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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市口绸缎庄为中心,往西三分之一的铺面交给你二弟做,既然茶庄是他花心思的店铺,你就不要再插手,我不想看着你们兄弟二人为了这么点事,受人挑唆,闹得全家鸡犬不宁。”花盛天沉思半晌后,做出最后的决定。
三分之一的店铺只占了花家那么一点点,而以西的方向加起来也不过是十来家,三分之一,能得手也就四家,加上茶庄一共是五家,跟整个家业比起来还不到一个零头。
顾倾绾撇撇嘴,这离她心目中的期望值还很遥远,仅凭这些远远不够开展她的事业,哎,只能从长计议,但这花盛天也偏心的太过厉害,根本就没有想要留一点点家业给病秧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茶庄的事了解的如此草率,难道其中另有隐情?顾倾绾瞥向一边打着瞌睡的花少槿,眉头紧皱起来,这个家伙定是瞒了她什么。
“来人!将二少奶奶带入内务,执仗五。”
没等顾倾绾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抓住,不知什么时候阴晓玲出现在花盛天的身边,看着她嘴角挂着的冷笑,再看向花盛天带着怒气的脸,她顿时明白过来。
“爹!”这时花少槿猛然睁开眼,他吃惊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还不拖下去!”花夫人怒喝一声,家丁立即将顾倾绾拖了出去:“少槿,你太纵容你的夫人,才会如此目无尊长,别以为我不知道,利用茉璃的善心,闯库房,这是一个女孩子家该做的事吗?”
花少槿张了张嘴,袖袍下的手紧紧握起双拳:“娘,责骂的是!孩儿今后一定严加管教。”
“哼!你爹既然把西面三分之一的商铺交由你来处理,就好好做,不要让他失望。”
“是!”
花少槿就这么被人抬回了西苑,途径内务,听着里面传来杀猪般的叫声,紧紧抓住扶手,命人快速离去。
下人还当是这二少爷不愿意被这二少奶奶波及,纷纷对着内务投去鄙夷的眼神,经过今日,想必这位少奶奶再也得不到二少爷的宠爱,忙了一大阵子,不过就是得到了那么点点东西,太不值得了。
同时,也看清了在这花家,能说得上话的还是大少爷,因此对这二少更是没人上心,放在眼里了。
顾倾绾头一回尝到了挨板子的味道,只感到浑身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要裂开来,她这才是五棍,要是那些电视里动不动就二三十棍,岂不是真的有被打死的结果,原来这些都不是瞎编的。
自己怎么就那么命苦,好好的在现代做自己的理财师多么风光,而现在除了每天要防范自己被人算计,还要替那个病秧子当出头鸟,如今都已经挨上了板子,今后还让人怎么活?
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而麻木,顾倾绾开始神游起来,思绪离自己越来越远,只感到有人抬起自己,一路的颠簸,最后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昏了过去。
“这伤可否会留下疤痕?”
迷迷糊糊中,顾倾绾仿佛听到一人沉稳有力的声音,随即凉凉的物体抹在了自己的臀部上,一下她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私密处正曝光在他人的眼中时,恨不得立刻钻个洞把自己埋了,太丢人了。
花少槿手捧药膏,好笑的看着顾倾绾将自己的头往被窝里塞,露在外面的小翘臀还一耸耸的撅着,十分的搞笑,也可爱至极。
阴茉璃愣愣的瞅着花少槿满是笑意的侧脸,她头一回发现原来表哥也是个会笑的人。
“怎么了?我脸上沾到什么吗?”察觉到阴茉璃的视线,花少槿歪过头问道。
阴茉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与花少槿直视,即使是从小青梅竹马,她依旧没有与花少槿对视的勇气,在他面前也无法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样貌:“没,只是你笑了!”
她羡慕顾倾绾,纵使自己样样都赛过她数倍,却依旧无法让花少槿露出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会笑,不是很正常的吗?”花少槿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他明白阴茉璃话里的意思,只是为了不让两个人尴尬,而故意取笑着她。
“你又笑话我!”阴茉璃脑袋垂得更低,脸颊一片红润起来,声音低低的柔柔的,惹人怜爱。
花少槿浅笑起来,他用手指勾起阴茉璃的下巴,忽然用力捏住晃动起来。每次只要她露出这种表情,他就会用这个法子逗她。
“放开啦,你弄疼我了!”阴茉璃的耳朵红了起来,越是这样被捏着下巴,两个人的距离就越近,她的心跳就会加速,闻着属于花少槿的气息,她险些腿软的扑进他的怀里。
咳,咳咳!
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传来,打断了两人。顾倾绾瞪着黑眸,歪着脑袋,爬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们。
“不好意思,我喉咙痒,想喝口水。”想撑起身子,牵动了伤患处,疼的她呲牙咧嘴。
阴茉璃甩开花少槿的手,她满脸通红,抓起药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连声招呼都没有,完全失了礼节。
“你是故意的!”花少槿随手关了门,挨着顾倾绾的床边坐下。既不解释自己刚才轻佻的行为,也不询问顾倾绾的状况,而是直言不讳的点穿她的小计谋:“欺负阴茉璃,很好玩?”
听着花少槿最后一句话,顾倾绾不乐意起来:“怎么心疼了?我不过就是要喝杯水,就成了欺负她,你们花家的人还真是一个调调出来的人,睁眼说瞎话的吗?”
“阴茉璃跟他们不一样!”不想跟顾倾绾斗嘴,花少槿扳过她身子。
“喂,你要干嘛?”
花少槿欺身压住顾倾绾的身子,不让她动来动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下了重手弄疼她:“不想留下疤痕就乖乖的躺好。这是茉璃亲自调配的药膏,对伤处很管用,也不会留下疤痕。”
一听是阴茉璃的,顾倾绾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加任性的扭动起身子,摆脱花少槿沾着药膏凉凉的手指:“我不要用她的东西,这么点小伤过几天就会好的。”
嘿嘿!花少槿轻笑起来,幽深的瞳孔眯成了一条线:“你在吃味吗?”
“吃醋!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顾倾绾砰的跳了起来,指着花少槿胡乱说了一大通。
“你不疼吗?”虽然听不懂顾倾绾在说什么,但是就这么屁股着地的不疼吗?花少槿好奇的打量着她,用眼神示意着她此时的模样,嘴里发出啧啧啧声。
被气到的顾倾绾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下一秒尖叫了起来,眼泪冲出眼眶,感到伤口处滚滚而出粘稠感,用力的朝着花少槿的肩头咬了下去。
啊!
花少槿疼痛的皱起眉,尖尖的牙齿几乎要穿透了他的肌肤,咬出个洞来。
顾倾绾真的哭了,眼泪一刻不停的从眼眶中流出,想要收回都来不及。她委屈,她愤怒,她不甘,很多很多的情绪,因为这次挨打而宣泄了出来。
花少槿似乎明了般拍了怕她的背:“五家店,足够了!”
本想借着账本的事,把流落在花少槿手里的店铺也一并拿回来的花闫承,却因为顾倾绾而落空,不仅如此还丢失了四家店铺,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喝下酒后重重的将杯子砸在了桌子上。
“哎哟,大少爷这是跟谁生闷气呐!”被一同请来喝酒的花倩柳呵呵两声,重新为花闫承倒满酒,她斜瞄一边吃菜的顾栾雪,对书房的事她可是清楚的。这才没几天,花家二少就开始着手打理店铺,身子骨也愈发的健朗。
“堂姐,你有所不知,相公最近为了私盐的事忙的心烦气躁,我为了让他开心,请姐姐过来一聚,我这点酒量哪里够陪他喝。”顾栾雪提着酒壶为花倩柳满上。
故意放出花老爷想做私盐的消息,一边不着痕迹的踢了花闫承一脚。在这花府上下,唯有这个花倩柳是花老爷子最没办法,仗着是直系赖在花家不走,手头上也瓜分了不少花家外围产业,只是自己相公没有本事,到手的家业也是一事无成,半吊着的挂在那,有心想要转兑,但碍于老爷子,迟迟不敢动手。
“哎!爹偏着二弟,这茶庄的事非但没有处罚他,还把铺子原分不动的还了回去,你说我能甘心不?账目这么清楚,任是让那女的说成了是我们动手脚,好在爹爹还明事理,否则我就成了陷害胞弟夺家财的恶徒了。”
收到顾栾雪的暗示,花闫承借酒浇愁起来,一杯杯的往自己肚里灌酒,也不搭理一边的花倩柳。
“哟哟哟!大少爷这是做什么,这么喝酒法可是要伤身的。”花倩柳露出心疼的神情拦下花闫承,她虽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但也听得明白:“大少奶奶,这事吧,我也听说了,书房上顾倾绾得罪了老爷受到家法,啧啧啧,我可是敢怒不敢言啊!”
“堂姐,这话从何说起,倾绾虽是我妹妹,但既然嫁到了花家,就是花家的人,你是姐姐,自然要听从姐姐的吩咐,怎么就敢怒不敢言了?”顾栾雪不明白的问。
“**奶若是这么说,我也就直言了。这顾倾绾胆子大到天,顶撞夫人,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现下又责难老爷,才惹下了祸端。早之前,我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就被她施展妖法,手还受了伤,要不是花二少出面,我恐怕这只手就不保了。”
说着花倩柳故意在顾栾雪面前,伸出带满了戒指和镯子的受伤的手,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是怕人不知道她有钱,显阔。
“真的有这么回事?”顾栾雪吃惊,自己的妹妹自己最清楚,从来都不出闺门的人,怎么会懂什么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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