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妉尘冷冷一笑,从长清手里拿过小药瓶,倒出一粒,看了没看就丢尽了嘴里,“如此,信了罢?”
梁上飞将妉尘如此做东,没有惊讶是假的,但是妉尘都当着他的面吃了,他也没什么好再怀疑的了,只是他却并没有急着吃,而是磨蹭了一会儿,东拉西扯了几句,直到妉尘不耐烦了,说他再不走就别想走了,把药丸还给她,才着急忙慌地吞下药丸,运起轻功飞身离开。
赵宪紧了紧手中的宝剑,不甘心地看着妉尘,“小姐,就这么轻易放过这贼?”
妉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既然你不想放过他,还不跟上?”
赵宪不解,又看向长清。
长清笑道:“小姐哪会放过那人,给他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是化功散。小姐也根本没吃,药丸还握在小姐手里呢,亏你还自称眼力好,这都没看出来?”
赵宪撇了撇嘴,他站在梁上飞身后,离小姐那么远,再加上小厅里烛光也不是很亮,他没注意,也很正常嘛,就连常年混迹在黑暗中的梁上飞都没发现,他没看到不算丢人吧?
“抓到人后,废了武功,再废了他男人的东西,剪了舌头,丢到京兆府门口。”妉尘一边简要说着,一边往卧室走,这一夜闹的,困死她了,得赶紧回去补觉,相信梁上飞办得“好事”,明天还有一场精彩的好戏呢。
赵宪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小姐你要不要变脸这么快,下手这么狠啊,他可还清晰地记得小姐你说过,商贾之人最讲究的当是信誉,小姐啊,你可是答应了梁上飞要放过人家,还要给他打赏哩。
妉尘突然停住,转腰灿烂一笑,却没有露出牙齿,因为她终于也开始换恒牙了,门牙掉了一颗,新牙齿却还没有长出来,一笑就显得很滑稽。话说慕容妉芯三年前就开始换牙了,她却迟这么久,除却个人体质的缘故,或许寒疾和体内的毒素才是罪魁祸首。“我现在不是放他走了?跟你交代的事就是给他的打赏,记得好好打赏。还有,信用这东西,是对人讲的,畜生不包括其中哦。”妉尘将“好好”两字说得加重拖尾音,明明是妩媚的语调,长清和赵宪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赵宪更是飞一般地逃走了,他还是执行任务去吧,小姐现在越来越神了,不看他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漫天的星辰西沉,月牙弯弯亦没入天际,不见了踪影,这便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黎明之前。
国公府家观里,被妉尘麻药迷晕的人都慢慢醒来,而最先爬起来的自然是守在门口身体强健、功夫不俗的护卫。见院门大开,护卫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好,是不是他们要看守的人迷晕他们然后逃走了,抱着这样的念头,门口的四个护卫想了不想就一头扎进了院子里,去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成真,若是真的,一顿责罚定是免不了了。
外间几个伺候的丫鬟也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个用手揉着太阳穴,眼睛却还没睁开,一个已经半坐起来缓劲,看样子是药劲还未完全过去,四个护卫对视一眼,齐刷刷地向里屋同样门打开着的里屋望去,借着里屋忽明忽暗的灯火,却看到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幕,让他们别开眼睛都来不及,你推我我挤你地逃出屋子。
里屋,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胡乱扔了一地,王秀贞以一种极端屈辱的方式仰躺在床上,双手双脚用撕碎的布条绑在床栏上,动弹不得,嘴里塞着布条,喊不出声,身上则一丝不挂,全身满是云雨过后的痕迹,红痕从脖子里蔓延到胸口,牙齿印分布全身,两条细滑白嫩的腿上内侧尤其多,被强行分开的双腿间的床单上,还有一滩湿漉漉的痕迹,预示着王秀贞这幅模样不是摆着看的,而是切切实实发生了什么。
还没完全清醒的几个丫鬟莫名其妙地看着进来又出去的护卫,甩了甩头,带着一点疑惑看向里屋,却是同样吓了大惊失色,一时间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只是傻呆呆的站着。
王秀贞虽被绑着不能动,嘴被堵着不能说,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能清楚地感知到外间发生了什么,即便已经没什么力气,还是“呜呜”地挣扎起来。她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老头觉得她从一品诰命夫人被贬为贱民还不够,还有如此地来羞辱她?不,这一切都是因为慕容妉尘那个小贱人!是她,一定是她!是她派人来如此羞辱折磨她!
外间一个稍年长一些的丫鬟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奔到里屋,先用被子遮盖住王秀贞的身体,再替其解开被绑的四肢,最后拿掉其嘴里的布条。
其他的丫鬟也渐渐恢复,赶紧过来帮忙,却瞧见里屋角落里还昏迷着一个人,正是王家送来的,现在在王秀贞身边贴身伺候的一个仆妇,是女扮男装寻上梁上的那人,府里的人客气叫她一声王姑姑。只是王姑姑不是被麻药迷晕,而是被梁上飞手刀劈在脖子里劈晕的,任凭几个小丫鬟如何呼唤,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显然是伤得不轻。
而方才看到一切的几个护卫则是不敢耽误,直接去了慕容执现在休息的书房,将发生之事完全禀报。
天将破晓,慕容执已起身准备上早朝,听到护卫的话,差点气晕过去,他出身军旅,国公府的护卫可以说是京中官员府门里数一数二的,而为了看守王秀贞防止她再出什么幺蛾子,家观的护卫更是严密,没想到却还是被歹人如入无人之境,更是做下这等恶劣挑衅的行为。是的,在慕容执看了,哪怕他已经休了王秀贞,哪怕王秀贞已经被贬为贱民,但是只要王秀贞还在国公府一日,梁上飞如此行为依旧是在挑战他作为梁国公、作为大周战神大将军的尊严权威,简直让他难堪之际。他当即就写了一份请假的奏折,让小厮送到宫门口,自己则去了家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总是要过去看看,再决定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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