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倾绾紧锁起眉头,中介的生意在地皮上,总有做空的时候,租赁虽是永久性,但她还是二手的生意,真正手头上有房契的铺子并不多,而本打算利用花少槿的铺子来周转,但眼下看来是不行了,只能从外做起。
“属下倒是有个法子,从这个铺子下手。”说着,陆浅递上来一张房契。
虽然花府是天下第一皇商,但铺面广,人员多,之中难免有不会做生意的糟蹋掉的铺子,而铺子租金过高,双很难租出去,也有因面子关系,宁愿亏着也不外租的,还有的就是怕花盛天发怒而隐藏的,所以他们的机会不是没有。
陆浅是知道顾倾绾的心思,所以在收购铺子的时候,他特意留意花家的铺子。
“这铺子是三姨娘的。”顾倾绾看到房契上的落款,不由一惊。她微微皱起眉头,发现在所有的铺子中居然有花家的产物:“这个是怎么回事?”
“属下调查过,三姨娘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但是家中没人善于打理铺子,所以铺子一直都交由各自的掌柜,这当中的猫腻自然颇多,所以会亏损也不奇怪。”陆浅望着顾倾绾,见她紧锁的眉头,想要伸手去抚平。
“怎么?”顾倾绾猛地抬起头,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发丝上沾着碎末了。”陆浅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找了个借口给掩盖过去。
“属下觉得这是一个缺口,如果能从三姨娘手中弄到一间铺子,之后就是打开花府的通道,不怕日后皇城下没有铺子可做,我个人是不建议主子出城,外面动荡,您是女儿家,极为不方便。”
从铺子回到北院,顾倾绾的眉头依旧紧锁。
陆浅的话多少给她带来了触动,自己虽身为花家的少奶奶,但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礼遇,虽有心把中介做大,但是花家的铺子一直都是她不可以动的地盘,现下的突破口能否下手?
“咦,主子,你看!”叶月拉住顾倾绾,她指着远处的灯火:“那不是我们的院子吗?怎么会亮着灯火。”
顾倾绾也感到诧异,北院本来就没有什么人,除了她们两个就剩下两个干粗活的家丁,难道是他们趁着她不在,在院子里寻欢作乐了不成?
寻思至此,顾倾绾加快了脚步,叶月推开院子的门,本想要呵斥两个家丁,却发现院子里有好几个面孔,不由愣在了那里。
“哟,二少奶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等你很久了。”率先迎上来的正是三姨娘,跟在她边上的是三小姐花冰雪,从上一次祠堂之后,她就像是躲起来了一般没有在露面。
“这是?”顾倾绾被三姨娘拉到了一群女人中坐下,桌上摆满了各种小吃,再往边上看,还有两个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今个月亮格外的透亮,我们几个就想着好久没有见二少奶奶了,自从你来到北院就很少去我们那里走动,这不是怪让人想念的,于是我们就琢磨着过来看看你,哪知你不在院子里,我就做主留下来等你了。”
三姨娘热络的拉着顾倾绾,又是端吃的,又是端茶,让她感到极为的不适应。
顾倾绾眯起眼,花府没有白吃的食,这些人的来意她还不明白,估摸着跟她这个大富大贵的命脱不了干系。
“谢过几位夫人的抬爱了,倾绾出府透透气,在这里实在是憋得慌。”说着哀怨的垂下眼眉。
想来刚嫁入府中,她受花少槿的宠爱还是羡煞不少受冷落的女人,眼前看到顾倾绾落到与她们同样境地,难免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也不由的叹息起来。三姨娘嫁给花盛天后,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得宠,生的一个女儿,之后就见不到花盛天了,更不用说得到宠幸了,想来她心中对阴晓玲的嫉恨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你是我们中间最小的,命也是最可怜的。”三姨娘想到自己的苦楚,不由的掉起眼泪来:“我们做女人的吧,就是这个命,二少奶奶也不用太在意,你看我就知道了,做妾的命哪能有正室长久。”
顾倾绾见其他几位落宠的女人,仿佛有了共鸣般叹气道:“倾绾不敢高攀,自知自己容颜丑陋,不敢与他人争宠,只想下半辈子平平安安度过就好。”
提到尴尬的问题,众人面面相窥,也不知说什么了,带着同情的眼眸看向失宠的二少奶奶,再次叹息起来。
“几位夫人能来北院看倾绾,我已经很高兴了,只是你们与我走的太近,只怕会收到牵连,倾绾也不想看到你们因我而受到排挤,你们的心意我领了,真的十分谢谢各位。”
顾倾绾言语中的拒绝令在坐的几个人十分的尴尬,倒是花冰雪嘴角上挂起了笑容:“各位姨娘,这时日也不早了,我们也不要叨扰二少奶奶休息,咱们改日再来拜访吧!”
听到冰雪的话,几个早就想走的女人纷纷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顾倾绾一些安慰。
“二少奶奶明日要是得空往我院子里坐坐,我们也许久没有见面了。”花冰雪走时对着顾倾绾发出邀请,眼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倾绾不忍拒绝她,毕竟她曾经帮过自己,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一干人走后,顿时让院子恢复到了宁静的氛围,望着她们留下礼品,顾倾绾又犯难的皱起眉头。
“主子,这些东西如何处置?”打开箱子里面无非就是些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看款式花色也是陈年之物,拿来打发她。
“放到仓库里,怎么拿来的就怎么放。”
顾倾绾起身坐到自制秋千上摇摆起来,最近每当她有心结的时候,就会坐在那里,叶月看见后,也就不在上前叨扰。
吱呀一声,院子的门被人推了开来,一个黑影落在了顾倾绾的身前,看着她的睡颜,不由的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
警觉的顾倾绾突然睁开眼,便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眸正盯着自己,她心脏收缩了下,整个人向后靠去。
黑衣人索性捏住她的下巴,凑了上去。
“你的人缘还不错嘛!”
“你来干什么?”顾倾绾向边上望去,寻找叶月的身影。
“不用看了,你的那个丫头已经睡着了。”黑衣人很快就捕捉到顾倾绾的心思,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你还真是个奇特的人,怎么我就没有看出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呐!”
“你!”顾倾绾不悦的甩开了黑衣人的手,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我不管你是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喊人了。”
“哟!我好怕呀,你喊啊,把人喊来,我看你怎么解释这无人问津的北院,怎么多了个男人出来,到时看是你更惨还是我更惨呐?”黑衣人坐在了秋千上,用力一荡,把自己高高的甩向了夜空。
“你!”被黑衣人气得说不出话来,顾倾绾恨声的拿起杯子朝他扔过去。
黑衣人扣住飞来的杯子,随着一个高高荡起的冲力飞出了秋千,落在顾倾绾的面前。
“我是来告诉你,别太相信那个陆浅。”黑衣人忽然正经的盯着顾倾绾:“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是谁跟我没有关系,能给我做生意就好。”顾倾绾冷哼出声:“比起他,你更加危险,我真正要避开的人是你吧!”
黑衣人浅笑出声:“我?我有害过你吗?”
顾倾绾翘起嘴,仔细想想他还真的没有:“陆浅也没有害过我,你又凭什么怀疑他?”
“你喜欢那个陆浅。”感受到顾倾绾对陆浅的维护,黑衣人不悦的沉下声来:“你早上急着离开花府,就是为了去见那个手下?”
“你怎么知道?”顾倾绾狐疑的瞪着黑衣人:“你在暗中监视我?”
故意把话说的很透明,就是为了想看看黑衣人的反应,然而他漆黑的眼底,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要说我吃醋了呢!”黑衣人不似开玩笑的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就注意点自己的行为。”
黑衣人的靠近给顾倾绾带来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顾国公府的那个夜晚,在山林中,在院落口,这种强烈的霸道感如出一辙:“别再假装你是花少槿,我已经确认过,花少槿还没有恢复记忆。不要以为你可以骗得了我,我们之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吗?”黑衣人趁着顾倾绾失神之际,将她拖进了怀里,迅猛的锁住了她的双唇,贪婪的吸允起来。
直到忘记了呼吸,顾倾绾快要被他弄得窒息了,才想起挣脱,她用力的踢打着黑衣人,最后一口咬在了他的唇瓣上,尝到了血腥,才让他松开。
“你咬我!”黑衣人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带着威胁的眼眸注视着顾倾绾。
“是啊,怎么了?”顾倾绾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但那副明明害怕又强装胆大的样子,让黑衣人笑了起来。
“你会知道结果的。”黑衣人站定在原地,漆黑的眼底燃气一簇簇火焰:“顾倾绾,你要为你今天做的付出代价,是你让我提早实施计划的,所以你最好留着命来等待我的惩罚。”
顾倾绾被黑衣人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什么计划,什么惩罚,跟她有何关系?
“喂!”等她想到了什么,黑衣人早就消失在院子中,黑漆漆的一片,顾倾绾歪着脑袋,摸着被吻肿的嘴唇,仿佛刚才的一切犹如在梦境中,却又那般真实。
花府外,黑衣人勾起嘴角,拇指摸着被咬破的地方,眼里带着掠夺性的坚定。
“顾倾绾,我会得到你,不止是心还有身体,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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