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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飞找不到失主,只好提着篮子回破庙了。
回到庙里,老人问天飞,“怎么这么久啊?”
天飞把在市集上发生的事情学了一遍,老人饶有兴趣的听了,听完大笑不已。天飞很困惑,问道“:师傅,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老人让天飞拿出荷包,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铜钱,双指用力,铜钱断为两截,老人拿起一半,举起来问天飞“:你看,这个钱的颜色是什么样的?”
天飞看看,说“:是黑色的。这是铁的吗?”
老人点点头,说道“:是的。那两个人是一伙的,同谋骗人骗人钱财。幸好你心地善良,不肯贪图不义之财。如果你贪图不义之财,要分那钱的话,他们就会哄骗你将自己的钱交给一个骗子,骗子会把这个装满假铜钱的荷包交给你,他们就是靠这个牟利的。没想到啊,世风日下,他们现在连小孩子也要打主意了。”
天飞似懂非懂“:是这样啊。他们为什么要骗人呢?”
老人冷冷的说“:因为他们懒惰,不喜欢去辛苦劳作,只想靠投机取巧来骗人。骗人不成,又生一计,尾随你回来,纠集同伙,现在要来明抢了。朋友,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的进来吧,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探听有意思吗?”
话音落了半晌,门外进来七条大汉,刚才那两人赫然在列。为首一人倒也身材高大,威风可观,可惜双目游移不定,一看就是个奸狡之徒。大汉对老人说“:哪里来的流民,到了大爷的地头,还敢动手打人,你以为我们近山七杰是好欺负的吗?”
大汉奸猾的很,不说自己兄弟存心不良,欺骗在先,反而恶人先告状,反咬了一口。老人当然不会受这个窝囊气,大步上前“:你兄弟骗人不成,动手打人,结果被人痛殴,你不教训自家兄弟,反而反咬一口,我看你是恶狗讨打了。”
话说得硬气,大汉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暴跳如雷的怒吼“:反了反了,一个老叫化还敢对大爷我吼叫,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了!”
七条大汉一佣而上,声势倒也惊人。老人哪里把他们放在眼里,正要痛打群狗。小天飞先动手了,左手挥拳,打在了一条大汉的肋下,右手挥掌,劈在一条大汉的脸上。大汉身体很高,天飞是跳起来打的。两条大汉应声而倒,在地上打滚,看来是疼的不轻。
其余五人一愣,老大一看刚一交手,己方就被放倒二人,士气大挫,马上喊道“:布阵,布五虎阵,困死他们。”
五人分开,老大一声令下“:用刀子。”五人同时伸手入怀,掏出短刀匕首,作势前扑。天飞毫不畏惧,也要冲上去。五人突然左手一抖,发出了一个个纸包,纸包到了半途,四散飞裂,空中顿时布满了灰白的东西。
老人人老成精,看大汉们拿出纸包,就知道他们要用阴招,一直留神戒备,一见白雾弥漫,立刻抱起天飞,一个纵身,跳出了包围圈。原来,大汉们用的是江湖中下三滥的不二法宝,石灰包。此物物美价廉,携带方便,杀伤力巨大,实在是以弱胜强,以少打多,暗算阴人的首选。
天飞还在懵懂之际,老人将天飞放在地上,含怒出手。老人武功何等高明,几个大汉毫无还手之力,噼里啪啦,被老人全部打到在地。老人用脚把大汉一一踢出庙门,大汉们逃出生天,抱头鼠窜。
老人对天飞说“:刚才那些人扔出的是石灰,那东西一进了人眼,会烧坏人的眼睛的。这招阴毒的很,一般是市井无赖打架斗殴才使用的,为武林人物所不齿。哎,动了好久,饿了,咱做饭吃吧。”
天飞烧了火,老人把米下锅,告诉天飞用多少水,火要烧到什么火候,把肉下锅,煮了起来。
半个时辰,肉好了,饭也好了,天飞盛饭,猴子跟了老人好久,也吃饭。老人喝酒吃肉,天飞和猴子吃饭吃肉喝汤,到也其乐融融。
老人吃了一会,问天飞“:肉是多少钱一斤啊?”
天飞说“:十文。”
老人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天飞也没放在心上。
吃完饭,天飞照旧练习内功。猴子闲不住,跑到外面玩耍。
天飞练习了三周天,收功。
老人见月夜正好,就唤回猴子,陪天飞练习拳脚工夫。
一练起来,天飞吃了一惊,猴子的拳脚很是到位,加上动作敏捷,反应机敏,刚一开始,天飞很是吃
了点苦头。老人不时叫停,教导天飞怎么进攻防御,分析敌人的意图,如何克敌致胜。天飞渐渐能和猴子打得难分难解了。
练到二更天,老人让停下休息。二人一猴休息睡觉。
到了第二天,寅时老人就叫天飞起来,练习内功。天飞练习了三个周天,收功吃饭。吃完饭,老人领着天飞猴子收拾车子,车子设计的很巧妙,老人装东西的办法也是别具一格,把小火圈放在锅里,大火圈围着炉子,锅里的空闲地方放了碗筷调料,行李包裹好,用油绸捆扎,爬杆让天飞拿着,一行人就出发了。
到了市集,正好赶到了人最多的时间。老人找个空闲位置,画了圈子,猴子拿起铜锣,敲打起来。老人说了诸如到了贵宝地,希望各位帮场之类的场面话,就吩咐开演。天飞先打了一趟大洪拳,此拳虽是花拳绣腿,胜在好看快捷,正是江湖卖艺的首选节目,打到疾时,当真是呼呼风声,拳脚纷飞,那叫一个好看。围观的人群叫好不断,可是没有掏钱的。
老人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又交代了场面,让天飞把竹竿放在地上,是竖放在地上,不是栽在地里,光是保持竹竿的平衡就是不易了。孩子见人多,越发卖弄精神,在竹竿上是飞上跃下,忽而抬头望月,忽而倒挂金钩,那是玩的惊险无比,人们叫好声不断。天飞拿起铜锣收钱,这一圈下来,收到了十几个铜钱。
到了第三回,老人挂起火圈,洒上烈酒,打火石点着了酒,猴子飞跃而起,在圈中跃来跃去,毫发无伤,人群叫好不断,掌声如雷。
天飞这一圈收了几十个钱。
老人见钱差不多了,就收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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