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个敌人早已分头逃向不同的方向,但柳承料定,他们逃不出多远就会被幻形烈火斩的余威波及。
本命元力催生出的刀芒锋锐无比,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就连一尺多厚的青砖墙,也被刀芒裹挟的劲风斩成无数碎块,散落一地,幻形烈火斩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在幻形烈火斩所释放出的强大力量面前,连厚重的砖墙都不堪一击,那七个神秘人不过是凡体肉身的武者,又有什么能力抵挡那强横的攻击?
按照柳承的估算,那几人几乎不可能逃过幻形烈火斩的追击,而且他们必定是已经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现在,柳承不需要去追他们,只需要在附近的废墟旁溜达一圈,便可寻找到他们,而他们所携带的宝贝自然也会归柳承所有。
“汪!”
“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家的墙咋说倒就倒了啊?”
“哎呀,老头子啊,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你快瞅瞅吧,天神来惩罚你了,咱家墙倒屋塌啦!”
“爹,娘,你们快出来,咱们家的墙倒了!”
附近的百姓们陆续从梦乡中惊喜,许多人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提着灯笼跑出屋。当他们见到眼前满目疮痍的景象时,有的痛苦哀嚎的,有的互相埋怨,仓猝间也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动静如此之大,不惊动人是不可能的。
此地不宜久留,柳承不敢再多耽搁,加快脚步地朝那七人逃走的方向掠去。
很快,他便找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家伙,那人眼睛瞪得滚圆,如一摊烂泥一般躺在地上,地面上还有着一摊污血,顺着地表浅浅的沟壑朝远处流淌。
柳承俯下身子伸手一探对方的鼻息,发现对方已经气息全无。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不要再跟着谭明那种混蛋混了,否则你来生也没什么好下场。”柳承自语道,伸手在他的双眼上轻轻一拂,帮他合上了双眼。
“既然你已经走了,那你身上带不走的东西就归我了,不管你答不答应,老子都是要拿走的。”
柳承捡起地上的一把腰刀,在那人身上蹭了蹭,将血污全部擦拭掉,这才开始翻动那人的身体,寻找更值钱的东西。
“搞什么鬼啊,就带着一把腰刀出来。”
在那人身上没有找到其他东西,柳承捡起那把腰刀,仔细看了几眼,无语道:“这叫什么事啊,这把腰刀还是把普普通通的镔铁刀,你也太给谭家丢脸了!”
柳承早就猜测,在暗中埋伏并袭击自己的是谭家的人,谭家财大气粗,族人也应该有不少的积蓄,身上至少会有储物戒指一类的东西。
可没承想,这家伙身上除了一把破腰刀,根本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失望归失望,但柳承还是期待着在其他人那里有所收获,毕竟对方一共是七人,还有六个人等他去搜刮呢。
柳承将腰刀放入储物戒指,继续朝其他人逃跑的方向掠去。
……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柳承便将其他六人全部找到,并将他们身上全都搜了一遍,但让人不解的是,他们身上也是没有携带任何值钱的东西。
最终,柳承只得到七把再普通不过的腰刀。这几把腰刀就算是卖给铁匠铺,估计也卖不了一块玄金,这让柳承大失所望。
事情处理完,他也不敢多停留,身子一掠而起,朝谢家的方向奔去。
谢雨彤,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啊!
他一边在心中暗暗想着,一边向前飞掠。刚掠出十丈远,他突然停下脚步,伸手一拍脑门,“嗨,差点把谢雨嫣那小丫头忘了!”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将谢雨嫣藏在水缸内,而且已经与她说好,过一会儿就带她一起走。
想到这里,他立刻转身朝谢雨嫣藏身的小院掠去。
“吓死我了,哎呦,这群挨千刀的家伙,仗着本事大就欺负人啊?”
“小声点,小心被他们听见,再掉头回来杀我们。”
“要我说啊,大家还是赶紧回屋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商量吧。”
“你个死老婆子,你心咋就这么大呢,都成这样了,大家还睡得着吗?”
……
小院内站着一群老老少少,围在水缸的周围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
柳承心中一凛,不由得担心起来,脚步在虚空一点,身子直接向下落去。
众人见柳承从虚空中落下,顿时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这些人俯首跪地,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的。柳承眉头一扬,朝四下扫视一眼,见没有武者在场,这才快步走向水缸。
“这里的人呢?”
只见水缸内空空如也,谢雨嫣已经不知所终。柳承剑眉倒立,一双星眸似要喷出火焰,怒视着眼前的一人,厉声道:“我问你,这里的人呢?”
一个年轻人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着水缸一侧的地面,颤声说道:“藏在水缸里的小姑娘被一伙人给带走了,他们在那里留了一张纸条,让我们交给那小姑娘的朋友,我们没敢拿,也没敢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柳承移目细瞧,果真看到一张纸条。
“十五里坡?”柳承俯身捡起纸条,展开之后,便看到四个闪着金光的大字。
正当他准备将纸条收起之际,四个金色大字光芒一敛,化为一团烈焰熊熊燃烧,纸条在瞬间化为一团灰烬。
“谭明,老子和你没完!”
望着那化为灰烬的纸条,柳承目眦欲裂,随即散开神识朝四周覆盖过去。
谢雨嫣虽然年龄尚幼,却也是一位武者,而柳承的神识可以轻易地分辨出武者的气息,从中找到属于谢雨嫣的气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由于他没有足够的灵力操控神识,只能使用本命元力,而他体内的本命元力已经不多,因而暂时无法扩大神识感知的范围,只能感知到百丈之内的事物。
遗憾的是,通过神识的感知,他发现方圆百丈之内没有其他武者的气息,谢雨嫣要么是已经被人带走,要么就是已经死亡。
“难道那七个人只是诱饵,真正厉害的家伙在后面躲藏着?没有道理啊,我明明释放神识探查过,方圆百丈之内只有那七个武者……难不成他们躲在更远的地方?”
柳承百思不解,与对方交手时,自己明明感知过对方的人数,根本没感知到另一伙人的存在。
柳承扭头看向刚才那个年轻人,冷声道:“你说的那伙人有几个人,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五个,他们和你一样,都是能掠过屋檐的武者,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闻言,柳承后悔不已,长长地叹息一声。
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将谢雨嫣独自留在这里,去搜刮那七人身上的东西。
谢雨嫣被带到哪个方向,没人清楚,他若是想要去追赶,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碰运气。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算是寻找到天亮,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他们挟持谢雨嫣离开,分明就是想引自己进入陷阱,只要自己还未去十五里坡,谢雨嫣就不会出现意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柳承决定将此事暂且放下,先去谢家送丹药,然后再去十五里坡救谢雨嫣。
当然,关于谢雨嫣被挟持的事情,柳承是不会告知谢家的。
原因无它,此事是因他而起,一旦谢家听闻此事,极有可能会以为他是挑拨离间,故意挑起谢家与谭家的冲突。如此一来,不仅对营救谢雨嫣没帮助,反而会节外生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州城城东五里处,有一处占地面积极广的宅院,门前两侧各有一座高约一丈的大石狮子,朱漆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面镌刻着“谢府”两个烫金大字。
“你是什么人,这么晚来我们谢家干什么?”门前伫立的两个武者伸手拦下柳承,语气冷淡地问道。
“在下柳承,深夜登门多有冒昧,还望两位大哥能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我有解药可以救你们族长千金的性命。”柳承朝两人一拱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话间,柳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红色丹药,在两人眼前一晃,随即又收了起来。
“你在这里稍等片刻,等我去通传一声。”
说罢,其中一人转身朝府内走去。
不消片刻时间,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打量了柳承一眼后,他脸上浮现出怀疑之色,皱着眉头说道:“你真的等能救小女?”
来人正是谢家族长,谢雨彤的父亲——谢战天,他之所以怀疑柳承,也是因为柳承太过年轻。
自从谢雨彤中毒之后,谢家的炼丹师炼制了数种丹药,但谢雨彤服下后都没见效,谢战天不得不从外面请了几个炼丹师前来相助,结果那些炼丹师全都束手无策,甚至就连谢雨彤身上所中之毒,他们都没有能力搞清楚。
谢战天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柳承的话,但他心中也是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柳承真的可以救人。
“如果救不下令千金的性命,我愿任由你们随意处置,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皱一些眉头。”柳承面色如常,缓缓说道。
这话一出口,谢战天立刻愣住了,柳承可是拿自己的性命做了保证。
沉思少许后,谢战天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试试你的能耐,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救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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