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茉璃要代替花少槿处理茶庄这亏空的案子,这让花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感到无比的意外,但更令人吃惊的是,跟在阴茉璃身边的竟然是个丑女顾倾绾。
两个女人能搞出什么来?花闫承是一点都不担心,自从上次父亲邀他一起商议走盐的事,他的心思全都摆在这上面,哪里还去管什么茶庄不茶庄的,倒是顾栾雪觉得这事蹊跷。
平日里,这阴茉璃与顾倾绾是互不来往,怎么这花少槿一病不起反倒是让两人有了联系,这查账的事会不会是花少槿为了摆脱茶庄而故意设下的圈套?想一个病痨能将茶庄打理的井井有条,没点儿手段谁信?
黄昏时分,所有店铺都将当日的账目送到了花府内,在专人的监控下一一交由总管收纳,登上名册后,转手进入库房,而一本本账册则是装箱抬入账房,由专人进行审核。
等所有的事忙完,顾倾绾与阴茉璃来到了账房,却被人拦在了门口。
库房重地自然闲人莫入,阴茉璃拿出花老爷交由她的腰牌说明了来意,这账房先生还是犹豫不让她们进入,僵持不下的时候何叔接到了通报急急的赶来。
“表小姐,二少奶奶。”
何叔在了解了情况后,也面露难色。早前时候就已经接到老爷的传话,但是没想到这表小姐尽然查的是账册,这可是机密,不能给任何人携带而出。
看出了何叔的为难,顾倾绾想了个法子,在账房的休息处给她准备一套桌椅,她只查茶庄账册,可以让人看守,这样也就不会坏了规矩。
但是何叔依旧不肯下定论。
“何叔,这可是关系到二少爷清誉的问题,我不过是想看看这一年茶庄的账目,如果有亏空,那么账册上必定有显露,但是这一年二少爷每月上交的银两可是一份也不少,出货进货的价格也都摆在那里,要是说亏空,那岂不是要每日做假?”
顾倾绾细细的分析,想要劝服何叔。
“账房先生,您是总账先生,我说的可是有道理,先下茶庄的账房先生至今不知下落,二少爷又卧病在床,我一个弱女子也不能跑去茶庄翻帐惹大少爷不开心,只能借你这里的副本一看,明日就是期限,能不能通个方便?”
哀求之下,总账先生无奈的点点,但是要他亲自监督,所有的账目都必须经他手,顾倾绾只能看不能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阴茉璃紧紧挨着顾倾绾,她是看不懂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但是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也能猜出几分。
“二少奶奶!”
顾倾绾对着阴茉璃摆摆手,她冲着总账先生问道,眉头紧锁都快打成了结:“先生,可不可以给我笔和纸?”
总账先生很意外,在没有任何碰触下,光凭眼里就能看出问题,他这个账务管事的岂不是有渎职的嫌疑:“这账上有什么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还不知道,请先生拿纸和笔来。”顾倾绾沉下声来,蒙着纱的她,此刻看起来格外的严厉,那种严谨叫人无法靠近。
提笔对着账务,顾倾绾落字有力,朱红在黑字上圈圈打打,随手要来了算盘,顿时满屋子是珠子碰撞的声音。
总账先生看着顾倾绾熟练的手势,加上她奇特拨珠手法,眼神变得离奇起来。就连一直守在他们身边的总管何叔,也不仅被眼前的顾倾绾给震呆,想要去汇报,却被顾倾绾一声喝止。
“何叔,稍等片刻,倾绾这边完事后,麻烦你一并传话给爹。”说着,头也没抬一下,之间片刻白纸上已经落下了大片的字迹,穿插着红色的数值。
可能在场的只有总账先生最过明了这些数字的含义,而随着纸张的增加,他的冷汗也一滴一滴的爬上背脊。
一年的账册,在顾倾绾奇特的手法下,花了将近四个时辰的时间翻阅完毕,放下笔的时候,已经天刚蒙蒙亮的时刻。
大大伸了个懒腰,顾倾绾眨动了下眼眸,莞尔一笑。
“各位辛苦了,麻烦何叔传话给爹,就说二少爷是清白的,倾绾稍后自然会详细跟他解释这期间的猫腻。”顾倾绾打发了何叔,转向一边陪同的阴茉璃。
“倾绾先谢过表小姐这次的帮助,没有你我不可能进入这里,查账的事也会重重受阻,我替二少爷先在此谢过,日后用的上倾绾的地方,尽管开口,先下二少爷应该需要您的诊断,麻烦表小姐走一趟。”
阴茉璃想要说什么,但是见顾倾绾已经转身去收拾桌上的东西,咬了下嘴唇,黯然离去。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顾倾绾故意不去搭理总账先生,小心翼翼整理好纸张放进水袖中,就准备回西厢,总账先生却突然伸手挡在了她的跟前。
噗通,这位上了岁数的总账先生对着顾倾绾的面跪了下去。
“先生,这是何意?”慌忙之下,顾倾绾扶起这位老先生,引他在一边落座。故意装出不知情的样子,瞪大着眼眸,在面纱下没人能看清她嘴角上扬的笑意。
“二少奶奶,老夫在花家也有三十余年,从没见过您这般手法,旁人不明白,但老夫看得真切,这纸上的数值意味着什么。”说着总账先生再次要对着顾倾绾跪下去。
“先生,这里人多眼杂,你若这般回头我又要被冠上不知名之罪咯!”顾倾绾调皮的朝着总账先生眨眨眼:“倾绾明白,这账册来自茶庄,从上面的墨迹来看,是先生对二少爷的信任,一账两手不细看很难查出,就算是老手也未必能面面俱到。”
听着顾倾绾的一番话,总账先生更是难以自容,花府上下对这二少奶奶是众说纷纭,他也听信其中,今日相交之下,发现并非如此,内心中不由生出敬意。
“先生,不用担心!这账册送入库房时并没有问题,真正有问题不在这里,所以您可放心,就算我这纸上写了什么也牵连不到你头上,倾绾明白你的用心,只是作假之人,今后先生还是提防。”
总账先生楞了下,顾倾绾言下之意他岂是不明,这总账先生哪里那么好做,夹在老爷和大少爷之间,每日光处理那些乱帐就已经是绞尽脑汁,遮遮瞒瞒,只要每月上交的银子不少,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做好的记录也不过是为了日后自保。
“二奶奶说的是,小人日后还指望二奶奶提点。”
“哪里哪里!啊,先生,倾绾有件事想要请教。”顾倾绾忽然站住脚步,眼前就是西厢,从库房出来,总账先生就一直跟在身后,她也故意不去点穿,只是到了这里,再往里走就会遭人闲话了。
“早前茶庄的先生,您可知他老家的下落?我在茶庄虽然有翻阅到几本账册,但大部分都被挪到了大少爷的府里,我只能从副本中找到点东西,真正的问题还是要从原账册上来查,这账房先生突然离辞,倾绾总觉得不妥。”
“二少奶奶不知,这位先生家中早无妻小,前些年老家发大水,淹死了全村子的人,他哪里还有家可回,我还纳闷怎么大少爷那边突然差人来报,说是账房先生要回老家,从我这里抽走了一个人手去茶庄,哎,我们做下人也不能多问。”
哦?顾倾绾发出疑惑声,看来这位账房先生是凶多吉少了。
就此别过总账先生,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他几句后返回西厢偏房中,劳顿了整晚,顾倾绾打算美美的睡一觉,再想如何应付那个花闫承,可刚闭眼,就感到有个黑影向她靠近,不由的紧锁起眉头,一掌拍了过去。
“花少槿,你再靠近我半步,下辈子就等着做太监吧!”
手却被人用力扣住,身下更是被一只脚给牢牢顶住,望着坚定不移的双眸,花少槿只好缴械投降,他可不想真的下辈子当太监。
花少槿倒在一边,双手也没有放开顾倾绾,相反的从背后紧紧搂她的腰肢,长腿不着痕迹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无法动弹:“娘子,好狠的心!这命根子要真毁了,到时你哭都来不及呐!”
一不留神就被这个病秧子给抢了先机,顾倾绾挣扎起来,被花少槿这么抱着,不知为什么总是会爬起一震麻麻的感觉,令她十分的不舒服:“放开!”
“不放,现在放了你,我的命根子岂不是不保?”花少槿嘿嘿的假笑了两声,大手收紧,手指肆无忌惮的游移在顾倾绾的胸口。
“听说你昨晚又做了奇怪的事了?”耳鬓厮磨,花少槿的浅笑从头顶传来。
顾倾绾明知自己的力气敌不过他,索性翻过身,一双黑眸仰视着花少槿,忽然她勾起嘴角,眼尾也跟着上扬起来,下一秒就看见花少槿的眼逐渐放大,视线慢慢向下移动,修长的身躯动都不敢动。
“嘿嘿,相公,娘子我昨日辛苦劳累,若是能让我好好睡上一觉,我或许可以考虑留下你这命根子,你若是恼怒了我,我可不敢保证一生气就拿它来发泄,就跟捏鸡蛋一样,啪,爆了!”
花少槿只感到脑门的神经狂跳,这世间还有这么胆大的女子吗?就算夫妻之间,也不敢多看一眼,她倒好握着宝贝脸不红气不喘,还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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