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崦嵫,七彩晚霞映照着纷纷剑雨,剑光夺目逼人,让那黑衣人大吃一惊。
黑衣人急忙化出一把利剑,在半空中疾速挥舞。
可是哪抵挡得了伤仲永的凌厉攻势,那剑雨般的攻击犹如一条条凶猛的银蛇在半空中扭动着银灿灿的身躯,朝着黑衣人豁然张开血盆大口,狂舞而来。
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密麻剑雨蜂拥而至,任意地穿透着自己的身体。陡然之间,他的目光惨碧,眼角竟然流溢出一丝鲜血出来,他的耳朵,鼻子,嘴巴也都被强大的才气所震,最终七窍流血而死,倒在了地上。
见领头的黑衣老大被伤仲永一击致死,那些道貌岸然的黑衣人不禁也慌了起来,面对这实力惊人的伤仲永,不知该如何是好。
伤仲永负手卓立,口中又大声念起《千字文》起来。
其音朗朗,声如洪钟,气势磅礴,有裂石穿云之气魄,波涛如怒之霸道,可谓是响彻云霄,令人心悸。
每念出一句,那空中便会出现一道白色的光环,朝着那些黑衣人迅速逼近,黑衣人心知不妙,但是此刻他们也是进退维谷,知道硬拼不过,逃也逃不掉,于是他们面面相觑起来,而后只听得“扑通”一声,他们便一同跪倒在了地上,朝着伤仲永大声求饶了起来。
“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救饶了小人我吧,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饶命啊,请饶命啊……”
“大爷,都是那个沉沦让我们来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的啊,否则我们就会掉脑袋的……”
“是啊,是啊,我们再也不敢了,请您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了……”
……
伤仲永虽有杀心,但他本是仁爱之人,又见他们一番求饶,心肠不禁软了下来,于是朝着他们喝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们这些苟且之徒,今日我且饶你们一命,倘若下次再敢侵犯北舞镇,我定会杀了你们!”
秦寒一听就急了,伤仲永对于小人的言语,怎么能够相信?
于是他就朝着伤仲永大喊道:“千万不能放走他们,否则就是放虎归山,他们一定还会加大人手来追杀我的!”
伤仲永听秦寒这么说,不禁脸色一变,想要回心转意起来。
可是那些黑衣人就急了,现在他们的生命就捏在了伤仲永的手中,已经是命悬一线,所以他们又开始拼命地朝着伤仲永求饶起来。
这一求饶,又是让伤仲永心软了起来,但是秦寒仍在那边劝着自己,伤仲永只好做出了一个决定。
只见他缓缓地走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身边,而后随便指了一人,说道:“你先回去吧,其他人不许走。”
“谢谢大爷的不杀之恩!谢谢大爷的不杀之恩!”
那人先是一惊一颤,而后又是狂喜,激动地朝着伤仲永拜谢起来。
可他又怕伤仲永再次反悔,刚道了两句,他就慌慌张张地夹着尾巴,撇下了兄弟们逃走了。而那剩下的黑衣人们,都被伤仲永给一招杀死,葬于竹林。
伤仲永扶着秦寒开始回家,在路上的时候,伤仲永问道:“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秦寒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当伤仲永听到沉沦的残忍无情,阴险狡诈的时候,他才因为放走那个黑衣人而感到后悔起来,不过后悔晚矣。
此时秦寒有一事困惑,伤仲永才气高深莫测,却不知道他为何要在偏僻的北舞镇定居下来。
于是秦寒问了伤仲永,伤仲永却是微微一笑,说道:“三古盛时,圣君贤相承继熙洽,道德之精,沦于骨髓,而学问之意,达于闾巷。降及春秋,王泽衰竭,道固将废,文亦殆殊已。文者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各司其路,故而大化,而我,就是属于后者。想这江湖之中充满了血腥厮杀,每日每夜的勾心斗角,我是万万不能改变的,不如就在此和我的妹妹北舞一起终老,享受世间的清静吧!”
秦寒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也知伤仲永与自己终不是一路人。
如今这片大陆战乱不断,国家之间相互厮杀,文者即可执掌大权,又可陷阵杀敌,正是大好时机。而自己就是属于前者,自己活在这个世上,就是要达则兼济天下,成就文者巅峰!
想着想着,两人都已经回到了家中,此时天已漆黑,月光更是皎洁。
伤仲永便先回房睡觉去了,秦寒也要回房,却见厨房之内有着通亮的光芒,于是便走了上去。
打开门一看,就看到北舞坐在木凳上,手里拿着成批的干柴,往土灶的灶门塞了进去,炭火通红,釜绕白烟。
当北舞站起身,将锅盖掀起来,她又拿着木勺在锅里搅拌着,一阵阵香味随之从里面溢了出来,秦寒闻着那香味,就情不自禁地问道:“北舞,你怎么还在做饭啊?怎么这么香?”
北舞一看是秦寒来了,脸颊上不觉得透露出一丝绯红,她有些腼腆地说道:“这个叫做胡辣汤,味道辣中透酸,酸中有辣,里面有我仲永兄配制的三十多种中草药,需要稠到一定程度才能熬好,所以当天晚上熬,明天早上我们就能喝到香喷喷的胡辣汤了。”
秦寒又是一愣,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胡辣汤,听北舞这么一说,既然那汤中的三十多种中草药是伤仲永亲自配制的,这就说明这里的胡辣汤还是很珍贵的。想到这里,秦寒就想迫不及待地尝一尝这胡辣汤,到底是什么滋味,不过这也只能到天明了。
看着北舞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烧着柴火,秦寒就能感受她是一个贤惠的女孩,任劳任怨。
想罢,秦寒便说道:“要不你先歇着吧,我来帮你。”
北舞心里满是激动,但嘴上仍是说道:“不用了,不用了,熬汤是需要掌握火候的,火候不够或者太旺,都会不好喝的,所以你先睡觉吧,天这么晚了。”
“这样啊,那你也先忙吧,我先进屋读书去了。”秦寒道了一句,便回房去了。
秦寒回房后,就把《清静经》又掏了出来,开始诵读着。
“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明道德……”
秦寒念诵着,才气和书币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增加,马上就要突破六段童生了,所以秦寒更加卖力地读着。
识海中的灵纸只剩下一张了,所以秦寒很珍惜,他要把才段提高之中,才有信心写出才气更大的作品。
秦寒的胸膛轻微起伏,依稀可见书中的一丝丝才气缓缓地渗透在了秦寒的肌骨之中,这使得秦寒在一呼一吸之间,呼吸更加平稳缓慢。几个时辰过后,只见得秦寒的额头冒着汗珠,脸颊通红,秦寒仍是不知疲倦地诵读着,一字一句地从嘴中吐出来,吸收的却是源源不断的才气。
突然一道白光从身上散发而出,并清脆地响起,秦寒的身体里像是窜进了一股气体,随着血液流进了五脏六腑,秦寒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呼吸舒适起来。
如今的秦寒,已经是七段童生了!
秦寒浑身充满了才气的力量,使得他感觉很是闷热,于是决定到院子去散散步。
正当他小步迈出屋子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突然站着一位身材妖娆的红衣女子,让秦寒眼前一亮,仔细一看,却是北舞。
却见那北舞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一身紧身的红袍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给一展无余的展现了出来。她拿着木梳子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在烛火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加迷人。想必她是刚才洗澡沐浴去了,如今洗漱更衣了一番,秦寒更觉得她是一名浑然天成的美人胚子。
如果说沉静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清丽脱俗的荷花,那么北舞就是妖娆无比,国色天香的牡丹,真是一种感伤,两处孤芳自赏。
这时北舞蓦然回头,朝着秦寒看了一眼,问道:“怎么还没睡啊?”
其声柔软酥麻,又见那一双丹凤眼水波荡漾,柔情无比,一颦一笑着实动人心魂,让秦寒无法自拔,砰然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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