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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辉说道:“在下也曾听闻,刘沧海表面是富商,暗地里勾结匪徒,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此人手腕高明,结交权贵,倒是没有官府找他的麻烦。”
杨时麟说:“事不宜迟。明日我们就到杭州一探究竟。耀辉,带好当票,我再去寻几个武功高手,一同前往,防止刘沧海狗急跳墙。耀辉,你也找几个高手。”
李耀辉小事抠门,大事却不糊涂。他家财巨万,当然要有心腹的高手护卫周全,高手都是武林人士,找几个高手朋友还是容易。李耀辉答应,于是大家分头行事,约好第二天寅时聚齐出发。
老人与屠方回到客栈,这事天飞正在练习内功,听到二人足音,也不用二人敲门,就跳到床下开门。老人检验天飞内力,发现进展不错,也不夸奖,只是叮嘱天飞要勤加练习,天飞答应。老人与屠方又商量了一阵行事方法,才各自安睡。
卯时起身,三人梳洗,吃了早饭,屠方牵出了汗血宝马,老人与天飞乘车而来,并未备马,一时大为筹措。这是杨时麟来了,带着六个高手,各个骑着骏马,三个高手还另外牵着马,看来是为三人准备的。
杨时麟见了屠方的汗血宝马,赞了一句。又看看自己的马,立刻被比了下去,杨时麟也不介怀,哈哈大笑:“看来我是过虑了。屠老弟是不能骑我的马了。天飞,你能骑马吗?”
天飞很是倔强,闻言来到一匹空马旁边,抓住缰绳,踏着马镫,飞身而上。马欺负天飞年纪弱小,那是翻腾不止,时而人立,时而暴跳,要把天飞摔下来。天飞得过老人指点,双腿微微夹住马身,抓紧缰绳,身体随马的跳动而动,就像一块膏药,紧紧的贴在了马的身上。用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驯服了良马。
杨时麟赞叹不已:“狮爷虎孙啊。我的几个儿孙,就没有天飞这样的人物。”
老人微笑不答,这是李耀辉也带着人来了。李耀辉带来了四个人,也是苏州的高手名宿,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浩荡而行。一行人聚齐,略略说些话,就开始出发,向杭州而去。
屠方的马快,为了不和大队脱节,不得不紧住缰绳,放慢速度,马跑得不过瘾,不是嘶吼,发泄怒气。屠方不时拍拍宝马的脖颈,以示安慰。就这样,到了嘉兴城外时,还是拉了大队三里的距离。
屠方在城外十里的野店停马歇息,喝了两杯茶,大队才赶来上来。杨时麟体胖,跑得是浑身是汗,进屋就打水洗脸,喝了茶才算透口气来:“老喽老喽,跑不动了。就是三个时辰的马,我就骑不动了。”
屠方说:“你还说老,你看曹老伯i,那才叫老呢。”
老人纵马奔驰了半天,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安稳坐下喝茶。众人分桌坐定,吩咐上酒饭,吃饱喝足,马匹喂了草料,喝水。李耀辉还是装缩头,老人过意不去,找杨时麟来为自己出头,老让人家买单结账,老人心里不得劲,老人会了帐。一行人歇够马力,起身开拔。
到了杭州,已是入暮十分,城门正要关闭。杨时麟飞马来到城门,和守门士兵说了几句话,又塞了一点银子。杨时麟在苏杭二州是妇孺皆知的人物,士兵也是久闻大名,立马放行,一行进了城。
杨时麟在杭州也有分号,还买了别业,治了外宅。李耀辉也是知道的。一行人按辔徐行,来到了杨时麟的宅邸。
杨时麟的宅邸阔大,仆役众多,迎接众人入内。杨时麟昨夜就派人连夜出城,来打前站,所以安排到位,井井有条。
一行人进入宅邸,洗漱完毕,都到大厅聚齐。大厅里盛排宴席,众人尽兴方散。
老人与杨时麟、李耀辉、屠方密议,决定明日老人先到广德当赎当,如果顺利,李耀辉再去赎当。这样做有好处,如果二人同去,刘沧海如果拿不出宝物或是银子,很可能狗急跳墙,众人就要至于险地。如果刘沧海能够拿出宝物或者赔付银子,二人分开去,也是一样。老人武功还凑合,有屠方陪伴,应该问题不大。
计划拟定,众人安寝,准备明日的事情。
一早起身,吃罢早饭,老人与屠方天飞先行,奔广德当而去。
时近年关,广德当客人稀少,伙计是无精打采,看到老人,认出来了,立马上前行礼:“客官来了,可有什么关照?”
老人说:“赎当。”
老人上回来,刘沧海亲自拍板成交,伙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物品,价值肯定不菲。伙计很机灵,立马将三人引到密室。奉茶后去请大朝奉。
等了顿饭的工夫大朝奉才来,见面就是一揖倒地:“财主远来,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老人还礼:“老朽冒昧。今日老朽前来,为的是赎当。”
拿出当票,放在大朝奉面前,又拿出一叠银票,看面额数目,是八万两的数目。当期六月,利息一角,六月就是三万两的利息。当铺吃人,可见一斑。
大朝奉看看当票,又看看银票,拿起当票,装模作样的仔细观瞧。拿起银票点点数目,放回老人面前,拿起银票就要向外走:“老先生少坐,我去为你取回当品,立马回来。”
老人向大朝奉要回当票:“大掌柜请便。这当票,还是等您拿回当物,再行交割未迟。”
老人防备大朝奉暗下阴手,撕毁当票,那时空口无凭,就算是打官司也是有输无赢的事情。大朝奉见老人索取当票,也是理所应当,就出去取当物了。
大朝奉走了,天飞感觉很怪,对老人说:“师傅,我觉得有点不好的感觉,具体是什么,还说不上来。”
老人点点头,“此人一定是安排毒计去了。我们静观其变。”
过了半晌,大朝奉还没有回来。老人都急躁起来,走到门边,要开门:“我们不能再等了。走,找刘沧海去。”
门丝毫未动,老人感觉手掌一阵细微的刺痛,手掌微微发麻,把手拿到眼前一看,一个针眼大的伤口,伤口处一条黑线,迅速向肘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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