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兽人大潮流过之处,留下无数尸体。▲∴▲∴,绝大部分是德莱尼的,但也能看到零星有些棕色兽人尸体。有些倒下的兽人还活着,大叫着请求帮助,但却没有人听。萨满也许会用魔法治疗他们,但明显术士的魔法并没有治疗的技能。所以他们只能躺在原地,在不可阻挡的兽人大潮朝前涌去的时候,有些兽人在他杀死的德莱尼旁边,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沿着道路穿过丘陵,闯进每一个建筑,杀掉每一个看见的德莱尼。肯定有些德莱尼藏起来了,杜隆坦想,并且祈祷他们不被找到。他并不指望这个祈祷有回应,第一波杀戮过后,他们会去掠夺战利品,并且搜索第一次突袭中逃脱的人。他知道这些,因为这是计划。
他们已经到了最后一个建筑前,在最高的山上。杜隆坦马上认出了这座建筑,那是他和奥格瑞姆与先知共进晚餐的地方。他有点苦涩地想,维纶如果没预见到现在这个黑暗的时刻,也不算什么先知。黑夜追猎者跑上了台阶,杜隆坦没有阻止。他伸长脖子往回看,就像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双脚走上这些台阶的时候那样,往后看着脚下的整个城市。
那时候,德莱尼的城市像草地上的珠宝一样在他脚下伸展开来。而现在,这个城市如他所见——一个破碎的、被占领的城市,洒满了鲜血和死亡,死去的不仅仅是它是市民,还有任何和平、停战或者协商的希望。杜隆坦带着悲伤短暂地闭上了眼睛。
“我为我的人民和城市感到骄傲,”雷斯塔兰曾经对杜隆坦说过。雷斯塔兰。现在已经僵硬地和数不尽的其他德莱尼一起躺在白色的街道上。“我们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我们爱德拉诺。而我从来没想过会有机会与一个兽人分享我们的骄傲。命运的道路有时真的很奇异呢。”
比两个兽人小孩。以及德莱尼卫兵想象的都要奇异。
那个多年前曾经让两个兽人小孩稍稍感到有点禁闭的房间现在塞满了几十个成年兽人战士。看起来很拥挤。这里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有足够的时间供这里的德莱尼撤离,除了那些要誓死保卫这个城市的,而他们现在也确实死了。华丽的家具被用来作为武器,砸碎了卫兵的头颅,破坏加强了战斗的快感。兽人们带着十足的兴致在光滑的弯曲的墙上凿洞,床铺被刀剑劈开,水果盘和精致的雕像被扫下家具。然后家具被斧头和锤子砸得稀烂。
杜隆坦受够了。“住手!”他喊道,但没有人听他的。术士控制下的召唤生物似乎对这种行为很满意。但是进行破坏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泰摩尔的住民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兽人们没必要继续进行野蛮的破坏。
“住手!”杜隆坦又喊了一遍。这次奥格瑞姆听到了,停下了手。战歌氏族的代表也摇摇头,似乎想弄清楚一些隐晦的东西,然后他也试图让他的战士们冷静下来。德雷克塔尔,并没有像其他术士一样迷失于嗜血之中,他还能够去阻止其他人施法。
“听我说!”杜隆坦咆哮道。大部分人来到维纶招待他们的房间,房间是空的。毫无生气的桌椅散落一地,撕开的墙纸拖到地上。
“我们已经占领了这座城市。现在我们该从这里拿走我们所需的东西。”
兽人们都在听着,他们急促的呼吸让房间里充满焦躁的声音,但至少他们不再把武器挥向任何会动的东西…或者任何不会动的。
“首先我们要救治伤员,”杜隆坦命令道,“我们不会让我们的同胞就这么躺在街上受苦。”
有些兽人开始为此有负罪感。杜隆坦厌恶地想到,这些战士们很多都完全忘记了就在他们享受着破坏的快感的同时,还有一些自己人仍然在外面躺着,痛苦地翻滚。他把自己的情绪按下,对德雷克塔尔点点头。术士们虽然已经不再会治疗法术,但他们曾经是萨满,知道怎么更有效地救治战场伤员。德雷克塔尔带着几个术士,快速往他们来的路上走去。
“然后,这座城市有我们所没见过的供给,有大量的食物,武器和护甲,还有别的我们所不了解的东西,这些都可以服务部落去——”
他说不下去:服务部落去灭绝德莱尼。他生生地改成,“服务部落。我们是军人,需要补给的军人。我们需要受到好的领导,好的饮食,治疗,保护。奥格瑞姆——你带一队人从这边开始。古索尔,你带一队人回到入口那开始,沿着主要的街道搜索补给,直到你与奥格瑞姆的队伍会合。其他人如果有任何治疗方面的知识,去向德雷克塔尔报到,听他指挥。”
“如果我们找到没死的德莱尼怎么办?”有人问。
嗯?确实是个问题。我们没有关俘虏的设施,而且事实上,抓俘虏的唯一目的就是谈判。既然我们很清楚部落的唯一目标是完全灭绝德莱尼这个种族,那也就没有关押俘虏的必要了。
“杀掉。”杜隆坦刺耳地说。他希望他声音的破裂感会被认为是没有掩饰的愤怒,而不是因为极大的悲痛。“全都杀掉。”
接到他命令的兽人迅速去执行了。杜隆坦发现他很希望黑夜追猎者没有这么迅速地保护他,死在雷斯塔兰手里比说出刚才的话要容易多了。
如果运气好,在这场要灭绝一个从未向他们动手的种族的战役之中,死亡会尽早地降临到杜隆坦身上。(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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