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国公在当朝之中也算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料理国事细致入微,远见甚广,由于几次出谋划策都得到胜利,所以特让圣上喜爱,因此这位顾国公的地位也在日渐攀升。
花家与顾国公的联姻,怎么看都像是带着政治性的味道,这顾倾绾因为相貌丑陋一直无人提亲,放着也是个祸事。这顾国公与花家私下达成交易,两姐妹分别嫁给两兄弟,这自然也就成了一举两得的美差。
病痨娶丑女也算是绝配,可想而知,顾倾绾在顾家是有多遭嫌弃,而这个花少槿虽装病避嫌,也是过的岌岌可危。
呼!越想越觉得心焦,顾倾绾拿下巾帕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在月色下,那张本事印迹斑斑的脸,此刻是白玉ru脂,细嫩就跟刚出世的婴儿一般。
小巧的鼻子下粉红的樱唇,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遮挡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柳叶眉微微皱起,又放松开,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木棚中,仿佛要睡过去,毫无防备。
忽然,顾倾绾睁开双眼,从小养成的戒备,让她感到有人在窥视着自己,她拿起挂在一边的衣裙盖在身上,从水里走了出来。
“叶月!”对着铜镜,顾倾绾戴上纱巾,余毒已经完全逼出,但是这面纱还是要戴,不想招来麻烦,但也从今天起,她也就再无顾忌。
叶月推门而入,她诧异这洗澡水的变味,但是碍于主子的威严,也不敢多问,静静的在边上侯着。
从嫁入这花家,顾倾绾一边熟悉着人物关系,一边也在为自己谋策着所需之人,而这个叶月是她第一个想要囊获的,不要看她是个丫头,但在这花府上下可是个活词典,想要了解谁家有什么事,问她准知道。
但也因此而不招人喜爱,知道秘密太多,难免会被人嫉恨,能活到现在没有被赶出花府,也算是她的本事。
“叶月,你跟着我也有段时间,你说我对你如何?”顾倾绾轻轻放下手中的梳子,虽然现在她对自己是言听计从,但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她也清楚的很,对付这样的丫头就两种方式,金钱或者威胁,想要用什么善良打动她,机会只有百分之一。
“二少奶奶,是不是叶月做错了什么事?”叶月立刻跪在顾倾绾的面前,这主子的脾性真是一日三变,叫人无法揣摩。
“你先起来说话!”顾倾绾觉得对她的威震是有了,还差点忠心,这日后要办的事多了去了,万一用错了人,岂不是自毁前程,还要试试才行:“今日的事,你也看到,在花家,我这二少奶奶不过是名分上的事,实质上只要是个人都可以爬到头上踩两脚。”
叶月不敢起来,细细的听着顾倾绾的话,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主子一开口,就要摸透她想要的是啥,但是这个顾倾绾叫人很难猜,所以她不敢说。
“你起来吧,今个心情十分的低落,你是我在花家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也觉得格外的亲切,就当成自己的妹妹,跟你说说话,坐!”哀怨的眼神撇过叶月,顾倾绾叹了口气,一手枕着脑袋,一手端起酒杯,想要薄酒一次。
“二少奶奶,这是做什么?”叶月立刻抢下了杯子,拿来了袍子披在顾倾绾的身上:“二少奶奶,看得起叶月那是我的福分,哪敢再惦记什么。这大宅子里,总是少不了些争斗,这西厢已经算是太平无事的很,叶月能在这里谋差,也算是老天爷开眼,不敢再寄望。”
叶月说的也是实话,大宅子下四处都是为这点产业勾心斗角,这明面上的就不说了,私下的谁捅谁一刀,谁就还给谁一脚,谁想要隔岸观火的,也会遭人嫉恨,挨上一棍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西厢就像是被人遗忘的角落,一年也来不了几个人,这二少爷早就被人抛弃在了争夺战之外,谁会来防范一个随时会病死的人呢?只是现在因为二少奶奶的出现,西厢似乎也不那么太平了。
“真是这样吗?”顾倾绾似笑非笑的盯着叶月,这丫头聪明,她倒是喜欢的紧。
“二少奶奶是想问叶月,现如今西厢不再太平,叶月是否还愿意留在这里谋差?”顾倾绾点点头:“其实,叶月知道二少奶奶绝非是池中鱼,而叶月到哪里都是一回事,做下人的就是要跟对主子,才有出头的日子。”
一番话说的是顾倾绾心花怒放,跟听得懂话的人说事就是方便!有了叶月的肯定,顾倾绾自然是心情好了许多。
“今日的羞辱,我是自当要讨回的,但现下,我们这西厢还没有达到那个可以为自己做主的地步,所以,叶月,我要你去做件事,你可愿意?”顾倾绾眯起眼,在月光下,她的脸也越发苍白起来。
听着主子这信心满满的话语,叶月似乎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相信自己这次的眼光不会错,顾倾绾有着跟他人不一样的气息,或许在这花府中她会迎来新的希望:“叶月愿意!”
顾倾绾在叶月的耳边小声的嘱咐着她要她办的差事,听得叶月是连连惊呼,小脸都皱到一快去。
“怎么,怕了?”顾倾绾看着她频频摇头,不由的拉高了声线。
“不,少奶奶误会,叶月只是担心二少爷知道了会生气。”叶月想着顾倾绾的计划,这少奶奶胆子也太大,虽然自己也不喜欢那个人,但怎么说对方也是姓花的,花老爷向来都是护短的人,万一出了纰漏岂不是要危急二少爷。
“那个病秧子,不用管他,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办就好了,其他的由我来做,不会牵连到你们。”顾倾绾胸有成足的保证,在花家她先要对付的那个人就是花倩柳。
多嘴的人可恨之处就是搬弄是非,真本事一个都没有,喜欢在背地里戳人梁子,做顾栾雪的枪头,不如做她的大炮,花少槿越不是让自己惹事,她就越要做,她才不愿意在背后当缩头乌龟,等着挨打。
“可是,”叶月还想在说什么,但是瞥见了顾倾绾不悦的脸色,只好忍气吞声的憋了回去。
“你下去吧,这是记得不得告诉任何人。”
叶月咬着嘴唇,走出顾倾绾的厢房,没走几步,就觉得身后有异样,她受惊的想要回头,就感到面前一阵风拂过,一条人影立在了她的面前。
刚要惊呼,就被对方捂住了嘴。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月瞪大起眼眸:“二少爷?”
花少槿躲在暗处留意房中的两人很久,一直狐疑这顾倾绾整日呆在房中不出门,原来是在给自己治疗旧疾,想不到退去脸上印记后,尽然是如此之美,不过他更好奇是这主仆二人之间的秘密:“很好,认出我是谁了,那你只能死。”
叶月感到今晚真是犯太岁,倒霉到了家:“二少爷,叶月什么都不知道,都没有看到。”
“想要活命,就乖乖说是你主子要你做什么去?”花少槿故意在叶月面前显露了身份,倒是不怕她说出去,以他对顾倾绾的了解,她不信任的人就不会留在身边,所以他自然对叶月也有着或多或少的认同。
叶月开始犹豫,主子说过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尤其是这二少爷,现在说与不说都是错,她耷拉下脑袋,左右为难。
“叶月,在西厢究竟谁才是你主子?这二少奶奶要是犯险,你知情不报就是死罪,难道要等不可收拾了你才肯说出实情?”花少槿威胁着叶月,料定了这顾倾绾背着他做些什么大举动,真是一刻都不能不防着这个娘子。
左右踌躇之后,叶月还是选择保持沉默,虽然会得罪这二少爷,但终究还是跟在顾倾绾的身边多些:“二少爷,叶月不敢说!”
花少槿凝视着叶月很久,忽然一笑。
“起来吧!”
叶月诧异花少槿尽然没有为难责罚她,愣愣的瞅着他。
“今日我不再追问,但你记住,你主子若有危险,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吗?”
“叶月铭记于心,二少奶奶一心为了这西厢,为了二少爷,还请二少爷多多庇护少奶奶。”
花少槿望着远处已经熄火的厢房,从叶月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意味,幽深的眼眸染起一丝疼惜,嘴里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顾倾绾,遇上你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劫?”
连着几日的春雨,落得人心烦浮躁!
憋在房内的顾倾绾撑着下巴望着窗外这不知何时才停的雨水,唉声叹气。
前些日子,陆浅派人来传话,险些被那花夫人的心腹给拦了去,好在叶月够聪慧,说是给自家的远房亲戚想在这皇城脚下谋个差事,特意来打听消息,才没有被请过去,这也着实的让顾倾绾萌生了念头。
在这花府里办事,还真的得睁大了眼睛,到处都是这阴晓玲的眼线,一个陌生面孔都进不来,但是自己又出不去,这回春堂的铺子可是要如何是好。
“哟,娘子,这大雨天的,你这脸色也隐晦的很,是不是想为夫想的茶饭不思了?”花少槿走了进来。自从多了四家商铺,他是忙里忙外,精神也好了不少。
顾倾绾对着他眨动双眼,忽然眼里放出光芒来。瞅着这对闪光的眸子,花少槿就知道她又没安什么好心。
“娘子若是要求为夫办事,那可不行。”在顾倾绾先开口前,花少槿是一口拒绝:“不过你要是伺候我舒服了,那倒是可以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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