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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徐济宁一句自嘲的话,但被红.卫兵听到了,又在喋喋不休的说什么除四旧、无神论等狗屁倒灶的观点,徐济宁一个生气,撩着挑子说道:“这些病人都送住院部接受治疗吧”正当大家以为徐济宁说完这话就要会招待所休息的时候,徐济宁突然看着艾仕帧教授母子俩,随后屏气凝神的说道:“这对母子送到眼科,我要单独给这孩子进行治疗!”
艾仕帧教授随着母亲跟着徐济宁来到了人民医院中的眼科门诊,本就天色已晚,且今天大部分的病人都找徐济宁“望闻问切”了,所以整个眼科空无一人,几个红.卫兵开启了眼科诊室的大门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闹哄哄的,有说有笑的跟着徐济宁他们一起走进了眼科诊室,徐济宁警惕的问道:“我给人家看病,你们无关人员进来干吗?”
这些红.卫兵平日里自由散漫惯了,想去哪就去哪,不要说一个医院的科室了,即便是地方档案馆、市政府都是有恃无恐的随便进出,对于徐济宁这样的吆喝,众红.卫兵先是一愣,随后,一名前额长发及眼的红.卫兵指着徐济宁破口大骂道:“姓徐的,不要以为给群众看了一些病,就自以为了不起了,没听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吗:我们无产阶级才是国家的主人,听懂了吗?我们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要去哪就去哪?哪容得了你这么吆五喝六的?”这个红.卫兵一说完,其他红.卫兵跟着起哄道:“姓徐的。今天在广场上诊治的时候。你的思想作风就有问题。抢夺公家财产,胡乱引用妖魔鬼怪的那些四旧说法,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监督你,看看你还四旧不四旧,看看你还有没有旧社会地痞流氓的习性!”
“对就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批斗批斗再批斗接受无产阶级再教育!”众红.卫兵像是在唱样板戏的异口同声的说道:
“都给我滚”徐济宁哪里有什么心情跟这些红.卫兵较真。掏出手枪就对着红.卫兵呵斥道:
众红.卫兵一愣,有几个的脚已然踏出了眼科科室的大门外,但就在这个时候,那前额长发及眼的红.卫兵冷笑着,带着一点并不是很自信的口吻说道:“姓徐的,这个枪是让你对付无产阶级弟兄的吗?你这枪有几颗子弹,我们无产阶级弟兄们有多少?你能打死多少个?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流氓,一定要接受无产阶级的批斗!”这“堂而皇之”的话一说,刚才几个脚步已经跨出门外的红.卫兵又把自己的脚给生生的移进门内。
对于这样的质问。徐济宁“呵呵”两声冷笑后说道:“明确的告诉你,国家解放了。没有必要全副武装,我这把枪里面就六颗子弹,今天在广场上打了一颗,还有五颗,这五颗我还要省着点用,给你们准备了一颗,我知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都借着无产阶级的幌子来这里行使流氓的权力呢,杀不完,斩不尽,但这些对于我而言,不重要,今天我要是死,绝对要带走你们一个,就这么一颗子弹你们看是给谁?”
徐济宁这话一说,所有的红.卫兵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步,刚才还非常嚣张的那名前额长发及眼的红.卫兵就傻傻的站在那边,干咽着口水,不知所措!徐济宁见这些人还不走,哪来什么废话,将枪栓一拧,“咔嚓”一声,这子弹算是上膛了,这保险栓也算是打开了,随后对着红.卫兵们一指,瞄准的说道:“那我来看看谁是今晚的幸运儿!”
中红.卫兵们一看这样的阵势,哪里还需要半分的催赶?一股脑的全都跑出了门诊室。徐济宁见都逃跑了,连忙将大门锁上,随后转身对着艾仕帧教授和其母亲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俩受惊了!事不宜迟,我先来看看你儿子的眼疾!”
“徐大夫,你为我们得罪了那些红.卫兵,这让我母子俩真是无以回报”这艾仕帧教授的母亲尚未说完,徐济宁连忙打断道:“老妹,你这话说的也太见外了,我们不说闲话,我想知道你儿子这眼痛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约莫是他父亲被打倒的那会儿,徐大夫,我们家里成分不好,是‘黑五类’”艾仕帧教授母亲又在那边扯远了,徐济宁焦急的说道:“老妹,这跟你们的成分没有关系,我就想知道你儿子这眼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艾仕帧教授的母亲见徐济宁真有点生气了,连忙开门见山、言简意赅的说道:“他父亲在一周前被批斗致死,然后交给我一样东西,说给帧儿食用,让我且不可耽误!”
徐济宁非常投入,连忙询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在烹煮的时候,因为腥味太重,很多人都来看了,说是煮的是牛眼!我不知道是不是?”艾仕帧教授的母亲揣测道:
“是牛眼?哎呀”徐济宁其实看到艾仕帧教授的那一刻,就已然知道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例有关灵异的病例,所以才会有单独将其带入眼科做进一步确诊的行为。现如今听到艾仕帧教授的母亲这么一说,心中顿时豁朗开朗,跟《医术绝学》中的“人痕”篇对应了上来,徐济宁带着一点兴奋劲的对着艾仕帧教授的母亲说道:“老妹,你丈夫在生前铁定有一次奇遇,让你儿子所服用的那对牛眼,绝对不是普通的牛眼,用我们行内的话来说,是‘灵兽眼’。”
“‘灵兽眼’?那是什么兽?我带我儿子去看了很多的眼科医生,都没说到过这个‘灵兽眼’呀!就说是一般的眼痛,配了一些眼痛的药。”艾仕帧教授的母亲疑惑的问道:
“老妹,这么跟你说吧,你儿子这个不是眼疾,得的不是常人的病,而是要帮他开个天眼!”徐济宁说着的时候,就让艾仕帧教授坐到了位置上去,然后从自己随身带的医疗包中拿出了一把和普通手术刀有着一点区别的小刀,右手拿着小刀,左右抚摸着艾仕帧教授的额头,一边摸着一边说道:“可惜了可惜了”,随后一个手起刀落,徐济宁用自己手中的小刀在位于徐济宁额头偏右侧的位置豁了一个小口,鲜血慢慢的渗了出来!
一旁的艾仕帧教授的母亲越看、越听,越是觉得一头雾水,但徐济宁是大大有名的医生,作为有“黑五类”成分的艾仕帧教授的母亲,当然不敢在旁边多问一句,就让徐济宁一个人在那边安静的治疗。没多久,徐济宁长叹一口气,说道:“好了,大功告成!”艾仕帧教授母亲连忙来到了儿子的身旁,细细打量,竟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坐在位置上,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但额头上的鲜血却是越冒越多,艾仕帧教授母亲虽然不懂医术,但对于这种无止境的流血还是充满了担心,鼓足了勇气问徐济宁道:“徐大夫我儿子额头上的鲜血怎么”
“不用担心,那是人血,你儿子那个地方已经不是常人的部位了,所以就不需要人血了,将其放尽,眼睛就不会疼了!”徐济宁用最浅显的道理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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