉阳虽然满是恐惧,但也难掩心头火起,时下就见李玉阳满目通红,攥紧了拳头打算要上前和这个血人拼命,可还没等他往上冲呢,就被旁边的胖子用力一拉,顺着一条甬道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
“死胖子给我住手,我要给我弟兄报仇!”此时的李玉阳是怒发冲冠,一心只想全这个义字,打算给自己的小弟一雪前耻,可他的这句话刚吼出来后,换来的却是胖子冰冷的一番询问,“你确定你真能打的过他?还是你不想出去了,就想死在这里陪着你兄弟。”
胖子的这番话一出口,李玉阳登时就没了语言了,此时此刻他就如同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被胖子拉扯着不断向前跑去,自始至终都没发出过半点声音。
别看他们俩人在一直不停地跑着,可即便是这样俩人也没甩脱了那个血人,那血人看似闲庭移步般地在他们身后明暗交替的地方缓缓踱着步子,不过虽然那步调看似缓慢,俩人却始终都没有摆脱掉那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感。
就这么跑跑停停,停停跑跑,那血人如同是一只玩虐的老猫一般,看似在不停地戏耍着他们俩,你只要一直跑,身后光影出就很难见到那个血人,可当你稍稍停下来打算要借此喘口气的时候,那个血人又忽然出现,不过他没因为追赶上他们了就走出那片昏暗,而是就在那明暗交接的地方怨毒地看着他们,让他们俩自始至终内心里都保有着那种很是异常的压迫感。
“娘的,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咱俩要是甩不掉它咱俩就得栽这。”在经过了一番满是恐惧的跑路之后,李玉阳心里头的那种焦躁终于平息了下来,不过总是这么被追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眼下他只能用这种话来提醒身边的胖子,希望他能够想出个对策,即便是打不过那个血人,俩人也应该找个机会休整一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条甬道的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厉而又刺耳的哭号声,而自打听见了这声尖嚎之后,李玉阳他们俩人的身上就不由得为之一抖,并且俩人心里头都暗自苦笑,真是应了那么句话,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尖嚎的声音不是别的,应该就是那些长相古怪,并且嗜血成性的异样小怪物们。
此时此刻俩人能够应对的方法就只有咬牙狂奔,希望前路畅通无阻,可千万千万地别遇上那些东西,可没成想就在下一刻,一个虫身怪婴终于从暗处爬了出来,并且还张着那张慎人的小嘴,朝着他们俩人不停嚎叫了起来。
而自打这一声响起之后,这条原本还很是安静的甬道里终于又开始热闹开了,一个个回应的声音在昏暗里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并且在下一刻伴随着那些哭号声,那些小怪物们终于展露峥嵘,从昏暗地阴影里爬了出来。
一时之间这些小东西如同潮水一般疯狂地朝着他们俩涌动了过去,那数量看似是之前的好几倍,甚至稍不留神之下,那些兴奋异常的小怪物们就会从爬过来的那些群体里掉落下来。
以至于一时之间,还没等接近李玉阳他们俩人呢,这条甬道的地面上就已经满是绿水,到处是残肢了,而李玉阳他们俩现如今已经再难找寻个地方夺路而逃了,只好忍着那股子焦躁的恐慌,把外衣一脱之后,甩甩打打地朝着那些小东西们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那些小怪物又如同是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从四周围扑了过来,俩人只得咬牙硬撑,并且把手中的衣服舞动的和鞭子一样密不透风,生怕那些小怪物们掉落在身上,再顺着自己的什么伤口处爬进肉里。
“胖子,那个风什么的,你再弄出来一次,你他娘的再藏着掖着,咱俩就都成这些杂碎的下酒菜了。”眼瞅着眼前的形势紧张越演越烈,
此刻的李玉阳只能够把自己存活下来的希望拜托给那个神奇的胖子,让他再次发动一回那种特殊的能力,好一下子让眼前的这些东西全灭不说,哥俩继续跑下去也算是个有个希望了。
可没成想他的这嗓子喊出来之后,胖子却很是意外地对其破口大骂了起来,那意思是说,自己的那一手可不是打把势卖艺的那些人手里唬人的花架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胖子不疯不傻,也想要从此刻的包围里尽快地逃出去,可惜他真是无能为力,俩人还是勉励为之,别再幻想有这种好事了。
自打听了胖子的这番话后,李玉阳的心都凉了半截了,这前路茫茫毫无着落的,这要跑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算是下一站呢。
可就在李玉阳胡思乱想,俩人脚下丝毫停顿都没有的情况之下,眼前的一切忽然一空,那些小怪们围攻好像就只停留在了这里,前路坦途除了零零星星地几个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能动的东西了。
俩人为此是大为兴奋,以为自己终于冲出了包围,自己也终于争得了一丝活下来的机会,可就在他们俩人极力奔跑,没过多远之后,这甬道里的情形却忽然变了,前路再也没有了半盏风灯,变得极尽昏暗连下脚都很是困难。
可当他们俩的眼睛稍显适应过来了之后,却发现眼前的这条黑漆漆的道路其实并不是绝对的黑暗,虽然没有了那些挂在墙上的光亮,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散发着阴暗红光的扭曲文字和古怪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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