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远自然无可不可,虽然他主修的是油画,但水彩上他也是偶有兼顾的,虽没田咏怀在这上面的功力,但层面也不低。
秦起便在画架上夹下一张水彩纸,调了色盘之后,便开始在纸面上起起了线稿,自从他的线条进到“精通”层面后,秦起对于线条的运用已经达到了运转自如的地步,可以说,一笔拉出,皆有风致,这样的水平,单以线条论,在安美大一、大二的画子中,能盖过他的可以说是很少了,就是习远,他也不认为在线条上能领先秦起多少。
“嗯,线条比以前又进步了。”一旁看着的习远点了点头,他发现秦远这个人总是能带给他惊讶,这线条的功力可以说和他之前看到的已完全是两个境界,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说起来,自己在绘画这块上已经算是千中寻一的天才了,但秦起似乎比自己更过一头。
现在画面上的那幅底稿,即使不上色,也可以说是一幅不错的线描稿了,习远点了好几次头,不过他还是结合着自己的经验,把一些欠如意的地方给秦起指了指,在这方面,他胜在经验丰富,对一些细节的处理便显得圆融很多,秦起边听着边观察,再对那些地方进行修改,这样下来,一幅本是不那么重要的底稿,两人在这上面倒花去了大半小时,让一旁听到一句两句的田咏怀很是摇了摇头——天才的世界自己果断不懂啊。
反正在田咏怀这里,习远在画画上的天赋用“妖怪”来形容的话,秦起便要用“妖孽”来形容了,这都不是普通人的世界,而内心里,田咏怀对把成长起来的秦起拉入清影阁这件事很有想法,在他们这些人中,秦起是最有可能在画坛上冒尖的人物,虽然他选择的是国画这条最艰难的道路,不过以他的天赋来说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而一旦秦起签下清影阁并顺利在中国画坛取得一席之位后,清影阁进入画廊之林便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像国内一些小画廊,即使他们只全权经营一个画家的作品,也足够他们生存的了,不过田咏怀自然是有一番更大的雄心壮志。
至于习远,因为他父亲对这一块早有安排,所以田咏怀也没法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秦起发现,在他边画习远边指点的过程中,自己以前一些不太通的地方便有豁然开朗之感,而他的“色彩”和“形体”这两项,竟在这之后双双突破到了“精通”这一层面上,且随着这两项的进阶,他意识海的无名画轴再次打开了一些,在“写生”等字体之旁,出现了一个红印白字的山水印章,在这个印章之旁,则是“点、染、皴、擦、勾”这几个国画山水的特别画技。
是要基础画技全部进阶到“精通”层面,才能开启山水画技么?秦起不由得这样想道,而这突然的进阶,也让他整个人兴奋不已,看得旁边的田咏怀都打趣了一句:“画个画而已,弄得像吃了药般,真的好么?”
秦起也只是一笑,从303画室出来后,秦起回到了自己的教室,整个人内心依然是一幅欣喜的状态,只是面子上,倒还能保持平静。
下午的时间,没课且初突破的秦起再次来到了安市博物馆,他发现进入大学后,原先挤得满满当当的课程安排,现在变得很有点松散了,这就是大学的幸福生活么?不过秦起显然没想过把大学的日子弄得很松散,他准备着在学校学画之外,便是博物馆里的临摹,再就是同秦老头学字和弄收藏这一块了。
这样一算,秦起的事儿还真不少。
到博物馆后,让秦起讶异的是,今儿博物馆里多了那么一些人,其中几个还是大盖帽。
到了字画厅后,秦起发现成梅都在和两个警官说着什么,而让秦起奇怪的是,上次在火车上见过的安以期便在其中。
“咦,你怎么来这了?”秦起还没开口,安以期倒是走了过来,说话道。
“我本来是准备到这里临临画的。”秦起说话间,指了指自己背着的折叠绘画台,而他胸前的临摹证也指出了这一点。
“你是安美的学生?”安以期问道。
秦起点了点头,见安以期不急着回到成梅那个圈子里去,便问道:“这儿是发生什么事了?”
“丢了一幅画。”安以期倒没隐瞒,向秦起说道,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很细,成梅和那位警官应该不至于听到,末了的时候,安以期还向一个方向指了一指。
秦起顺着安以期指的方向,看到一面墙壁上确实空了一块,脑子里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后,他开口问道:“傅抱石的山雨图轴?”
“你知道?”安以期的声音倒是提高了一小度,之前的那位警员和成梅都往这边望了一眼,安以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前段时间一直在这里临画,对傅抱石的这幅大作印象挺深的。”秦起笑着解释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秦起听安以期的意思,这次盗窃《山雨图轴》的窃贼做案手段可谓是相当高明,现场中没留下一点指印、足印的东西,而博物管的监控系统也没拍到作案者的身影。
秦起从安以期的语气里,倒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安以期有点怀疑——盗贼能够突破博物馆的安保系统且悄无声息地拿走这幅画,不排除内部作案的可能,且监守自盗的可能性还不小。
这之后,安以期就和那位警员一起离开了字画厅。
秦起本想着上去安慰成梅一番,不过感觉他一个小小的学生,这刻里还真不知说什么,而成梅也在这之后很快地离开了这个字画厅。
取证的工作应该之前就做完了,所以已经不存在现场封锁这样的事情,秦起站在那面空空的墙壁上,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谁盗走了这幅傅抱石的名作?或者究竟是谁竟能从博物馆里盗走一幅画?
不过怎么想也无益,秦起也没了临摹的心思,在字画厅里呆子个把小时后,也就离开了安市博物馆。
在回去的路上,秦起倒是想着,自己那段在博物馆浏览大量字画的时间,“回照”异能明显起了一个波动,那就是——对于一些近期发生的事也能在那种很闪烁的环境里看到,从京都回来的火车上那一幕也是如此,要是自己这段时间多在博物馆里泡泡,会不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可即使自己真的“灵光一闪”,难道自己还能把自己回照里的场景说出去?摇了摇头,秦起放弃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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