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女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周突然被庞大的气息笼罩,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劲气忽然消失,等定下神来,青衣人和秦老已经倒在地上,两女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的灰衣人。
“走!”
耳中忽然传来沉稳的声音,两女有些慌乱,不知该向那,柳寒见状一言不发,上前一手一个,拉着两女迅速离开这里。
转过几条巷子,两女稍稍安定下来,忽然发现被一个陌生人抓着,两女脸色微红,稍稍挣扎,那双手很有力也很稳定,两女无法,只能身不由己的跟着走。
两女非常紧张,她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可看上去,好像不是盛贼派来的。
忐忑不安中,忽然站住了,俩人略微喘息后,抬头四下张望,这是一个安静的巷尾,救了她们的那人站在岸边的柳树下。
“多谢大侠相救。”两女作出很豪气的样子,冲柳寒抱拳致谢。
柳寒笑了笑:“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倒是你们二位,为何要刺杀盛怀?”
白衣女警惕的看着,左边那白衣女小心的问:“还请前辈的尊姓大名。”
柳寒摇摇头,两女的年岁都不大,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江湖经验近乎空白,居然还在这装老道。
借着月光,柳寒看清了两女,意外的发现这两女居然认识,正是那两个以为是秦晚晴温晚云的两个女孩:方柔方雅。
“你们与盛怀有什么过节吗?”柳寒问道
方柔方雅互相对视一眼,方柔犹豫才说:“我们....”
柳寒看看天色,打断她们说:“你们行藏已漏,今晚必须立刻出城,你们预定了汇合点吗?”
方雅犹豫下点头:“在城南的老君客栈。”
柳寒沉凝下:“那咱们走吧,先到老君客栈。”
方柔方雅跟着柳寒向城南走去,方柔很快发现,柳寒压根没走大街,而是在巷子里钻,原本只需走半个时辰的路,居然走了近一个时辰。
看着快到老君客栈,柳寒站住了,街面上静悄悄的,听不见丝毫动静,方柔方雅就要向他告辞,柳寒却冲她们摇头,作个噤声的手势。
“不要说话,情况不对。”
俩女耳中突然传来柳寒的声音,两女大为惊讶,警惕的望着四方,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盛怀遇刺,外面城卫军却没丝毫动作,这本身就不正常,你们在这等会,我去看看。”
柳寒说完身形便在原地消失,方柔方雅完全没有反应,俩女都从对方脸上看到骇然之色。
没有多久,威风拂过,柳寒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两女面前,两女连忙过去,柳寒什么都没说,冲两女挥手,快速向外走,两女来不及细想,连忙跟上。
走出一段距离,柳寒在河边站住,转身看着两女:“你们的人大概全都完了,而且有人出卖了你们,老君客栈已经有人埋伏。”
两女闻言顿时有些慌乱,方柔慌忙问道:“不,不可能,刚才那人还说....”
柳寒轻轻叹口气:“你们啊!盛怀有那么容易杀?刚才那家伙说跑了两个,难道会没人追?以你们的修为,不过武士七八品的样子,盛怀,作为一州刺史,身边少得了高手?以他的权势,身边宗师高手也是可能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便贸贸然跑去刺杀他,这不是送命吗。”
被柳寒劈头一番责问,两女低下头,柳寒叹口气,这盛怀在扬州这么多年,自然网络了不少高手,这几个人冒冒失失跑去刺杀他,自然无法讨好。
“你们跟盛怀有仇?”
方柔方雅沉默下摇摇头,柳寒大奇:“那为何要刺杀他?”
“我们跟他没仇,可盛怀做下这样的事,自然饶不了他。”方雅说道。
柳寒眉头微皱,心中暗喜,连忙追问,方柔方雅没什么江湖经验,竹筒倒豆子般,没用柳寒什么事便全倒出来了。
在盛怀的老家,有家姓曲的平民家族,他家有五百亩土地,其中三百亩在盛家的两块地之间,所以,盛家想将这三百亩买下来,便向曲家要买,可曲家不卖,于是盛家勾结当地县官,诬陷曲家与兄弟会勾结,借机将曲家下狱,曲家上下打点,最后五百亩地全都卖了,曲家老父因此呕血而死,曲母也病死了,曲家家破人亡。
曲家的长子在豫州求学,愤恨之下,可也知道在豫州无法将盛怀告倒,便决定上帝都告状,没曾想在路上被人杀了,随后,曲家突然遭遇无名火灾,一家人全都葬身火中,只有曲家老二在外,老三在外地书院念书,逃过灾害。
曲家老二叫曲路,如很多家族一样,曲家老大念书,老二则习武,老二的脾气比较暴躁,早年离家,家里出现变故时,他并不知道,待知道后赶回家,曲家已经没了。
曲路明察暗访,将事情查清楚后,决计报复,他认为盛家之所以敢仗势欺人,就是仗着盛怀,于是决定上扬州刺杀盛怀,他秘密联络了几个好友,一同上扬州来。
方柔方雅是刚出师门,她们是东海大知堂弟子,出师门云游天下,恰好遇上一师兄,这师兄是曲路好友,仗义为曲路相助,两女听了曲家遭遇后,毅然决定与曲路一起干。
柳寒听后心中忍不住大喜,表面却不动声色的问道:“那曲路还在吗?”
方柔叹口气:“我们约好在老君客栈汇合,现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逃出来。”
柳寒微微点头,想了想又问:“这曲家还有什么人?”
“应该还有人吧,”方柔的语气有些游移,方停在边上补充道:“有,邋遢嫂子还在,我听曲兄提起过,他嫂子怀孕了,便回娘家了。”
柳寒连忙问:“他嫂子的娘家在那?”
方婷摇摇头:“他没说。”
柳寒想了想,满意的点点头:“只要有活人便好,你们也别再去瞎撞了,现在你们自己还在危险处。”
方柔方婷有些不知所措,柳寒解释道:“盛怀是扬州刺史,刺史遇刺,非同小可,盛怀势必全城大索,所以,你们今晚要么出城,要么找个地方藏起来,这样吧,你们若相信我,就随我来。”
两女犹豫下,躲到一边低声商议。
“姐,干脆跟他走,前辈不像坏人。”
“出来时,师傅说了,行走江湖,要特别小心。”
“前辈又不是坏人,他要是盛怀的人,能救咱们吗?”
“话虽如此,可....,那好吧,我先问问。”
两女以为声音很小,可那知一字不落,全落在柳寒耳中,柳寒心里忍不住直摇头。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方柔是姐姐,过来后便小心的问道。
“我叫柳寒,从帝都来。”柳寒的语气和缓,他没打算骗这两小丫头。
“前辈为何要助我姐妹?”方柔再问。
“很简单,盛怀与我有仇,我想扳倒盛怀。”
方婷很是惊讶,方柔忍不住啊了声,随即问道:“以前辈之能,还不能致盛贼于死地?”
柳寒摇摇头,恨声道:“杀他一人有何用,我要他身败名裂,这样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方柔方婷禁不住松口气,再无犹豫,跟着柳寒走,同样在巷子里行走,路上遇上几次巡逻的城卫军,都被柳寒提前避开,扬州明显加强了戒备,在过河时,还看到几个明显在搜索的黑衣人。
柳寒带着方家姐妹在顾府外站住,转身对两姐妹低声说:
“这是我朋友的家,我先进去打个招呼,你们在这里等会。”
方家姐妹点点头,柳寒一跃入宅,两女躲在巷子角落,心里忐忑不安,觉着自己太冒失了,可要这样走了,两女又觉着不妥,正犹豫彷徨时,柳寒越墙而出。
“跟我来。”
不知为何,听见柳寒的声音,两女心里的忐忑顿时消散,不由自主的松口气,跟着柳寒跃入府内。
到了府内,两女跟着柳寒很快到后院中,顾恒已经站在院子里迎接。
“柳兄,两位女侠,请进。”
顾恒将三女迎进房间,两个女人端着茶进来,而后迅速退下。
“我这里十分安全,盛怀绝对想不到你们躲在这。”顾恒打量着两女,两女略微有些稚气,白衣有些凌乱,还有沾染了血迹,顾恒见状,微微一笑:“还请两位姑娘洗漱更衣,这衣服已经不洁,当尽快销毁处理。”
方柔还略微犹豫,方婷已经起身,装着老江湖的样子,冲柳寒和顾恒抱拳:“多谢先生仗义援手。”
方柔无奈,只能起身冲俩人,然后一块出来,随着外面等候的两个女人去洗浴。
等两女出去,顾恒才叹道:“这两个小姑娘,居然敢去刺杀盛怀,要是能杀了他,倒是好事了。”
柳寒严肃的摇摇头:“我待会要走,这两姑娘就留在这,你必须保证她们的安全。”
顾恒微怔忍不住问道:“大,柳兄不留一晚?”
柳寒摇头,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了一番,然后说:“我的想法是,派人护送曲家的那位大嫂到帝都廷尉府衙门告状,此事一旦查实,皇上就可以顺势撤换盛怀,甚至可以将盛怀绳之以法,如此,就扳倒了盛怀,给顾玮扫清障碍。”
“此事大妙!”顾恒闻言不由频频点头,若是寻常,不一定可以扳倒盛怀,可现在这个时机,绝对可以,他随即想到一事,忍不住说道:“柳兄,要不然,我去走一遭。”
“你去?”柳寒微怔,可看到顾恒热切的目光,随即明白日欧澳,有些为难的说:“这事看上去简单,可实际风险不小,首先不知道那位嫂子愿不愿上帝都上告,这事只能上帝都,在豫州绝不可能;第二,这消息要传出去了,盛怀一定不会坐视,安全上,必须考虑。”
柳寒叹口气,本来这事他去最好,可他实在无法分身,他在扬州还有一大堆事,特别是提高修为,按照玉真子的要求,至少要到炼气十层才能离开扬州,现在他才刚踏入八层,要进入十层,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顾恒却觉着没什么,他热切的望着柳寒:“柳兄,我...,还没作什么事,这次就让我去吧,顺便我也可以到帝都看看,顺便也见识下帝都的繁华。”
“你有把握吗?”柳寒问道,顾恒思索片刻便点点头:“我从家丁中选几个好手,保证保护那曲氏到帝都,若有失误,我提头来见。”
柳寒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皱眉思索,好一会才点头:“那好,你去吧,不过,你以检查盐田的名义离开扬州。”
“多谢!柳兄!”顾恒大喜,他觉着自己抓住了命运的一根丝线,这次若能送曲家嫂子进帝都,进而扳倒盛怀,定能引起宫里注意,说不定就能获得宫里的青睐,顾家说不定便能重掌扬州内卫。
顾恒并不觉着内卫有什么不好,高风险才有高收获,只要有能重掌扬州内卫,才能重振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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