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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少槿无力的摇摇头,确切的说,这个药有点意思,他现在不仅感到全身无力,而且胸口还滞闷的很。
“想不到药这么强劲,我以为你至少得服用三天才会有成效,不过要让那个木戎子看不出破绽,你还要再用一次,能忍吗?”处处显示关心,顾倾绾心里是波涛汹涌。
一次的结果就已经让花少槿疲惫不堪,再用一次会怎样?副作用的后果又会怎样?顾倾绾心里真的没有底。
“娘子,能为我取一杯水来吗?”花少槿仰面躺在木桶中,紧闭双眼问道。
顾倾绾顺从的走向桌边,花少槿趁着她离开的时候,吐出一口黑血掩盖在巾帕下,用水抹去了嘴角的血迹,躺回在木桶边。
“我看还是不要再试第二次,这样应该也可以蒙混过去的。”
“不做到彻底,是无法骗过木戎子的。”花少槿固执的摇着脑袋。
叹息声油然而起,一刻钟之后顾倾绾将花少槿从里搀扶,走回床边:“今晚就睡在这吧!”柔声下有着小小的歉意,她用干燥的巾帕擦着他的头发,充满香气的身子倒是掩盖了不少刺鼻的气息。
数日之后,西厢传来了噩耗,花二少爷在一日清晨时分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上。
顾倾绾呆呆的看着身边忙碌的人群,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煞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阴茉璃是第一个冲进院子的人,她的惊讶不同于顾倾绾,在细细把过花少槿的脉象后,整个人都惊呆了,连句话都说不出口,眼里顿时盛满泪水。
“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突然吐血?”阴晓玲与花盛天赶到西厢的时候,院子里乱哄哄的一片:“茉璃,二少爷的状况如何?”
阴茉璃只是一个劲的摇着脑袋,什么都不说。阴晓玲转向一边发呆的顾倾绾又询问了一边:“你是怎么服侍二少爷的,怎么又突然病倒了,来人,去请神医过来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事来的突然,本想试试木戎子医术再来整治花少槿的,但竟然发生了意外,阴晓玲急急去差人请神医,而这边花盛天担忧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花少槿,沉默不语。
论尊贵,花少槿不如花闫承,但是论能力,花少槿绝对是花盛天心中的可选之才,先前的茶庄,之后西区的四家铺子,都在他的手底下开始有了盈利,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自然是能力的体现。
然而,花盛天也担忧这个儿子的野心,毕竟是庶出,花少槿在阴晓玲的眼底就是一个障碍,而儿子体弱多病,就算有经商头脑,也不能继承家业,所以常年来一直都被花盛天给无视。现在自己所有的精力放在了私盐买卖上,还想着是否把铺子再分给到花少槿名下打理,但旧病复发,顿时打消了花盛天的念头。
顾栾雪一手捧着自己还不显怀肚子,一边掀开帘子跨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中年男子,刚跨入房中就皱起了眉头。
“先生,可是察觉了什么?”阴晓玲留意到了木戎子脸上的表情,冷冷的问道。
顾倾绾心头一惊,她已经连续几日用鲜花熏制香气,难道还会有残留的气息?
“啊!没有,大夫人。贫道只是不太喜闻这种干花香而已。”木戎子谦虚的回应道,放下药箱,对着大夫人与花老爷行礼。
“先生无须多礼,还望先生能医治我家二少爷。”阴晓玲坐在了一边,千惠立刻给她斟上一杯茶。
阴茉璃本是站在床前的,但是木戎子一靠近,她反而挡在了神医的面前,好像有意不让神医靠近似的。
“茉璃,你做什么,还不快点让开,让神医看看?”阴晓玲皱起眉呵斥道。
近日来,花盛天对花少槿是越加的注意,想不到病痨鬼在生意场上还颇具头脑,若是让他追上花闫承,恐怕日后的花府一半天下就落在花少槿的手里。
虽然表面上对花少槿的病情十分看重,实际上不过是想借着神医的嘴,告诉花盛天,他的这个儿子已经无药可救,就算再厉害命也不长久。
阴茉璃看了眼顾倾绾,在阴晓玲的胁迫下,只好退到一边。刚才为花少槿把脉,发现他气息急乱,脉搏也忽隐忽现,十分的微弱,这是怎么回事?
木戎子搭着花少槿的脉象,紧闭双目,时间在一分分的流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聆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大夫人,恐怕这位少爷的病,贫道是无能为力了。”木戎子叹息一声,就开始收拾着自己药箱。
“先生,此话怎讲?”阴晓玲一听,心中大喜,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愁容。
“二少爷体弱,已经非灵丹妙药可以救活之相。”木戎子话一出口,就听到一声哭叫,所有人看向了阴茉璃。
“先生,请你救救我表哥吧,他不能死的。”阴茉璃跪倒在木戎子面前,苦苦哀求。
“这位小姐请节哀,少爷的病我确实是无能为力。”
甩开阴茉璃,木戎子轻巧的离开了屋子,来到院落中,临走的时候,他深深看了眼一直呆站在旁的顾倾绾,离开了花府。
“怎么会这样?”顾倾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木戎子只是把了脉,连看都不看一下就下了定论,难道真的没有药可医?
自己同样承受过药物的侵蚀,但从来没出现过吐血的症状,为什么用在花少槿的身上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她究竟是哪里错了。
“要是连神医都无法医治的话,只能靠神灵保佑了。”阴晓玲勾起嘴角走道阴茉璃的跟前:“你也无需担心,少槿吉人天相,之前也是时好时坏的,午膳过后,你陪我去寺庙里替他求签祈福吧。”
阴晓玲一离开西厢,所有人也跟着离开。
二少爷是不治之症,连神医都放弃的人,想必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没有一会儿功夫,传言已经不胫而走,各种猜忌纷纷出炉。
阴茉璃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呆坐在地上的顾倾绾,忽然像个疯子似得上前捶打着她。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阴茉璃哭喊着:“你就是个自私的女人,为什么不听我的,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说啊!”
“表小姐,你冷静点!”叶月见自己的主子被人打骂,连忙上前阻止,被阴茉璃用力推开。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性情大变的阴茉璃着实吓到了叶月:“顾倾绾,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不要想在花府继续待下去,我会找出你谋害二少爷的证据。”
阴茉璃丢下狠话走了出去,她去追赶那个神医,希望可以让他回心转意,来救治花少槿。
“叶月,打盆水来。”顾倾绾从地上站了起来,被阴茉璃捶打的地方并不疼,但是心里却已经疼到无法呼吸。
“主子!”
“去吧!打盆水来,然后到外面守着。”
叶月把水盆放在架子上,担忧的看着顾倾绾坐在床边,守着花少槿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出门外。
“你醒醒啊,不要装了。”顾倾绾推着花少槿的肩,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又在装病了,已经过关了,你就不要演戏,起来啦!”
床上的人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抖动下,顾倾绾低垂的眼眸中滴出了眼泪,她这几天最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握着花少槿的手,顾倾绾的眼泪一颗颗滴在了他的手背上:“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这样的。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我保证,求你现在醒过来,跟我说句话吧!”
“你这么在乎他?”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屋中响起,不知什么时候,黑衣人坐在了圆桌旁,冷冷的看着顾倾绾。
“你!”顾倾绾连忙放下帘子,不让黑衣人靠近:“你怎么会来这里,叶月呢?”
“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能阻拦我,你就那么在乎那个病痨?”黑衣人口气不善的问道。
“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要关心他的。”顾倾绾心里本就是急躁的很,现在黑衣人又出来无理取闹,她更是心火中烧起来:“你赶紧离开,不然我要喊人了。”
“你为那个病痨赶我走?”黑衣人一下子跳到了顾倾绾的面前,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顾倾绾看着他。
“你放手!我虽然感激你救过我几次,但还是请你放尊重点。”顾倾绾害怕的向后仰起。
下一秒,黑衣人迅速的吻上了顾倾绾的嘴唇,贪婪的吸食着她的美好:“记住,你是我的。”
什么你是我的?被吻的有点晕乎的顾倾绾茫然的盯着前方,不得不想说,这个吻似曾相识,有种熟悉感,他是谁?
当顾倾绾想要追问的时候,房中早就没有了人影,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发现叶月只是靠着门睡了过去,顾不得去管她,顾倾绾一直追到了门口,依旧一无所获。
“你究竟是谁?”手指贴着自己的嘴唇,顾倾绾若有所思。
一夜过后,阴茉璃带着离开的木戎子回到了西厢。
没人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位神医答应留下来医治花少槿,只是知道她彻底住进了西厢的院子里,与二少奶奶同处一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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