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沧浪鸣溅,一条清澈的溪水在秦寒的身边缓缓划过,却是泉水叮咚,鱼翔浅底,上空的苍鹰在秦寒的头顶无尽地盘旋,偶尔尖鸣一声,一块石头便砸在了水面上粉碎开来,细碎的石子随着道道浪花而沉入海底,而鱼儿们都安然无恙地游来游去,没有一丝地闪躲。
梨落本无迹可寻,秦寒明明按照着梨落身上的才气寻找来这的,可是到了这里却没有了,可见梨落是在这里突然失踪的。
莫非是掉在了水里?
秦寒带着这样的疑问,便走在了溪水旁,望着下面,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如果说梨落真的是从这里消失的话,那原因也只有一个,就是她遇见了某人,然后就被某人给带走了。
就在秦寒望着溪水思索的时候,水面上突然闪现出来一条窈窕的身影,秦寒蓦然回头,却见是洛师师。
此时洛师师一身红色长袍,发簪高贵,步摇怡人,白皙的手腕上也带着通明珍贵的手链,虽说洛师师现在离秦寒还有一步之遥,但是秦寒依旧能够闻出洛师师身上的香气。
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夺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虽然有些不明不白,秦寒也只好甘愿地认了,本以为离开她就不会相见,可是如今已经第三次相见了,秦寒不得不相信,就这是所谓上天安排的孽缘了。秦寒不记恨她,甚至也从来也没有由恨生爱,秦寒心里承认洛师师确实是一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并开着黑店过着自己的生活,秦寒懂得,也并不会因此而去讨厌她本人。
现在两人已经是第三次相见了,一种无法表达的心情顿时涌进了秦寒的全身。此时两人静静地伫立在凄冷无比的寒风之中,两人面部的表情显得都很是苍白和俊冷,直到彼此的目光悄悄地砰在了一起,秦寒仿佛是电流突然击中了一般,秦寒这才急忙缓过神来,而后说道:“洛师师?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也跑带枫林郡来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哎呦,短短不见,你的口舌倒是变得挺厉害的啊,不到一会儿你就问了我三个问题,你这个叫我怎么回答嘛!”洛师师妩媚一笑,声音极为诱惑,一种柔美令人陶醉不已的声音从她的喉咙之中发出,如果是其他的男人肯定会被她的姿色和软语所臣服,但是秦寒不是这样,他只是淡淡一笑,就转身要走。
自己还有事情去要走,现在实在是没有工夫去理一个莫名其妙地就偷走了自己第一次的女人。
见秦寒要走,洛师师当即喊道:“帅哥,你是想去找梨落妹子吗?”
“恩?你怎么知道?怎么?你知道她身在何处?”秦寒一听,不禁转身,脸色大变,双眼目光炯炯地盯着洛师师笑吟吟的脸蛋。
“那可不,我可是她的老板娘啊,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呢?其实我也不用瞒你,她现在已经被我带走啦!”洛师师笑道。
“什么?难道梨落就是被你带走的?难道你知道她在那里等我么?你为什么要带走她,为什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秦寒句句咄咄逼人,让洛师师一时间无法给他回复。
但是洛师师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她只好解释道:“我对她说,我知道她的父亲在哪,然后她就屁颠屁颠地跟着我走喽!”
“哼!你的意思就是梨落心甘情愿跟着你走了?你骗人!倘若真的如你所说,那为什么一路之上都有着她释放过的才气?这个你作何解释?”秦寒将信将疑,脸色也是一脸严肃。
因为秦寒知道,文者只要不释放出才气,就会没有才气痕迹,倘若是释放才气并一路走下去,就是另有原因了。
洛师师听到秦寒这样反问自己,不但没有愣神,反而是笑了笑,继续解释道:“至于这个原因,还不是因为路途遥远么,两个姑娘家难道要步行百里离开那片丛林么?所以我们也选择了飞行,留下那所谓的才气也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好吧,那她现在在哪里?”秦寒见洛师师说的有理有据,自己竟然不能找出言语来反驳了,一时语塞,秦寒便相信了她的话,继而问道。
“她现在正在与他的父亲辞别呢。”洛师师笑了笑。
“什么?她现在已经在她父亲的身边了?”秦寒吃惊一问,
只见洛师师在秦寒的身边来回踱步了一会儿,让秦寒看着有些眼晕,秦寒就说了一句,洛师师也便不再绕圈,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秦寒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他父亲你不是已经看到了么?”
“什么时候?”秦寒脸色略微吃惊。
“就在刚才那个小屋子里啊。”洛师师笑吟吟地说道。
“哦?你说的可是那个白发须须的老年人?”秦寒又是一惊,问道。
“对的,那老年人便是梨落的父亲,不过他因为病态过重,哪怕是银灵草都不能挽留他的性命,现在这个时辰,梨落应该在给她的父亲举办丧事啊……看来梨落妹子真是不幸,刚刚与亲人破镜重圆,却不料世事无常,父亲就悄然逝去了,可悲可叹啊,啧啧啧……”洛师师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无懈可击,令人无法挑剔,但是秦寒却是以此嗤之以鼻,不再看她,继而转身急忙往回走。
“怎么?你还要回去去找梨落?”洛师师的语气陡然一变,竟然变得有些威慑力了。
秦寒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便停止脚步,说道:“是的,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呵呵,妹妹?可是我还是她的老板娘啊,要知道我千里迢迢地来到这个风陵郡,并且大费周折地打听到了她父亲的下落,难道梨落就不应该给我表示一下吗?”洛师师冷笑一声,姿态尽显傲意,从远处观望便知道她是一位抚媚多姿的冷美人。
秦寒见她话中有话,自己也猜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于是就开门见山问道:“梨落给你表示了?我不懂,你还是给我直说吧。”
“我告诉她,要见她的父亲,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见到父亲之后,就立刻跟随于我,以后她还是我洛师师的人。”洛师师淡淡一笑,却是完全让秦寒大吃一惊。
秦寒随口便道:“什么?你竟然威胁她!”
洛师师一听此话,心中大怒,而脸上却是如花一样绽放开来,尽是满满的笑容:“呵呵,我洛师师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嘛?我只是在光明正大地谈一场人生买卖罢了,就算我是威胁她了,那怎么着,你还要打我?哼!1没想到你们男人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睡了我不赔钱也就算了,现在你还跟用这种态度和语气来跟老娘说话,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哼!”
“好好好,好男不跟女斗,那我告辞,后会有期!”秦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朝着后面走去。
洛师师依旧在后面咧着嘴指着秦寒背说三道四,令在旁的几个行人都为这位俏媚的姑娘抱打不平,还说秦寒辜负了姑娘的心,真应该千刀万剐。
秦寒听到他们小声议论,无奈一笑,任凭他们怎么说吧!
如今最要紧的,是见梨落一面,或许这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根本没有任何征兆,秦寒就被猝不及防地拉扯进了这无尽的漩涡之中,不能自拔。
当秦寒匆匆地再次来到这荒山野岭的小屋子的时候,发现门外挂满了白色的条絮,那小孩和妇女都穿上了白色的丧服,头上也系着一根白色的布带,秦寒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继而朝着里面走去,果真发现了梨落的身影,此时她柔软的娇躯也是一身白色丧服,她无力地跪倒在了父亲的床边破声哭泣着,时而呜咽,泣不成声,时而嘶叫,痛彻心扉,一声声哭天怨地的凄喊在秦寒的耳边久久回荡,情不能禁。
秦寒只能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哭泣,因为她哭的是自己的父亲,倘若现在秦寒走到她的身边,不仅仅扰乱了梨落的心情,同时也是对她父亲的大不敬。
本来那妇女想要去叫一下梨落说有人来了,但是秦寒阻止了她,说不要打扰梨落。
为了表达自己心中的沉痛,秦寒也默默地跪了下来,以表示悼念,一边听着梨落的哭泣声,一边望着她死去的父亲,面容是多么安详,和蔼可亲。
不知道过了多久,梨落这才停止了哭泣,蓦然回头一望,竟然发现秦寒跪在了自己的身后,这令她大吃一惊。
梨落立即抹去了自己眼角还未流干的眼泪,生怕秦寒看到自己最不美丽的自己,随后她哽咽了一下,问道:“哥哥,你什么来的。”
“哦,我刚刚来的,听说你要走,是吗?”
秦寒这样直接一问,梨落顿时长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回答是,怕秦寒伤心,回答不是,可自己早已于洛师师定下了约定,此时梨落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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