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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在得意楼听曲的时间,屠方来到了扬州。屠方的坐骑是一匹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渡江而过,到了扬州也是日暮时分。城门关闭,屠方在城外的二十里铺的客栈落脚,寄存了宝马,吃了晚饭。悄悄离开。这时的屠方改变形貌,化装成了一个粗豪汉子,满面彪悍之色,一条刀疤,从左眼角直到右下巴,很是触目惊心。
城门关闭当然难不到屠方。屠方来到城下,一个飞跃跃到四丈高下,脚尖一点,再飞起两章高低,上了城头。守城的士兵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屠方已经下了城墙,消失无踪。
屠方浪迹江湖,来过扬州几次,当然知道哪里是繁华所在。屠方来到一个赌场,门口的迎客接入。
这个赌场也是规模宏大,赌徒众多,赌场里炭火熊熊,温暖如春。赌徒们在赌桌边上围住,大呼小叫的投注,输赢,热闹非凡。
迎客很是热心:“大爷,您是在大厅玩呢?还是到雅间玩?大厅人多热闹,雅间清净,看您的个人喜好了。”
屠方为的就是闹事而来,要闹事当然是大厅人多才好。屠方来到一个牌九台子边上,拿出一叠银票,叫到:“大赌客来了。哪位朋友借个光,某家来坐个位置投注。”
正好一个赌客输了精光,垂头丧气的下来,屠方就坐下了。这个位置在庄家右手边,是通常所说的白虎之位。另外两个包门的赌客看来是富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边上围观投注的散客形形色色,却看不到什么岔眼人物。
屠方拿起一叠银票,数也不数,扔下。庄家等众人投注完毕,打骰子,发牌。屠方拿起牌一看,不错,天地全到,还有一张人牌,还有高脚七,可以配成九杠的牌,赢面很大。
庄家唱道:“配好离手。开牌”
先从白虎开牌,屠方是九杠的牌,天门是个四五的牌,青龙门是七对子的牌面,庄家自己开牌,是杂八双长两对的牌,庄家通杀。
庄家收了赌注,三人洗牌,码牌。屠方又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这一把的赌注比上一把大了一倍。
庄家打骰子,发牌,开牌,屠方这把更惨,发了个杂五杂八,红六,杂七的牌,只能配出三三的牌。天门还好,是个九对的牌,青龙门也不错,是个大八大九的牌,庄家是四五的牌,庄家收了屠方的钱,赔付二人,其他各位闲散投注的人有输有赢,压在白虎门的输了,压在青龙天门的人赢了。不过那两门的赌注不大,就是三四百两的样子,屠方这一把押了两万两,庄家还是大赢的局面。
屠方把钱袋倒扣下来,把钱袋的所有银票都拿了出来,押在桌面。这些银票足有五万两,旁观众人见屠方这样的押法,没人跟随屠方投注,全把钱押在青龙天门上。白虎一门,只有屠方自己投注。
庄家是赌场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翻倍押法理论上是能够保本,但如果本钱不足,跟不上赌注,那也是有来无回的下场。见屠方孤注一掷,也是心中暗喜,心道“好小子,不怕你押的多,老子这把吃定你了。”
众人洗牌,庄家打骰子,发牌开牌,屠方这把更惨,是个七八的牌,庄家是八杂大九的牌,青龙门是九宝的牌,天门是杠子对子的牌,庄家吃得屠方死死的,赔了两家小注,赢了屠方一个大注,那是大有盈余。
屠方也不气馁,哈哈一笑:“运气不好。庄家,把赌场的鉴宝官找来,某家要当宝换银,再来赌过。”
赌场为了方便客人赌钱,特意请了一个鉴宝的奇人,可以对赌客携带的珠宝首饰进行鉴定,评估价值,赌场根据赌客珠宝首饰的价值,给赌客换取现银或银票,让赌客有钱可赌。当然赌场不会做无利的事情,要在兑换中收一点点的利钱,利钱也不多,就是珠宝价值的二成而已。赌场利用这种办法,每年能挣几十万的利钱,可谓利润丰厚。
屠方知道规矩,这时提出要当宝,庄家自然同意。庄家把屠方当成了肥羊,想怎么宰就怎么宰,自然希望屠方输的越多越好。
庄家请来鉴宝官,屠方拿出随身带的包袱打开,鉴宝官一见之下,那是目瞪口呆。这两件宝物,价值极高,鉴宝官看了多年宝贝,也是初见,一时间是不能自持。众人见了如此宝物,也是一阵发愣。人群中有见多识广之辈,窃窃私语:“这尊玉佛,老夫不知出处。可这翡翠白菜,是李耀辉的镇宅之宝,怎么会在这个武夫手里?”
屠方听到了这个声音,假装不知。目的已经达到一半,剩下的就看赌场配合不配合了。
赌场老板走来,看看宝物,又看看鉴宝师的样子,明白宝物是真无伪。老板低声问鉴宝官,“老邢,这宝物可是真的?”
老邢醒过神来,点头称是。老板与老邢两手相握,老邢用手指在老板手心点了六下,老板知道,这两件宝物价值六十万两。
老板心领神会,对屠方笑道:“朋友豪气干云,本人佩服。朋友用这两件宝物做当,可要多少银两?”
屠方大手一挥:“某家喜欢痛快,对黄白之物没有什么概念,对这玉器之流,更是没有价值概念。你说给多少,就是多少。”
老板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宝物价值多少?难道这些宝物来路不明?老板做的是伤天害理的营生,自然不是良善之辈,当下思索:“我这赌坊实力雄厚,手眼通天,那是黑白两道,路路畅通。老子还怕你搞鬼?老子倒要看看你的肚子里,有什么牛黄狗宝。”
老板对庄家的手法也有信心,这庄家是老板得力爱将,一把牌九那是玩的炉火纯青,还有呼风唤雨之能,老板当然认为庄家能赢。老板也不迟疑,说道:“黄金有价,玉无价。朋友,这两件宝物,本人给你作价四十万两,你意下如何?”
屠方点点头。屠方当然知道两件宝物的价值,可屠方这时是别有用意,当然不会在意价格了。
老板让人去取银票,等银票拿来,老板说:“这是四十万两,朋友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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