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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人一个小队,手提行军医箱的老军医们在托雷城前沿右侧的营地内飞快的穿梭着,一个个来至普米达帝国的小牧师亦念诵起咒语忙碌的开始为撤回来的联军伤兵治疗伤势,减轻痛楚。
“天呐,看看他们这都是什么伤?该死,九十七个人的臀部被长枪撕裂了,俩百多人扭伤了脚。。。唔。。。六百多人被踩断了鼻梁。。。”一名小牧师惊呼着。
伴随着他的话,一堆堆幸运的从此次偷袭战中保命而归的士兵,疯狂的捂着臀部中间的排泄孔,抱着慌乱逃跑中扭伤的脚裸或是抓着被同伴踏烂的脸皮发出了响彻天地的嗷嚎。。。
赛文的营帐内。
“砰。。。”一只铁拳狠狠的砸在了议桌上,辛巴克大声咆哮道:“五万人,其中百多个家伙是扣着臀部逃了回来的,六百多人被踩出了脑震荡,俩百多人竟然是单腿弹跳着逃生的。。。可恶,面对那么密集的箭矢,面对威力如此强大的魔法塔,他们居然可以单腿跳着逃回来。。。这简直。。。他妈的奇迹啊。。。”
赛文面色难堪的说道:“但是?总算是有人回来了是么?五万人,活着回来的不足俩千人,其中这不足一千的混蛋是在奇迹中生存下来的。。。另外一千确实是彻底的废掉了,缺胳膊断腿的他们已经无法再参加接下来的战斗了。”
文森特黑着脸,一言不发,因为那俩百个多依靠单腿弹跳而回的竟然清一色全部是光耀帝国的士兵,说好听点这是个奇迹。说难听点,光耀帝国的士兵逃跑的招式真是他妈的绝。。。居然可以依靠一条腿在数万道箭矢中蹦跶回营地。
达法也是脸色铁青,因为那六百多个慌乱中被踩成脑震荡的家伙清一色全部是普米达帝国的士兵。
而奥德帝国的士兵却是忠诚的完成了偷袭任务,那一千多缺胳膊断腿的家伙,还有那百多个臀部被同伴的长枪捅烂的倒霉蛋,正是仅存而归的奥德士兵。
鲁斯夫干咳了俩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辛巴克大人,恐怕我也是爱莫能助了。因为?在第一次接应我们友军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也受袭了,是的。。。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我相信,面对一名神阶强者,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拿出那张保命符的对么?”
辛巴克一愣,突然嚎叫一声,吓的正安逸坐在座椅上的赛文身体猛然一抖:“什么?可恶。。。那‘焚阳寂灭’是皇室库存中所有被封印的卷抽里威力最巨大的。。。我们完全可以凭借那张卷抽正面去摧毁他们一段城墙。。。好吧,确实如此。。。神阶?天呐。。。这怎么可能?”
鲁斯夫有点后怕的说道:“确实是神阶,他身上的七彩流光就是最明显的象征。十年前,休纳剑神破关回到帝都你也有见过的不是么?”
辛巴克原本激动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缓缓坐回座椅上说道:“可曾派人告之陛下了么?”
鲁斯夫点点头:“早在出事的第二天,我就派人回帝都禀告陛下了。。。神阶的力量已经不是人类所能对抗的了,所以?休纳剑神应该很快就会回到帝国的。”
辛巴克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脸皮抖动着说道:“那么?各位。。。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们帝国的看家货你们也都知道,现在么?”辛巴克摊开手耸了耸肩膀:“确实是爱莫能助了,看来得硬拼了。”
相比起辛巴克和鲁斯夫这一批老将军和老供奉,赛文所知道的实情是少之甚少,不过他倒有别的想法:“何不把蛮子和娘炮喊过来一起商议一下?要知道,攻下托雷城也不单单只是我们的事情,或许他们有办法也说定呢?”
众人眼前一亮,对啊,说不定蛮子和娘炮真有办法呢?
不过,未等辛巴克与鲁斯夫应允,文森特与达法已经不满的嘟囔起来:“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让死灵堵住魔法塔的输出口么?哈哈哈。。。”
达法附和着说道:“不不不。。。应该是让蛮子们用他们雄壮的肉身去堵,哈哈哈。。。”
瞧着俩人的嘲讽,辛巴克严肃的说道:“文森特大人,达法大人,就目前来讲,我们五方还是盟友,不是么?就算有什么不合,也要等攻下这托雷城我们再做打算,所以?请那俩位可爱的殿下过来,你们不会有意见的对吧?”
看到辛巴克认真起来,文森特与达法同时扭了扭椅子上的身体,他们双方本来就是不是主攻,而是配合奥德帝国的士兵进攻,说起来,完全是为了腓特烈所承诺的那俩个行省。
俩人撇撇嘴,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们没意见,我们顶多保持沉默。。。唔,我们也只是过来帮忙的,大意上,你们的意见我们只有赞同。”
看着俩人并没有强烈反对,辛巴克朝着赛文递去一道眼神,赛文立刻大声嚷嚷到:“卢斐斯?卢斐斯先生?该死的,去漠国和出云帝国的营地,把泰森殿下和拉斐尔殿下请过来,是的,立刻,马上,五分钟后我要见到那俩位尊敬的殿下,就说辛巴克大人要和泰森殿下拼酒。。。”
帐篷外,随时候命的卢斐斯挑衅的朝着自己的副手扎木瞟了一眼,大声应允到:“是,我最尊敬的赛文将军,卢斐斯一定把话带到,我一定把俩位伟大的殿下请过来,三分钟。。。我只需要三分钟,将军大人,我现在马上。。。”
“马上滚。。。”一声呵斥由帐篷内传出,灰头土脸的卢斐斯带着俩名下属,抱头鼠窜的朝着营地左侧奔了过去。
另一边。
泰森的营帐内。
盘腿坐在地毯上的希尔把手伸进礼服内搓揉着说道:“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洗澡了,该死。。。唔,这一战他们损失了近五万人手,缩减了一部分实力,但是?他们的主力扔未动分毫,所以?接下来,戏还是要演的啊。”
卡罗点点头,一向沉默寡言的话开口说道:“四十万大军缩减为整,慢慢来。不过?距离那件事还有一个月,我答应过师傅,要帮他拿大陆第一院的冠军。。。唉。。。”
托雷斯远远的躲着一身黑袍的乔尔,有点畏惧的说道:“放心,还有一个月,而且那个赛事刚开始只是海选赛。中间还要进行很多争夺赛呢。。。你是雷昂学员的种子选手,按照大陆第一院的规矩,你可以直接晋级到半决赛的。。。唔,乔尔?你这个整天与腐尸为伍的家伙,你那一手真是太恶心了。”
“桀桀。。。”乔尔发出俩声怪笑,自从穿上这身黑袍,乔尔的话是越来越少,而且很多时候,都只是发出一些怪异的声响,按照他的道理来说,只有这样,他才是一名合格的漠国萨满巫师。
此时,营帐内只有他们四人,刀疤一众盗贼头子被希尔分派到托雷城前叫阵去了,他要做的,就是要把自己这群人伪装的彻彻底底,以便牢牢套住赛文。直到最后一刻,在发动那所谓的‘致命一击’。
汤恩目前还是负责老任务,为奥德帝国的前沿站岗,表面上是做警卫工作,可是?实际上,希尔已经让他着手安置那些炸药了。苏菲目前在托雷城内,安迪与伯格必须要在自己的帐篷内装深沉。
所以,现在只剩下他们这四个最初的原班人马。
看着空荡荡的营房,卡罗叹息说道:“曾几何时,我们也曾这样坐在一起,不知道何时我们才能出点真正的成绩,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怀疑,怀疑我到底能不能做到那一步。。。”
听到卡罗感慨,希尔伸手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还有我们,永不放弃,这你是曾经说过的。为此,我愿意赌上整个拉博夫家族,我对大兰斯帝国财务大臣这个职位根本就不稀罕。但是?我也不想像我爹那样,混到最后除了钱别无一物。。。卡罗?你明白么?”
卡罗淡然一笑,举起巴掌与希尔拍了一记:“我都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兰斯洛特唯一的血脉,我对帝王也不屑一顾。但是?当我看到有那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当我看到有无数的父亲为了养家糊口而死在亚瑟森林里的魔兽爪下,当我看到有无数的女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和丈夫,而出卖灵魂与肉体。。。还有。。。还有那些老人,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孩子,拖累自己的家人,他们竟然选择自杀,以便节省粮食。。。”
一种异常难受的情感涌上心头,卡罗忽然觉得心口像是被堵上了一般:“所以,我决定,担负起我的使命,为了兰斯的百姓,更为了更多更多像这样的可怜人。。。我愿意这样做,哪怕为此而付出生命,谢天谢地,命运让我们相识,有你们这帮兄弟跟着,我才能走到现在。”
乔尔把头顶的黑罩去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蛋:“还记得在古域时,塔布里斯爷爷对我们说的那些话么?”
托雷斯回忆着,犹如进入梦境般喃喃说道:“战争,什么才是战争?战争,战争不能解决一切。什么才是你们真正想要的?得到之后或许你们会发现最初的才是最好的。当你们真正发动起战争的时候,或许你们才会明白,其实和平才是你们真正所需要的。”
乔尔低头思索着说道:“但是?谁又能真正放得下呢?就像卡罗以前说的一样,任他大陆血流成河,只要我们和我们的子孙都活得好好的,其他的管我们什么事?战争?和平?是非黑白?谁才有真正评断善恶之分的权利?权利?权利是胜利者才有的殊荣。。。我只是一个炼金师,我最初的梦就是要和所有人一起分享‘光明’。。。但是?在这份‘光明’到来之前,我想先把租用给卡罗。。。嘿嘿。。。”
卡罗感动的朝着点他们一一的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你们,我的兄弟,你们在我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都不会抛弃我,你们就是我真正的兄弟。为此,我也愿意把自己的全部与你们分享,甚至是我的生命。”
希尔嘿嘿的笑了俩声,把探入礼服内搓揉着身体的手掌收回:“看看、看看,这么大一坨,可怜的冰清玉洁的希尔大人。。。唔,分享所有?你愿意把苏菲和我们分享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动心了,我发誓。。。你他妈的已经彻彻底底的陷入了她的爱河。。。”
卡罗撇了撇希尔手中从身体上搓出的一颗大泥丸,大声吼到:“我没有,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妈的,你不能诬陷我。。。”
托雷斯与乔尔大声喊到:“我们赞同希尔,你动情。。。哦天呐,我们的木头殿下动情了。。。”
“乒乒乓乓。。。”帐篷内响起了一阵物体砸落,拳头的闷响,和人的惨叫声。。。
“站住,殿下的营房内,不准携带兵器。。。”就在卢斐斯气喘吁吁的奔到泰森的营房时,守在四周的亲卫大声呵斥起来。
卢斐斯恭敬的把佩剑褪下,交给自己的下属道:“在下奥德帝国赛文将军的亲卫队长卢斐斯,奉命诚邀俩位殿下议事,唔。。。辛巴克大人还要和泰森殿下拼酒。。。”
看着卢斐斯褪下佩剑交给同伴,这名被刀疤下令负责卡罗等人安全的护卫首领,大声吆喝道:“奥德帝国,赛文指挥官亲卫队长卢斐斯奉命觐见。”
营房内,正与希尔、托雷斯、乔尔打成一团的卡罗根本就未听清下属的禀告,吵闹声中只是听到说有人勤见,便随意的大声吼到:“进来。。。”
满怀着急切的心情想要在赛文面前好好表现一把的卢斐斯听到泰森的许可,急忙窜了进去。
正当他张着一张巨大的嘴巴,大口大口喘着气准备汇报来意的时候。正在卡罗拳头下拼命挣扎的希尔,猛得见到赛文的手下钻进帐篷,心中大惊,脚步一滑,手中的泥丸脱手而飞,这颗由希尔半个多月未洗澡,精心打造的泥丸子,在半空优雅的划过一道弧线,恰巧跌入了卢斐斯喘气的口中。
“咕嘟。。。”卢斐斯的喉咙发出一声闷响,还未尝出味道,泥丸便已经钻进了他的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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