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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胖一人纵身而起后竟然没有留个心思去挂念让自己如何不被那股旋风吸纳其中,而是完全敞开了心神,一副不拿下那一袭白衣不罢休的样子。泽天原本还是非常亮的眼睛猛然一凝,一直以来都是拿兽类练手的泽天终于见识到这类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人是如何的不拿命当命的,即使数年来的安逸生活蜕掉了这群狼的凶戾,可他们终究还是行遍天下吃肉的狼,终生不可能因为平淡就会老老实实当起他人的牧羊犬。那笑虎佛似乎笑了笑,今日抓不抓得到那白衣少年入伙此刻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今日收获最大的不是那神秘莫测的黑衣,而是这整个团的心态,一只迷失的狼,一旦找回曾经那英姿勃发的峥嵘岁月,它将变得比以往愈加锋利。
天边有一道阳光打来,照在白衣与那微胖团长之间,两人距离,不过一步。那重新容光焕发的团长所制造的声势,让泽天就好似置身大洋,浩瀚沉闷,愈加难以呼吸。
那双大手恰恰如天涯咫尺一般,看似有一步之遥,可瞬息既至,近到泽天都可以感受到自己呼出的温热气体。
“翻江!”泽天重重跺脚,将地面激起千层浪般,一排排此起彼伏起来。可那人只是轻微一踏,便将地面上那层层大浪化作浪花点点,散碎在地。
白衣不甘心,却不得不避其锋芒地后空翻后,再次出击,直接一掌拍在地上,用尽全力运转体内几乎枯竭的气机吼道:“倒海!”
这整个房屋陡然间旋转起来,而后整个二楼上下重置,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原本就因为那少年的一记“三千雪卷”搞的人心惶惶,那股子旋风至今还在弥留,要不是团中顶了尖的少有的几位高手在用自己的内劲死死强撑着,估计这二层楼早已经不复存在了,此刻再经少年这“翻江倒海”的折腾,已经是摇摇欲坠起来。
“妖精!”众人对那白衣的异口同声的评论一句,继而恨恨地咬牙,不得不退出那二楼,这白衣与团中大佬的追逐战,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上升到一个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层次了。
虽然老大那手已经离那小子不足半寸,可那白衣层出不迭的奇门窍招委实让几位汉子吃不消,与几人不同的是,徐自在自从阻碍那浪里白龙对泽天的奇袭之后,两人也只是寥寥的对手几招后便各自占据一方,不再插手战争之势。
这其中,虽说一人情知自己是手下败将,在那人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余地,另一人则是不屑再去与那几乎是在消耗自己生机用来攻击的男子浪费时间罢了。但这两人却都是静静矗立,表现出了对这白衣与那好似变得与以往有些不一样的男子的战斗极端关注的态度。
当然,这一次两人的出发点倒是极端一致,都是想要摸透那两人的招数。尤其是黑衣,对于第一个将自己打败的男子,徐自在心中总是带着一丝异样情绪看待那一袭白衣,虽说之后几次,徐自在也是靠着奇袭找回了许多场子,但若是论起真正面对面搏杀,徐自在的把握还是极少的,极少这一数量词,对于这位自负的男子来说,便是失败!
不要输了啊,将来我还要赢你呢。黑衣微微眯起本就不大,但却极为精致好看的眼睛,喃喃道。
而此刻身处战争中心的两人却又是另一番感悟,原本在他人眼中只差半尺距离的手却再也寸步难行,更加匪夷所思的是,笑虎佛手背那一处被太阳光照射的方向竟然隐隐有股灼痛感,就如同那初雪见烈阳一般。
泽天趁着这个空档,用那空荡荡地仅剩下头发丝大小的气机,化作体内最后一股动力,一步腾跃而起,但从大观来讲,这半点在笑虎佛眼中犹如蜗牛行军的速度,出其意料的不但没有被笑面虎追赶而上,反而那微胖之人居然浑身剧烈的战抖起来。
待到泽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跳出那里的时候,也终于力竭而倒。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一道稍稍有些佝偻的身影忽然挡在泽天面前,将他搂住,以防止少年就这样直直的坠下高楼。
“好好睡一回笼觉,我来大梦一春秋哟。”山羊胡子老头狠狠抹一把脸,他娘咧,逛了七七四十九圈了,终于轮到我大显身手了。
老人轻轻撩起遮盖在泽天眼际的乱发,大概是觉得白衣那发型当真是有些乱了,老人嘿嘿怪笑一声,将那原本柔顺异常的发丝又用力的揉捏一番,大概是觉得自己新作的这鸟巢款的发型非常适合少年这张英俊小脸,老人嘴角一列露出满口黄牙来,哼,叫你这小子死撑这么长时间来,活该脱力昏倒。
再接着,老人目中慈祥便化为乌有,仔细端详着眼前已经破败不堪的二层楼阁。
正还在奇特是何人会有这般通天神通的笑虎佛释然一笑,但紧接着便是眼神一凝:“城老,你这般行事,不免有些不尽人意吧?”
羊胡子老头轻捋自己那本就极为稀疏的胡子,将自身那绵延千里的炽热气机全数收回,竟然直接运用道家的御气之术硬生生将那大活人给御动起来。
自笑虎佛被御动起来的那一刹那,先前好几次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楼台终于不堪重负地轰然倒塌。
老人瞥了一眼倒塌的楼台,向着笑虎佛露出一个大大的哂笑:“他是少昊之人。”
笑虎佛那原本笑眯眯的眼神也终于如狼似虎起来,起初他先是喃喃自语道“少昊”,再接着他便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少昊,好一个城主!明日我自当登门拜访,讨要此子!”
羊胡子老头觉得那人的说辞竟然有些出乎自己意料地“哦”了一声,继而便面无表情的双袖轻抚,御风而起,向着少昊府方向经掠而去,只留给楼台上几人一处背影,让他们犹如望着人间仙人一般一闪而逝。
笑虎佛紧紧盯着这位城主的丈人,那性格几乎是城主一个模子里打磨的,都是臭屁的紧呐。
在笑虎佛身边,突然便有一道黑色身影出现,一柄闪亮着蓝光的匕首阴寒切切,竟然让这位身处巅峰顶的高手都有些惊悸,下意识地选择避其锋芒,而不是迎头直上。
“咻——”
随着笑虎佛偏移,那匕首却也如影随形跟着飞来。胖团长轻轻收腹,待到他换气又吸气后,那柄匕首已经接近笑虎佛心脏部分。
千钧一发之际,笑虎佛将自己气机鼓荡而起,他的周身无端响起鼓音,那是他自身的内劲与之空气震荡所产生的一层层音浪。音浪一起,便带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大势向着那柄匕首汹涌澎湃而去。
“啪嗒——”
那柄对于笑虎佛都感到威胁的匕首终于软弱无力的掉了下来,而与此同时,那一上来便几乎做掉这团中第二高手的少年正站在笑虎佛身后冷然道:“此次是为那人讨回一点公道。另外,鉴于你最后没有做那缩头乌龟,而是选择面对城主,我会选择留下,与你一同挑战这位龙王。”
徐自在这套先给棒子后给甜头的说辞,一下子让众人便晕乎乎的了,非但没有认为他先前那一匕首的是为大不敬,反而觉得这是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
在场唯一反应过来的笑虎佛嘴边有止不住的笑意,原来这孩子和自己是如此的相像,自己在借着那白衣观察他会如何反应,这黑衣又何尝不是正等着看自己会如何反应?两君入两瓮,自认吾是请瓮人哟~
次日,一缕阳光狠狠打在泽天脸上,而后便是一声光听语调,就可判别那主人定是极为娇蛮的声音响起:“臭小子,你还想睡到几时?!”
伴随着泽天既不愿意听到的声音接踵而至的便是白衣小子那圆润耳垂的刺痛,娘咧,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上一觉了?
非常不愿见到那刁蛮女人的泽天索性耍赖到底,任凭那紫衣姑娘如何蹂-躏,就是不起,到了最后,泽天嘴角都被那小姑娘摆出一个大大的漏齿“微笑”,只是这微笑的弧度出奇有些大罢了。
终于还是没有那厚脸皮,任凭自己口水流满枕头的泽天最后只得无奈投降,下意识挣扎着正要起身,但紧接着少年浑身斗然一阵痉挛颤抖,浑身一下脱力,瘫软在床上。
小小年纪就初具美人胚子相貌的小姑娘皱着峨眉瞧了瞧少年伤势,那肌肉不堪重负所传达在身体表面的阵阵发颤做不得假,而少年的功力小姑娘心中有数,所谓少昊第一可是没有一丝水分,绕是如此实力还能有人将白衣整治成如此,到底是那一方为老不尊,臭不要脸的老前辈?
从小就极具正义感的姑娘大概是对泽天遭遇有些同情又愤恚起来,小手轮起一大圈,重重拍在泽天腿上,慷慨激昂道:“小泽子,不用担心,姐姐我罩着你!咱明儿就去找场子去!”
泽天根本来不及阻止正沉溺在自己侠女世界中无法自拔的紫衣少女,只得既惊惧又无奈认命,双手捂住自己眼睛。
“啪!”
少女小手打在白衣腿上,少年白眼一翻,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不用再装睡而是实实在在地疼晕了。
终于悠悠转醒的小白微微眯开那双犹如黑宝石一样的眸子,偷偷地打量一眼眼前状况,啧啧啧,惨不忍睹哟…
似乎这画面委实有些刺激小白那颗小心脏,小兽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哈欠,重新“闭目养神”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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