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淼和韩林说说笑笑刚走到路口,一辆黑色奥迪在附近停下,满脸惊喜的韩亚菁走下车来:“多多?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这是你朋友?我去燕大找过你,那个康宝说你不在,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一连串的急速询问把哥俩震的不轻,老半天,韩淼才做了个介绍:“亚菁姐,这是我兄弟韩双木,你叫他小多行了。兄弟,这是我来京路上认识的姐姐,韩亚菁。”
韩林眨巴眨巴眼:“亚菁姐你好!你不会这么巧,就是京城韩家的人吧?”
韩亚菁抿嘴一笑:“怎么?不像吗?”
韩林点头:“真不象!那什么,亚菁姐您忙。我和我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您要有空,改天上我们那儿玩去。对了,哥,你住那地方,叫啥名啊?”
韩淼也觉得这种情况下,和韩亚菁说的太多不太好,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就在蛮子营左家庄那一块。亚菁姐,那我们先走啦。改天再聊,拜拜!”
正好有辆出租车路过,两人迅速钻进车,冲着韩亚菁挥挥手,绝尘而去。
韩亚菁歪歪脑袋,还是没能想明白,只好上车回老宅,听说今天祖宅那边来了客人,身为三代长女,她是不能缺席的。
等韩亚菁踏进老宅院门时,却看到二叔正青着脸,满脸追杀那个平日连重话也不舍得说一句的宝贝儿子。
“我叫你目中无人!我叫你嚣张跋扈!我叫你自以为是!”韩江不愧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骂人也骂的出口成章,当然,满院追杀儿子看着挺凶猛,实际上以他的年纪身份,根本追不上。所以那所谓的追打,更像是闹笑话。
就在韩亚菁进门之时,韩亚杰一个愣神,不小心绊倒在地,这下就被韩江给追上了。韩江此时骑虎难下,一时又抹不下脸,同时又因为最后一块筹码被儿子弄丢,唯恐下半生没个着落。一气上头,也顾不得什么儿子娇生惯养受不得罪的屁话,真的下了手。
这一顿揍,直打的韩亚杰哭爹喊娘,一通乱吼:“你现在怪我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嘛,祖宅那边根本就是一群泥腿子乡巴佬,这回还不是趁着咱家要倒,想来打秋风占便宜!我骂他怎么啦?没打他都是好的!”
“够了!”只两个字,就让恼羞成怒恨不得当场把这孽子打死的韩江没了声息,却是老爷子听到院中动静,亲自出来了。
韩清连忙将院中躺椅摆好,请父亲落坐。
韩锋看着三个儿子和孙女、孙子,摇摇头,深深一声长叹:“算了!这时候才想起来教儿,不觉得有些晚了吗?你们都过来!”
老爷子取出那张拜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韩家,真的要倒啦!”
众人大惊,老爷子不是会开玩笑的人,更不会故弄玄虚来吓唬儿孙。
韩清是长子,最有发言权,自然要出头:“爸!那孩子,不是大伯的孙子吗?就算是受亚杰几句重话,也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说开了,也就过去了。没那么严重吧?”
韩老爷子喟然长叹:“怪我,都怪我啊!满以为拼下这滔天富贵,又有了官场上的照应。就算你们个个都不成器,败上几辈子也败不完。也就从来没向你们提起过这些事,却不想,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韩老爷子轻抚那拜贴:“这种东西,对你们来说,已经是被淘汰了的旧东西了。可对某些人来说,却是最不容亵渎的礼仪!世上有许多不同的圈子,每个圈子都有它自己的规矩。我们打破了一个旧世界,自以为创造了一个新世界。但实际上,对于那些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存在,无论世态如何演变,他们的规矩,永远都不会变!”
“知道和你们说这些,你们也不明白。我只告诉你们一件事,像我们韩家这种家族,在那个圈子里,连只蝼蚁都算不上!本来呢,我想凭着这张老脸,借一借人家的名头,帮你们把这份家业守住。谁曾想,强援请来还没用上,就被你们逼成了对手!嘿,京城韩家,好大的名头!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这件事,我不管了,你们都回去吧。从今天起,不许踏进我这老宅半步!”
啊?老爷子这是来真的了!两个小孩子不明白这事的严重性,韩清、韩江、韩海哥仨扑通就给跪在了地上。韩家已经命悬一线,要是没有老爷子这张老脸撑着,只怕早就被吞的连渣都不剩,现在,老爷子居然说要撒手不管了,这怎么行!
韩江最是紧张不过,回头一瞪儿子:“孽子!还不赶紧跪下!”扭头就替儿子求情:“爸!再怎么说,亚杰还只是个孩子啊。就算犯点错,想必大伯也不会真的计较。您就……”
韩老爷子顺手抄起桌上茶壶就劈了过去,一下砸的韩江额头冒红,血流满面,又疼又吓,在那有如实质的杀气下,又不敢丝毫反抗,只好乖乖任由鲜血滴淌。
“孩子?他还是个孩子!他已经二十二岁了,可是韩林才十六岁!人家已经是独当一面的豪杰了,看看你那儿子,除了吃喝嫖赌之外,可有半点能耐!以前在外面闯祸,你们总是仗着韩家那点势捂盖子。如今,终于闯下大祸,这个盖子,韩家没能力捂了。你怎么办?”
韩亚杰被爷爷这恐怖的威势吓的差点尿裤子,尤其是无所不能的父亲被砸了个满面桃花开之后,更是吓的魂不附体。但他毕竟眼界太浅,对外面世界了解不多。还不知道那个神秘圈子的可怕,只是觉得爷爷太过小题大作。同时,他又是从小被当成王子来养的,今天先是被臭骂之后满院追打,现在又跪在这里受训。一时气不过,少爷脾气登时发作。
“爷爷!”韩亚杰怒发冲冠,也不觉得老头可怕了:“那小子还没我大呢,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落了他面子,大不了我去赔礼就是。不信他还能拿咱们怎么样?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法治之区,江湖草莽那一套,行不通!”
韩铮冷眼看着孙子,突然被气笑了:“你行!你真行!说的真好,不就是落了面子吗?有什么不了起的?”猛然一沉脸:“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在帝豪厅为争一个舞女,被人落了面子是怎么做的?你去秘去飙车,被人落了面子,又是怎么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还要我替你提个醒吗?真当我老糊涂了!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是法治之区?”
韩亚杰冷汗透背,双脚一软,扑通就瘫了下来。
韩铮失望的看着三个儿子:“瞧瞧!韩家三代长孙,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是这么个东西!你们玩弄权术,无视规则。因为你们是法律的执行者,甚至制定者。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你们能破坏规则,那么比你们强的人破坏规则对付你们的时候,又当如何?”
“和韩家有关系的官员,一个接一个的落马。韩家旗下的产业,一家接一家的倒闭。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我知道,你们想说是那个执掌大宋王朝的女人仇视韩家,所以要赶尽杀绝。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们自己就没有责任吗?老三,你告诉我,那女人为什么要把韩家逼上绝路?”
韩海面色灰败,垂头不语。
韩铮冷哼一声:“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插手事务吗?因为你没担当!秦芳清清白白的跟了你,你却因为被那个宋子明拿了把柄,为了自保,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她!把自己的女人送上别人的床来保全自己,你好大的本事!现在人家来报复,我有什么权利阻止人家?”
“我请你们大伯出面,并不奢望能够替你们洗脱罪孽。只求能够让她网开一面,留条活路给你们。可是现在,你们自己看看,这唯一的活路,也被你们自己断掉了。”
韩清一急:“爸,就算再大的罪过,也祝不及妻儿……”
哼!韩铮看着长子:“你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很巧妙?亚杰为什么能养成那么自大的性子?你就没有功劳吗?每次他闯下祸来,你这个做大伯的,比老二那个亲爹还着急,跑前跑后忙着打理善后。真的就是骨肉亲情,爱护侄儿吗?”
韩江、韩海都不笨,听到这话,先是震惊的看父亲,随后再看老大,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虚伪。
韩清急了:“爸!我那是一片回护之意啊,毕竟我们哥仨,可就这么一个小子呀,那是您唯一的孙子啊……”
韩铮的表情相当戏谑:“是么?那在魔都震旦大学上学的那个韩亚东,又算什么?”
韩清直接瘫了,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嘴里喃喃数次,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韩江、韩海下意识就想落井下石,可一扫老爷子那张古怪的脸,还是乖乖扮起了缩头乌龟。
韩铮再扫一眼几个儿子,叹息一声:“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古人诚不欺我!”闭眼一挥手:“都给我滚!”
老人感觉到肩头一双小手轻轻按摩,两行浊泪淌了下来:“生在这个家里,苦了你了!”
韩亚菁轻声道:“有爷爷疼我,我不苦。爷爷,那个韩林的事,我或许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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