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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闻声赶来,看到孩子,吃了一惊,孩子与恶狼大战多时,浑身的衣服是破烂的不成样子了,脸上的伤痕已经洗净,老人给孩子敷上了伤药。伤药很奇特,闻起来有一点点的腥臭味,黑乎乎的,敷到脸上清凉凉的,很是舒服,伤口的痛楚立刻减轻,不再钻心的疼痛。大汉见孩子的样子,心里一疼,取掉孩子的柴担,拉住孩子的手,仔细的端详“:小飞,怎么搞成了这样?伤到筋骨了吗?”
孩子摇摇头“:没事的,舅舅,皮外伤,不要紧的。多亏这位爷爷出手相救,帮我杀了恶狼,我才逃得一命。”
大汉闻言,来到老人面前见礼“:多谢伯伯仗义出手,救了孩子一命。大恩不敢言谢,还请伯伯到寒舍,也好让在下略表心意。”
老人见了大汉,心里暗赞,好一条大汉。大汉身高六尺开外(明尺相当于现在的31厘米,本文为了方便,今后的尺都以这个标准为准),膀阔腰圆,狮鼻海口,络腮胡子,当真是威风凛凛,彪悍异常。汉子虽然猎户装扮,说话却是有礼的很,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老人还了一礼“:小哥多礼了。救危扶困,原是浪迹天涯人的本职,不值一谢。倒是这个小孩子,小小年纪,就能杀狼,胆色武艺,实在令人佩服的。”
大汉一笑“:老伯过奖了。这孩子天生的胆大,五岁时我们上山围猎,他就跟着,爬到树上看我们打猎。六岁时就能用弹弓猎鸟。山居无事,他从去年就开始每天上山打柴,每天不断。我看这也是个练习外功,磨练意志的办法,就同意了。这孩子也是天赋异常,还经常的能达到个野兔,獾子这样的小野物。打狼吗,还是头一回。嗨,看我这光顾着说话了,还未请教老伯如何称呼?”
老人说,“老夫当年道号早已不用,现在大家叫我卖艺老人。”
大汉说“:是这样。在下王志祥,这个孩子是我外甥,姓任,叫天飞。姐姐姐夫抗倭双双身亡,托付我抚养长大。孩子,快给老人家磕头,谢过救命之恩。”
孩子很听话,要上前见礼,刚要下跪,老人伸手虚扶,内劲和柔涌出,孩子想要跪下,却被一股看不到的劲力扶住,怎么也跪不下去。老人呵呵大笑“:些微小事,不足挂齿。小朋友无需如此大礼。”
孩子懵懂不知,大汉却是识货的,大汉武功不是十分高明,见识却是不错,知道老人用了十分高明的内功,应该是类似劈空掌一类的内功心法,心中佩服,叫住孩子,不行大礼了,转而邀请老人到家小住。
老人当即答应。于是,三人一猴,孩子挑上柴担,从新上路。大汉要接过孩子的柴担,孩子执拗的很,坚持自己挑着,大汉无奈,只能由他去了。
大汉打着火把,视线一时变得良好,三人走得快了很多。不长时间,就回到了小小的山村。说是山村,实在勉强的很,一共十几户人家,全是茅草木屋,建的倒是坚固耐用。大汉领着二人,进了一个小院。
小院很整洁,房门没关,从堂屋中看到一灯如豆,这就是大汉的家。大汉请老人进堂屋坐下,孩子放下柴担,到厨屋打了温热的洗脸水,请老人洗脸,又沏了茶水,这时一个小小的女孩从内屋走了出来“:飞哥哥,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小女孩长得费雕玉琢,倒是个美人胚子,说话奶声奶气,更是显得可爱极了。看得出两个孩子感情极好,孩子很是喜爱这个小妹妹“:啊,今天有只鸟好漂亮的,本来我就要打到了,可它机灵的很,一下就飞走了。明天我多下几个网,一定捉回来给你。”
小女孩略显失望,看到孩子的脸,“呀!飞哥哥,你的脸怎么弄的,花花的黑黑的,是不是受伤了?痛不痛啊?”
大汉身为猎户,当然备有金创兽药,当下要取出为孩子上药。孩子说“:舅舅,爷爷为我上了药了,爷爷的药很好用的,我已经不疼了。”
老人笑笑“:这个药对兽爪兽口的伤疤还是对症的。孩子皮肉和,长得快,今晚换次药,明早换一次,伤好后应该没有疤痕的。”
大汉见识了老人的武功,见老人又是那么的谦虚,心下认同,就不再给孩子上自己的药了,吩咐孩子和小女孩“:你们到前院,请姥爷来吃酒。再去请西院的李伯伯,胡伯伯来吃酒。”
小天飞与小女孩走了,王志祥与老人喝茶谈天,说说山林野趣,倒也融洽。
工夫不大,几个猎户来了,王志祥为众人作了介绍,坐下喝茶。这时王志祥老婆已经做好饭菜,端到堂屋,菜是山里野味,有猪肉,腊味,还有山野小菜,酒是腊酒,山泉清冽,酿酒师傅虽不高明,酒还是好喝的很。几个猎户身体粗壮,性情豪爽,大碗吃酒,大块吃肉,颇有豪风。老人心胸大快,兴致高昂,酒是喝的不亦乐乎。小女孩和王志祥老婆回内堂休息,小天飞在一旁侍立服侍。
酒至半酣,王志祥说起了小天飞“:这个孩子是我姐姐家的。我一姐一弟,姐姐嫁了松江府五桥镇的拳师古大孝为妻。四年前,倭寇袭扰五桥镇,姐夫带领乡亲们反抗,打退了倭寇两次袭扰。吴桥镇很富裕,倭寇不甘失败,调集高手,组织人马,第三次大举进攻。我被姐夫派去兵营搬救兵,我得到领兵将官的首肯,先行回镇。就在那一天,倭寇大举进攻,镇破了,姐夫虽然武艺高强,无耐倭寇浪人人多,姐夫击毙了五名浪人,力战而死。倭寇中有内鬼,认出了姐姐是头领的妻子,要生擒姐姐,凌辱泄恨。姐姐不肯屈辱,嚼舌自尽。我当时身中三刀,已无战力,本来要与敌偕亡。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小天飞,三岁的小天飞拿着弹弓,在打倭寇。我知道我不能死,我姐姐就这一根血脉,我不能扔下他不管。我背起了天飞,向镇外狂奔。我跑啊跑啊,寻到了一匹马,终于逃出了生天。这以后,我就带着这孩子,跑到了这山里。被老泰山收留,才成了家,照顾天飞长大。”
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起这些往事,仍然是情难自禁,眼眶发红。
酒至半酣,大汉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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