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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眉见到恭阿拉,怒从心起,双目闪着寒光盯着恭阿拉:我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你这个老匹夫所赐!
“你来这里,不会是想来和我说,我的父亲已经被你灭口了吧?”若眉那冰冷的眸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一听到恭阿拉一来就提到自己的父亲,咬牙开口。
恭阿拉见若眉对自己并无好脸,也明白她为何对自己这般。只是这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他这个礼部尚书不但做不成,还会连累全家性命!
“你说说你,好好的侧福晋做着,却去做那些事!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来报复我啊!你爹的命你还要不要了?你是不是想你爹给我全家陪葬?”恭阿拉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愤怒,仿佛若眉真是个毒妇,要害死他全家。
“我害你?尚书大人,都不知道是谁害了谁呢!想当初,我不过是一个在茶馆里卖唱的小小女子,被你看上抢入府里做十二姨太;可是成亲当天我以死相抗你未得得逞,你就再生一计,让我顶了你的女儿去选秀;如今我入了这不得见天日的地方,被人陷害,你却说是我害了你!”若眉迎着恭阿拉的目光,字字句句都化成了尖刺,恨不得把恭阿拉给刺得全身都是窟窿。
恭阿拉小心的看了看门外,见那守门婆子只是在外间闲聊并不在意这里,这才又走近了若眉两步压低声音:“你说这些做什么!如今你身陷囹圄,不管你是不是清白,你都不可能再活着离开王府了。”
若眉红肿眸里那丝冷意化成了无尽的辛酸:“尚书大人向来心计甚深,只怕是有了什么心思吧?不妨直说,别说那些不着三四的话儿。”
恭阿拉那肥脸之上又落下汗来,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干笑两声:“你还是这么厉害,我没那个福气可以得到你,真是遗憾。哎,不说这个。如今形式对你是十分的不利,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想轻易脱身是难了。不如你把罪认下,就说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凭着我为皇上尽忠这么多年,我可以保住尚书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你想想,我保住了,你爹我也可以保住,怎么样?”
话音才落,若眉冷笑两声,无不讽刺的接到:“尚书大人的心思,真是无人能比呀!弃车保帅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尚书大人是来与我诀别的了?那可多谢你了,只是我这个不孝女不能给我父亲送终真是遗憾哪!不过,如果王爷或是皇上知道真正的钮祜禄·若眉并不是我,那尚书大人你说你能逃得掉诛灭九族的大罪吗?”
恭阿拉的脸顿时变得惨白,若眉这几句话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剜着他的心肝:比起若眉以尚书千金身份毒害福晋的罪来,冒充秀女选秀那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他恭阿拉这支宗族也会因为欺君之罪而连坐判罪!
“你,你果真是个毒妇!没想到你的心是如此狠毒,我只不过是把你送进了富贵之乡,让你享着人间富贵,你却这般害我!”恭阿拉气急败坏,此时他的眼里若眉不再是那个娇娇弱弱听他摆布的人,而是一条吐着信子向他耀武扬威的毒蛇。
“我毒?恭阿拉,你也不想一想,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是谁把我抢了来,是谁要我冒充尚书千金去选秀?如今我是待罪之身,我一死,我的父亲也怕难逃噩运!不如来个鱼死网破,我死了也要你礼部尚书家里的人来为我和我的父亲陪葬!”若眉毫不把恭阿拉的愤怒看在眼里,她心里的愤怒并不比恭阿拉少上半分,却是怒极反笑。
若眉这笑容,在恭阿拉看来,是那样的可怕。恭阿拉没想到若眉竟会如此的强硬,看来他想了一晚上的主意是行不通了。不过,行不通也得行,他恭阿拉不能眼睁睁的让自己与全家人的性命就这样丢掉!
与此同时,绵宁正在嘉亲王书房里与嘉亲王禀报着他所查出毒燕窝事件线索。
“绵宁,阿玛相信你才把如此重大的事交与你去查,而没有通过宗人府或是惊动别的地方。你可不要让阿玛失望。说说看,你都发现了什么?”嘉亲王略有疲惫样子,府里出了这么件事,哪里会让他省心。
绵宁那黑眸里没有一丝的惊慌之色,小脸之上也是一脸的镇定,他知道王府里出了这么一件丑事阿玛有多恼,只因为“家丑不可外扬”阿玛才压下此事不让宗人府出面调查,而是把此案交给了自己这个还没有弱冠的世子。
“阿玛,孩儿已经查出了在额娘那里的燕窝是何毒。只是高佳福晋所中的是什么毒还没有查出来。孩儿已经去看过高佳福晋了,高佳福晋余毒已清,并无大碍了。”绵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样一样说出来。
“是吗?你额娘那里的燕窝里是什么毒?”嘉亲王坐在书桌之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绵宁。绵宁是他的嫡子,也是王府里现在唯一的世子,嘉亲王对他的期望很大,也相信这个儿子的睿智聪慧能把如此重大的事弄个明白。
“阿玛,额娘那里的燕窝里,查出来是,是鹤顶红!”绵宁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轻轻开口。
“砰!”嘉亲王重重一拍书桌,细长眸里迸出火苗。鹤顶红,那可是巨毒,传闻是见血封喉。难怪那日赶到高佳氏那里的时候,高佳氏已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若是不是太医说她所中之毒较轻又是及时救治,只怕现在已是一缕香魂。
“那个毒妇!枉我对她宠爱有加,她竟然是这样的狠毒心肠!绵宁,传话下去,把钮祜禄氏与她院里的奴婢一并送入宗人府!再把恭阿拉抓到大理寺审问,如此的巨毒,没娘家人帮忙一个足不出户的女流之辈哪里来的毒药?”嘉亲王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若眉剥皮拆骨才甘心。
“阿玛先别动怒。孩儿的话还未说完!孩儿发现此事有蹊跷,可能是有人故意要害侧福晋!”绵宁一听嘉亲王要把若眉送入宗人府,那可是进得出不得的地儿,心里发急,忙忙的对嘉亲王说着。
嘉亲王怒气稍平了一些,右手握拳放在书桌之上,细眸一眯,示意绵宁说下去。
“阿玛,孩儿是在额娘的燕窝里查出了毒,可是,孩儿今早去看高佳福晋的时候,想起高佳福晋那里的燕窝昨日并没有验过,所以就把高佳福晋那里的燕窝取到习名堂里与太医一起查验。可是,奇怪的事是,高佳福晋那里的燕窝里并没有毒。”绵宁生怕说慢了嘉亲王没有耐心听下去,一口气把这些话都说完。
“什么?高佳氏那里的燕窝并没有毒?这么说,高佳氏并不是因为吃了燕窝而中的毒,而是吃了别的东西才中的毒了?那么,为什么你额娘那里的燕窝又有毒?看来此时真是颇多蹊跷。”绵宁一番话让嘉亲王大为震惊,他一直以为高佳氏中毒是因为吃了若眉送去的燕窝,并且若眉亦在送给福晋的燕窝里下了毒,谋害福晋。
绵宁如宝石的黑眸里也不解,此事太过蹊跷,他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平子手里捧着一个描金大红漆盘轻轻走进书房,走到沉着个脸的嘉亲王身边。嘉亲王抬眼见是小平子,只是淡淡扫了眼小平子,也不说话。
“王爷,喝点茶消消火。”小平子走到嘉亲王身边放下漆盘,捧起漆盘里那个小小盖钟双手奉上。
嘉亲王呼了一口气,接过盖钟呷了两口茶。小平子煮的茶向来都是嘉亲王最为欣赏的,许是茶的缘故,嘉亲王的脸色缓了不少。
“小平子,你一向在本王身边是最为妥帖得力之人,你认为此事可有什么蹊跷?”嘉亲王放下小盖钟,试探的目光转向小平子。
小平子哈下腰,瞄了一眼站在嘉亲王书桌前的绵宁,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嘉亲王一向信任自己才会问出此话。
“王爷,奴才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哪懂这些呀!奴才只求侍候好王爷,让王爷无忧。此事王爷已交与世子,想必世子定会查出真相。”小平子清秀的脸上并无波澜,嘉亲王审其度也没能看出些什么。
“罢了。你虽服侍本王才几年,但这些年来你的忠心与得力本王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且在这里侍候。”嘉亲王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绵宁。
绵宁知道小平子虽才侍候嘉亲王不到十年,年纪也大不过自己十来岁,却深得嘉亲王信任,这王府里除过总管便是这小平子最能在嘉亲王面前说上话。
“阿玛,这事关重大,还是查个清楚比较好。王府里绝不能有这种奸险之徒在府里!不旦是想害额娘与高佳福晋,可能更是想害侧福晋!”绵宁坚定语气,有神双眸。一身正气凛然,哪里有一丝少年顽童的不谙世事?
嘉亲王目光带着赞许,冲着绵宁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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