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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
深涧下传来一声厉喝,南溪握着虎刀顶着上方水流的冲击,不停的快速抽刀劈砍,在南溪的头上方飞舞着被虎刀带出的水花。这些水花落下来的同时,南溪单手持刀快速劈向这些水花。
啪!啪!啪!
南溪不断劈碎面前的水花,脚下不停的向前走动,这不断增加了脚下的压力,而且连两边落下的水流也更加急猛,南溪的虎刀左右不停劈砍,直到停下来时,南握刀猛力一拍右边落下的水流,水花受力而出。这还没完,南溪再次快速拍向左边的水流,两边被拍出的水花在空中相遇,南溪平刀往上一拍,飞上天空的水花犹如深秋下的叶子,潇潇洒洒的飘舞下来。
南溪见此脚下左突右进,手上虎刀挥个不停,深沟只传来噼噼啪啪的刀劈声,不过却是被冲泄而下的水流给掩盖了。南溪劈碎最后一朵水花,把虎刀一横,猛力插进右边的水流里,却见那虎刀纹丝不动,稳稳的插在水流里。南溪顺势双手握住虎刀,直往前画了个半圆。
那水流犹如被鬼斧从中剥开,斩断一般,虽然时间短暂,但是那条清晰可见的伤口还有那一席被带出的水花。在这里不但每时每刻承受着从上方砸下来的水流压力,而且脚下也是流水的冲击力,所以南溪此时能做到这般样式,那是何等的艰难而又牛逼了。
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所以等下张九就会来验收成果的时候了。只是现在的南溪还是没有做到最好,虽然对于外面的人已经够了,但是南溪自己却觉得还差得远呢,而且张九那里也会很严格,所以,现在还没到高兴的时候。
眼看中午了,南溪看着深沟外的那道身影,提起虎刀慢慢的走了出去。到了深沟外每次吃饭的地方,南溪轻轻把虎刀平放一旁,盘腿坐下来看着张九说道:“九叔,今天好像来得比以往早了一些吧?”
“嗯,反正也都到了最后一天了,行不行就看你自己了。”张九把饭菜推过去说道,南溪一天天的变化,这一切都落入张九的眼里。对于南溪的表现,张九还是挺满意的,虽然这南溪平时没少抱怨,说累啊苦啊什么的。但是却能坚持到现在,所以真的,有时候看人真不能光看表面。
“那九叔,等下我要怎样才算是过关呢?”南溪边吃着饭,边问道。
张九听了转头看着那条深沟说道:“等下你只要连续劈断水流五刀,那你就算通过了。”南溪一听饭包在嘴里就呆着不动了,艰难的把饭咽下去说道:“九叔,这五刀是不是有点难了?”
“难吗?这已经是最基础的了,你知道当年我劈断了多少刀吗?”张九看着南溪说道。这倒让南溪提起兴趣,问道:“多少刀?”
而张九却转移话题说道:“记得当年你的老爹三哥劈断了三十四刀,你那师傅老根叔劈断了二十二刀,南溪村的刘寒枫劈了十二刀,北山村的王之一劈了十刀,张家三兄弟的老爹劈了二十七刀,就连张家那三兄弟都劈了七刀以上,现在你还觉得你劈五刀很多吗?”
张九这一席话说完,直把南溪惊了一下,草,怎么都这么叼,难道说这两个村里的人都是变态?南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九叔,你还没说你劈了多少刀呢?
张九听了淡淡的说道:“在我二十四岁那年上山采药摔断了手后,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我的右手上,在这里苦练了三年,二十七岁时劈了四十二刀,不过你只练了一个月,所以能劈五刀就已经不错了!”
南溪听了却是一下沉默了,这下不仅是任务那么简单了,而且还关系到尊严,以后要是让张家那三兄弟或者是这两个村的人知道他南溪,连五刀都劈不到,那还有什么脸在这里呆下去?
吃完饭,南溪拿起地上的虎刀,对张九说道:“九叔,我会证明自己的。”张九见南溪突然之间就变得严肃,而且似乎真的是认真起来了,点了点头,就跟着南溪走到了深沟的入口处。
南溪站在深沟入口处,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仿佛四周的落水声响都已消失不见,平静的看着前面的落水,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的想道张九说过的那句话:“我的刀块,那是因为简单,心里想到什么就去做。”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这让他感觉回到了练习醉拳时领悟的那句诗:“身前不知身后事,提手又是眼前人。”
南溪,仿佛得到什么顿悟,又或是已忘记一切,眼睛骤然睁开,冒出一丝精光,嘴里大喝一声,猛然跃身进了深沟,右手反握虎刀向前一带,那右边的水流就像是一块布料丝绸般被一刀切开。
这还没完,向前而去的右手左手顺势跟上,虎刀换到左手一挥画圈,左边水流就被一刀劈开。南溪左右手互换只见不停向前劈砍,脚下动作井然有序,两边的水流犹如一块会自动复原的丝绸,不断被劈开,又不断的复原。
南溪一路而去,两边的水流无不被一刀劈断,待到南溪走到了中间,身体猛然停住,脚下互蹬,踩水而上,身体凌然于空,上身猛然转身,只听嘴里一声厉喝:“落洪斩!”右手握住的虎刀一刀从右到左,带出一道圆弧,只见空中带出的水花,还不待落下,就被南溪挥刀由上而下斩落。
这,就是落洪斩!
怎得霸气,何般威风!南溪冲空中落下水里,手里虎刀插进水里,身体半跪在水里慢慢抬起头。只见此时南溪眼角微红,头发凌乱于眼角,嘴角挂着淡淡的邪笑,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笑容。发丝的上的水珠不停的向下掉落,一灰一白间,南溪的眼睛慢慢变得正常,南溪站起来一步一步向深沟外走去。
张九有些微愣的看着这个一直其貌不扬的少年,虽然已经相处了三个月了,但是仿佛现在才真正认识南溪一般。南溪走到张九面前,笑着问道:“九叔,刚才我劈了多少刀?”南溪刚才太投入,根本没数自己到底劈了多少刀,不过通过这个考验那应该是够了。
张九听了砸吧一下嘴唇,有些苦涩的说道:“一共三十九刀,如果算上你最后那刀一分为二的空斩,那有四十一刀。”
四十一刀!
这个成绩不得不让张九苦涩,毕竟当年他可是苦练了三年才劈了四十二刀,而这南溪短短练了一个月,就能达到这种成绩,可想而知,南溪是有多变态了!
“那么说我是通过了?”妈蛋,这都四十一刀,你这话不是白问吗?这小子不会装十三吧?
张九见了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通过了!”说着话出了深涧,两人慢慢的走向北山村,可以说现在的南溪不管碰到两个村里的哪个年轻人,都能不费劲就打败对方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南溪心里自己心里想的罢了!
南溪自从来到这个隐蔽的村落,一会儿跟着芳姨练腿,一会儿跟着老根叔学醉拳,现在又学会了快刀。再也不见当初那个因为吸毒嗜酒的病秧子的少年,如今不但身怀不俗的武艺,连精神面貌心里思维都长进了不是一点半点,走起路来也不禁轻快许多。
两人回到住处,南溪跟着张九走进那所铁匠铺,南溪走到墙角拿起那把自己曾经刚来时打造的虎刀,虽然难看,但是却感觉别样的亲切。南溪拿着那把刀走到张九面前,把那把难看的虎刀递给张九说道:“九叔,这把虎刀送给你了,就当是徒弟我的一份心意了。”
张九接过虎刀,也不嫌弃,用手轻轻在刀口上滑了一下,笑着玩笑道:“行,这把刀我手下了,以后就挂在这房间的正中央,让别人看看你的杰作。”
“这个随你,九叔,谢谢这三个月来的教导,我学到了很多,你是我第三个师傅,我会记住你的。”南溪此时却说得很是认真,毕竟马上就要离别了,以前的抱怨牢骚,却是值得回忆的。南溪轻轻抱了一下张九,然后转身告别了张九,出了房门。
南溪刚走不远,就听见身后传来张九的喊声:“南溪,有空常回来看看!”南溪听了,转身朝着张九大声喊道:“九叔,我会常来的,下次来,我要喝酒!”
我要喝酒!
这句话回荡在北山村里久久不见散去,南溪转身呜咽一口气,用手指轻轻擦了下眼角骂道:“妈蛋,这大中午的风沙怎么这么厉害!”哎,找理由起码也找个好一点的吧,这里的空气中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都不见半点灰尘,还风沙大的厉害?
南溪刚走出北山村,刚走到铁索桥头,就见两个年轻人站在桥头像是在等着他一般,一个身着麻布,黑色长裤裤管半卷,此时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南溪。而另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头发在为微风中半是飘逸,身下的衣摆在空中一摆一拉间,很是有一番高手风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只见那穿着麻布的少年大步走了上来,一拳打在南溪胸口,看着南溪咧嘴一笑:“南溪,怎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二狗,我这不是找不到你家吗?怎么你们今天来是想跟我过过招?”南溪同样打了李二狗一拳笑道,然后又看向那边一直没动的王之一。
王之一用手轻拍了一下长袍衣角,走上去笑着说道:“这不是看你在九叔家练了这么长时间吗?我们是来看看你的成果的!”
南溪听了把长刀放在一旁,看了陈二狗一眼说道:“二狗,你要跟我过招不?”陈龙一听赶紧摇了摇头摆着手说道:“我,我就不用来了,你只管跟之一哥打吧。”
王之一见南溪答应了,转身走上铁索桥说道:“老规矩,我们还是在这桥上打,谁掉下去了,谁就输了。”
“好!”南溪道了一声好后,大步走上了铁索桥。如今南溪走上这座铁索桥,再没有之前的那种别扭和担心了,随意的站在铁链上看着对面的王之一。
王之一却是扎紧身体伸出双手摆出架势,直等南溪上来。南溪也知道这王之一的性格,所以也不多说,几步奔上去,左脚一踹左边铁栏,身体飞起,右脚一记鞭腿就向王之一抽了下去。
王之一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太极图案,试图挡住南溪的鞭腿。可是南溪的鞭腿来的又快又急又猛,虽然挡下来了,但是身体却蹭蹭蹭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双手生疼轻轻甩了几下。抬起头很是吃惊得看着南溪,惊讶于南溪出腿的速度和这鞭腿之上的力量。
此时的南溪当然不是三个月前可以比的了,特别是在那深沟里劈水的一个月里,不但使自己的出刀变快了,而且长期站在冲击力不小的水中腿上更是变快变有力了。而王之一居然想靠太极的以柔克刚来卸掉南溪腿上的力道,可是在力量与速度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卸掉的。
南溪看见王之一退后了几步,更加是得寸进尺,脚下轻点,如同猎豹一般窜了出去。王之一刚站稳身子,就见南溪的拳头已经到了眼下,苦笑了一下右手快速包向南溪的拳头,左手为掌内钩抓向南溪的手臂。可是刚抓住南溪的拳头,却见南溪快速在王之一手掌一滑。
嘭!
嘭!
南溪在一拳打到王之一胸口之时,更是快速化拳为掌在王之一胸口一拍,别小看这一拳一掌的威力,这里面可是蕴藏着南溪全部力量的集中点。王之一受力吐了一口血,蹭的一下就倒飞出去摔在了铁索桥上。
南溪见了赶紧上前问道:“之一哥,没事吧?”一旁观战的陈二狗更是看傻了,这南溪怎么这么厉害,连之一都被打吐血了!王之一用手捂住胸口,对南溪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看见南溪伸来的手,王之一伸手拉住借力站了起来。轻轻擦去嘴角的鲜血,王之一看着南溪说道:“南溪,我输了,没想到你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
南溪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笑着说道:“之一哥,我也就力气大点,其他的也没什么。”
王之一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回到桥边又和陈二狗聊了几句,南溪就告别了两人提着虎刀走向了去往南溪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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