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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做梦也没有想到朱红已经去找过叶璇,他的上午是这样过的。一大早到单位后,先看一下当天的报纸,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高度关注《庞志平身患绝症欲向灾区捐献眼jiao膜》,他以前跑民政系统时和老庞很熟,他知道,老庞是救助站管理科科长,还给他提供过不少新闻信息,这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而且还是绝症,不行,采访结束后我得到市二院看看老庞。
说心里话,因为没评上首席记者,因为没评上先进个人,因为没轮上出国旅游,郑重现在的采写积极性也不那么高了。白主任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要是以前白主任找他谈话,还能起作用,现在的白主任说话基本上郑重是左耳听右耳冒了。郑重也想明白了,上不上头题又能怎么样呢?真是的!所以今天上午的采访是市青联搞个摄影展,二三百字的稿件采访很快就结束了。他没再下去找猎。
之后郑重专程来到市二院看望了老庞,看到老庞的一瞬间,郑重震惊了,在他印象中的老庞很英俊,此时此刻却骨瘦如柴,两眼空洞,他立即想到母亲将来是否也会这样,他不知道应该和老庞说些什么,老庞对于郑重的到来很吃惊,带着不安的笑容,向老婆介绍郑重,是晚报的记者,郑重没买什么水果,他知道化疗的病人吃不下任何东西,他给老庞留下了200元钱,让老庞的老婆买些营养品。老庞的老婆一定要留下郑重的手机号码,告诉郑重,家里有什么事通知她,郑重苦笑了一下,心想有什么事也不能通知人家呀!
看过老庞,他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知道母亲最近还好时,他略有放心,然后准备回报社写稿。大中午的走到报社大门口时,他还沉浸在对老庞的怜惜之中,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生命如此脆弱,以后他妈的什么也不想了,活一天就算赚一天吧,上不上头题又能怎么样呢?若干年后,谁还会记得哪个稿件上的头题是你郑重写的呢?对!什么也不想了,包括叶璇!
这时郑重突然发现迎面急匆匆地走来一个人,是小舅子朱军,朱军不容分说,上来咣就是一个眼炮!我告诉你郑重,你欺侮我家没人是吗?你再和那个什么叶璇的来往,我他妈的打断你的腿!你知道吗?我姐要到报社告你搞破鞋!郑重刚想解释,朱军挥手又是一拳,这拳打得有点重,郑重的嘴角瞬间就流出了鲜血,朱军开车扬长而去。
郑重知道小舅子朱军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这小子没事总沾染毒品,接触的人也是不三不四,睡过的女人数不过来,进拘留所就像是逛菜市场,不是把谁打坏了,就是又倒腾摇头wan了,总之让岳父母一家很操心,所以他说的话不是说着玩吓唬自己的,他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人。
这时郑重才注意到大门口围了几个窃笑的小实习生和总编室主任老吴,还有好事的门卫江姐,令他更加不堪。老吴为了缓解郑重的尴尬说,大家看什么时候看,年轻人一天到晚就喜欢打打闹闹,并搂着郑重低声说,搞破鞋怎么了,我都告诉我媳妇,你要不给我买新皮鞋,哎!我就搞破鞋!说完哈哈大笑!
走进大厅时,郑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鼻青脸肿,这时,正巧白主任下楼撞见了他。白主任关切地问,郑重!你怎么了?和谁打架了?
形象大毁的郑重,根本就没理白主任,让白主任看到他不堪的形象他极为恼火,不!是极为愤怒!就在他定定神想给朱红打电话质问时,叶璇的电话进来了,带着怜悯的哭泣,郑重!我要马上见到你,你老婆她太不像话了,打了我不说,还要大闹慈善总会!
什么?他立即返身下楼打车去见叶璇!人有时就是这样,和平时期你不会看出谁是否勇猛!可当战争来临时,有些人他就会奋不顾身甚至飞娥扑火!甚至拿起za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在车上郑重想,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有事实了,那我还装他妈什么紫皮蒜呀!
见到哭泣的叶璇,他们像久别的亲人相拥在一起,郑重狂吻着叶璇,叶璇也顺从地任郑重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很快他们就滚到了床上,郑重无数次地想像过与叶璇zuo爱,但真正与她zuo爱时,他发现,整个过程就像《高山流水》的乐曲,前奏一直是他在展现壮丽浑厚的高山,而叶璇并没有大声奔放地jiao床,她一直在不停的呻吟,将缠绵的流水表现得淋漓尽致!
激情过后,郑重把叶璇的手放在自己依旧滚烫的唇边说,对不起!
叶璇摸摸他的青肿的脸说,疼吗?
郑重说,不疼!叶璇,我要娶你!
叶璇说,我见你的第一天就喜欢你。我爱你!郑重!
和叶璇在一起坚定了郑重离婚的决心,必须对叶璇负责。于是这段时间郑重开始了闹离婚,他已经搬进了老皮的公司,很久不回家了,只要朱红同意离婚,他宁愿净身出户。朱红发现围剿与反围剿失败后,居然推动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郑重婚外恋已经成为不可控的事实,这让她无法接受!事情已经糟糕得无法收拾,只好和娘家人摊牌!朱军还想动粗,全家人都认为是下策,在朱家的重托下许家豪肩负起重要使命作为朱家1号人物出面找郑重进行调解。
许家豪不知道,在朱家最令郑重讨厌的就是他许家豪,许家豪把调解的地点设在自己的办公室,他觉得只有在自己的办公室才能体现他的权力与威严,他计划软硬兼施并重,但他没想到郑重根本不捋他这根儿胡子!
许家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里面,圆圆的头上泛着冷峻的青光,滔滔不绝的讲着,从国际形势讲到国内经济,最后切入主题,女人是什么?她就好比衣服,冷了穿上,热了你就得迅速脱掉,你现在后院都起火了,你已经热得惹火烧身了,你知道吗?你可到好,整个一飞蛾扑火!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呢还是一介书生!文艺青年!我看你是书看多了,字写多了,思维逆向,你也不写诗呀?在我的印象中,诗人一般好这么冲动,为爱可以不顾生死、赴汤蹈火,你要说你二姐夫王文铎干出这事来还有情可原!可你是报社记者,见多识广!怎么头脑就这么简单呢?你看看现在有几个男人在外面搞女人,回家张罗离婚的?你这婚不能离!老话说的好糟糠之妻不下堂!
我要是非离呢?郑重深深地吸了口烟,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许家豪。
你不想想你的儿子怎么看你?孩子受的伤害会影响他的一生?
郑重弹了弹烟灰说,朱红的所作所为就不影响孩子的一生吗?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油盐不进!郑重!这婚你不能离,你知道我找你谈话不仅仅是代表我许家豪,我是代表整个朱家!
那我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呢?郑重反问道。
步步紧逼的郑重已经令许家豪失去了耐心忍无可忍,他突然拍着桌子高声说道,郑重你要敢和朱红离婚,我立马给你们杨总编和高社长打电话,我让你当不成记者!你信不信!我让你校对都干不成!
威胁我?郑重最讨厌谁威胁他!他掐灭烟头扔在红红的竹地板上,用脚狠狠地踩了两下说,随便!我告诉你开除我都成!许家豪,你以为你是谁?在这跟我讲事实!摆道理!你以为你是白岩松还是水均益?你自己睡过多少女人你自己最清楚的,我没你那么龌龊,我要对叶璇负责!你知道吗?我要负责!这婚我他妈的离定了!还威胁我!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我就是死,到阴朝地府也得把婚离了!说罢,摔门离去!
许家豪自语道,我睡过N个女人,它后院也没起火呀?小子!玩女人你还嫩了点,玩到一定程度你得让她知难退!碰了一鼻子灰的许家豪边自语边给朱平打电话,郑重这小子疯了!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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