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梨落这么说,秦寒的心里也是不由得为之一震,刚才有些懒散的脸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随后过了一会儿,那脸色又渐渐地舒展开来,露出了和蔼可亲地笑脸:“怎么?妹妹还知道关系哥哥啦?放心吧,我是谁?秦寒是也!我不是不会轻易死去的,妹妹就放一百个心吧!”
“可……可是……”梨落有口难言,吞吞吐吐,只能把后面的话语咽在了肚里。
“没有什么可是的啦,你就放心好了,就算我日后在外面,我也会带上你,可是如果是极其危险的情况下,我会给妹妹找个好的去处,好吗?”秦寒安慰着梨落,手掌再次揉了揉梨落的小脑袋。
梨落却是嘟了嘟嘴,娇声嗔道:“哼!不好!”
“为什么啊?”
“我就想一直陪着哥哥,好不好嘛……”
“呃,可是你不怕危险么?万一你在我身边遇到……”
“就算是危险,我梨落也不怕,我能看见你就好……”
秦寒与梨落正在你言我语的时候,一位下人便走了过来,朝着秦寒说道:“秦公子,我家少爷有请,还请秦公子移步大堂说话。”
于是秦寒先让梨落回房,随后就与那下人一同离去了。
刚步入大堂,却见大堂之内两旁坐着几位中年男子和老者,秦寒见冷傲云对他们的态度甚是谦逊,秦寒就知道这几位应该是冷傲云的长辈。
于是秦寒刚进门,便朝着各位拜道:“各位前辈有礼了,小生秦寒,拜过各位前辈!”
“原来你就是秦寒啊!恩……不错,不错,果真长得仪表堂堂,相貌非凡啊……”一位黑衣老者抚着他那白色胡须,略微满意地笑道。
“哪里,哪里……”秦寒淡淡一笑,再次拱手道。
“秦兄,你终于来了,来来来,快坐这里,现在就差你了!”冷傲云朝着秦寒招了招手,示意让秦寒坐他旁边。
秦寒便走了过去坐下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莫非还是黑牢洞一事?”
冷傲云见秦寒说对了,便拍了拍手,笑道:“对啊,正是此事!如今黑牢洞大洞主鸣渊传令洞下十万之人一同朝着这里逼来,通文院乃是冷家之内地,而我这个傲云府居在最外,他们若想打冷家,就必须先打我,而我府中上下能够上战场的家丁不足五千余人,所以秦兄,你可有良策啊?”
“若是从数量上看,率五千人抵挡十万之众,恐怕就是以卵击石啊!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若是从质量上,那十万人皆是乌合之众,所以只需击败他们一次,便可让他们军心紊乱,溃不成军!”
见秦寒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冷傲云很是佩服他的信心,但是此事决不可儿戏,若是失败,冷家为矣,冷傲云如何不知?
虽然冷家在这枫林郡也是小有名气,但是还从来没有与虎牢山的盗贼真正地战斗一次,毕竟两者都摸不清彼此的家底,不敢轻易言战。
如今黑牢洞洞主鸣渊主动宣战,大军已经在府外十里安营扎寨,冷傲云就算是不屑于他们,可他还终是要身后的冷家考虑考虑,于是他便朝着秦寒笑了笑,说道:“秦兄说笑了,那盗寇久居虎牢山,仗固山谷之险恶以为地利,都是些凶残泯性之贼,而且他们‘响马’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他们骑马战斗,更是挡无可挡啊!虽说我冷傲云自幼好斗,但是我也知道战斗不是一个的事情,要以大局为重,我总不能逞一人之勇而失大众之利吧?”
“少爷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如此,我们怎么能打第一场胜仗?”秦寒淡然一笑,凛然问道。
冷傲云见秦寒依旧是一副不可侵犯的神色,他便说道:“秦兄句句有势,可谓是成竹在胸啊!秦兄若有良策,不妨直言!”
“我心中早已良策,可是良策若是当众说出,恐怕落入敌人耳中啊,所以,兄弟你若是信得过我秦寒,不如借我一千人,我只需要一千人,便可击退十万之众!”秦寒笑了笑,说道。
秦寒此话一出,在座的人纷纷都是一副惊愕的神色,他们简直不能够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也更不愿相信此振奋人心之言竟然出自一位少年!
“呵呵,一千人想要击退十万之众,你这恐怕是痴人说梦吧?这要是传到外面,你还是不被别人笑死?”一位身材削瘦,却显精干的中年男子揪了一下他那两撇两胡子,有些不屑地说道。
“是啊,小子,我征战沙场已有二十五载了,虽没有吃过什么惨大的败仗,但是我还从来没有敢用一千人就出去打仗!打仗绝非儿戏,不可轻谈啊,要知道这一千名人的性命都在你的手里握着,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你要说连一千名人的性命都要与你一起陪葬,你这叫我们如何答应?”一位身材强壮,体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句句在理地说道,可是句句都在讽刺秦寒,把秦寒的生命视若草芥。
其他的人也是各执一己之见,然后矛头却都是纷纷指向秦寒,令秦寒不得在心中苦笑,不能做出任何辩解。
唯独那名黑衣老者在那里一声不吭,却是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秦寒许久,他发现秦寒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是有着一股不羁的气息,这种气息让秦寒的笑容更加从容,让他的一举一动显得更加淡定!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点,黑衣老者才在各抒己见的大堂上高声喝道:“各位就不要恶言诋毁这位小伙了,老夫从始至终还是相信秦寒的,所以恳请少爷发一千兵给与秦寒,这也未尝不可一试。”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却是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起来。
这位黑衣老者曾是冷傲云的师父,名叫冷闲云,素有闲云野鹤之游称,他在冷家的地位可以算的上是极高的,也是在座里辈分最大的。
他的言语,谁敢说个不字。
只是他此时却偏袒这位外人秦寒,如何不能让其他人感到惊异,于是那个精瘦中年人便可口问道:“闲老前辈,难道你也同意他率领一千人去送死?这不太好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也在旁边迎合道:“是啊是啊,闲老前辈,这不太好吧?”
他们都不敢直言说冷闲云,只能委婉地这样说,以好显示他高贵不可侵犯的长老之位。
冷闲云对此并不为意,而是笑了笑,道:“呵呵,各位不要这样想,试问当下,能有秦寒这般勇气的有几人?”
“不多。”众人皆摇头,表示没有。
“可如今站在咱们前面的这位便是,正所谓犊牛不惧虎啊!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若是输了,也是常事,可要是以一千人胜了十万之众,我想冷家的面子会更加立足于江湖吧!早就听闻秦寒乃风陵郡的少年奇才,十八岁便能千金卖诗,我想问在下的各位,你们十八岁的时候有过这等光宗耀祖广大门楣之事?”
“没有。”众人听此,再次摇头。
“那你们三十岁,五十岁,有过这样的事情吗?”
“也……也没有。”他们的神色逐渐失落,渐渐地黯淡了下来,不见得有一丝刚才的气势凌人了。
“这不就得了,所以我认为秦寒此生注定不凡,他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今日他见我们冷家有难,还愿意挺身而出,施与援助之手,秦寒这般豪情大义,大伙要是拒绝了,岂不是冷了别人的心,扇了冷家的脸?这要以后我们冷家还要怎么在江湖立足于一片天地?”冷闲云口若悬河,句句在理,让在座的众人只能默默地聆听着,他们只能折服于冷闲云的口才,并答应了秦寒领兵一千人的这一件事。
冷傲云见冷闲云一番舌战群儒的精彩局面,不由得拍案而起,拍手叫好,随即调给了秦寒一千士卒,以供战斗之用。
秦寒当场写过冷闲云,便离开了大堂,秦寒先修战书一封,派信使赶往黑牢大营去了,而秦寒独自朝着梨落的房间走去,想要再与她叙旧一番。
黑牢大营内。
层层军帐高耸,大洞主鸣渊在其内,他正坐在案台旁聊无兴致地喝酒,正前方是几名窈窕的舞姬在挥动着她们那曼妙的身姿犹如一只只迷离纷飞的蝴蝶翩翩起舞。
左手美酒,右手美人,生活有滋有味,然而鸣渊身在其中,心却在远处。
鸣渊为人冷静自若,心思慎密,不仅本身拥有一套高深莫测的才艺,而且他对布兵排阵更为熟稔于心。
鸣渊早年乃是年年享受朝廷俸禄的官宦世家,只因受了连坐之罪,而侥幸逃难于此,被众人推举之后,坐拥大洞主之位,完全就是因为他善于征兵打仗。
就在他思索着如何展开第一场与冷家战斗的时候,冷家的战书到来了,约战日期是明日,这让他心中不禁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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