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历六万三千零一十七年,十月十三日夜,青龙星域突发异象,列国钦天监官员皆是无眠。
“是夜,星空大暗,独青龙星域独放异彩,光耀万里,不知何故。”
唐国列放功臣名录的凌烟阁上,一位长须中年人跳步而上屋脊。扶剑观星,蹙眉不语。
燕国大寒宫,一位素服女子在星光中披衣而起,眺望那璀璨的青龙星域良久无言。
秦国咸阳,国子监观星台上,一中一老两个华服男子并肩而立。眺望星空蹙眉相问。
“怎么样?”
“有点意思……”
雍城故宫的阁楼上,一位身披白纱头戴金冠的女子叠步走入阳台,凭栏远眺。喃喃道:“果真如此?”
那一夜,偌大的星临世界有无数人因此失眠,有无数的鸿雁飞临而上互通消息。长久不曾有神谕下达的青龙星域已经被这个世界漠视了太久太久,这一次突然绽放光彩不知到底对星临意味着什么?
机会?亦或灾难?
星光铺洒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但在这无数人头疼不已不知吉凶的时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此刻却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这一夜,对他而言同样经历了太多,遭遇的太多。大起大落,大惊大喜的折磨下,杨恪当真已经累了。累了,自然便要睡过……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伴着一阵吵闹的敲门声杨恪睡眼朦胧的起了床,打着哈欠去开了门。然而不等他说什么,门外那人便一把推了过来,竟是蛮不讲理的要向屋子里冲。
杨恪意有所感,脚下动作却倏尔快过了他的脑袋,一个侧身便让到了两步开外,让那闯入者险些一个趔趄。
“咦?”一声惊疑响起,闯入者有些奇怪的停了脚步。而直到这时杨恪方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杨心舞
“你来做什么?”杨恪看着这个平日里就跟自己不大对付的大小姐纳罕的问道。
杨心舞刚刚似乎有些愣神,被他这么一问才顿时醒了过来,顿时怒气冲冲的掐腰走入房间,直奔杨恪的床铺,问道:“人呢?被你藏哪儿去了?”
“什么人?”杨恪一脸的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丫头大清早的到底抽了什么风。
杨心舞却没心思理会他,径自走到了床边,猛地一掀被子。
“啊!唔……好臭啊!臭杨恪,你昨天到底干了些什么?”只是一掀被子杨心舞便直接被一股恶臭呛得倒退而回,双眼泛红。再看向杨恪的眼神中已经多了一丝鄙夷。
她看看满床黑黑的污秽,又看看杨恪一脸的不解,顿时红了红脸捂着口鼻道:“你昨天晚上床铺震得太厉害了!连我在隔壁都听了一清二楚。还以为你……你……”
“哦”杨恪恍然笑道:“还以为我找了什么青楼女子过夜,你这一大早晨是来捉奸的吧?”
杨心舞红了红脸,可却又挺着胸脯追问道:“那你说,你昨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你……你的床上怎么这么臭?”
杨恪看见那满床黑漆漆的污秽自然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并没有打算告诉给杨心舞知道。他想了想,忽然附耳对杨心舞说了一句,杨心舞本就涨红的脸色更是红润,猛地推了杨恪一把便跑出了房门。只留下了一句评语“恶心!”
这一次杨恪没有躲,结结实实的受了一下,而后便是摇头苦笑。昨夜在那神秘巨龙的帮助下,他一句破境诚意,在选定了自己的神使星域后也在同时进行了伐骨洗髓。
那一床黑漆漆的污秽想来就是他身体内的杂质吧?
“幸好昨夜是脱了外套睡的,不然这新买的衣服肯定是不能要了。”杨恪看着那一床黑漆漆的东西苦笑发愁,不知道退房的时候该如何与店老板解释清楚。想来,自己又要支付一大笔赔偿款了。
这也算有得必有失吧。
恶臭渐渐在房间内散布开来,便是杨恪自己也不愿多待。他跑到浴盆里洗漱一番换好衣物,而后便小跑着下楼,丢给店小二五个刀币让他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随后便一口气跑到没影了。
清晨没见到凌剑云,杨恪也没有和旁人询问他的去向。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杨恪知道凌剑云也有他的坚持和骄傲。作为朋友,除了祝福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
他离开客栈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活动——打探消息。
现在,杨恪一口气突破到了诚意境,成为了一名一级青阵师,实力上突飞猛进。他也愈发想要离开安阳。去向更大更为广阔的舞台。安阳虽好,可到底那里太小。
安阳虽然很小,可雍城却很大。
杨恪以前并未曾来过,这一次却着实见识了这座秦国故都的庞大与繁华。
骑着小黑驴一路悠悠荡荡,宽阔的马路与热闹的商铺都让他觉得耳目一新。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群是安阳没有的,四下里随处可见的卖艺和吆喝是安阳没有的,便是那些身披亮甲的执金吾也是安阳城里想也想不到的一道风景。
来自燕赵两国的商旅,来自楚国的游方,来自秦国四境的外来者全都汇聚在这座古老的雍城之内。白日里喧闹声不绝于耳,热闹的气息自有不凡。
杨恪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心中自有一份热闹与恬淡交织在一起。直到他走到了雍城学馆——他的目的地所在。
雍城学馆是秦国在雍城所办的官方学校,同时也是整个秦国西南最大的考场。但凡秦国举办全国性或是西南地区性的考试,这座雍城学馆都是必不可少的主考场,容纳四面八方的秦国子弟入内考学。
杨恪在门前百步处便下了驴背,牵着小黑驴一路悠悠荡荡走到了门口。
此时,雍城学馆大门紧闭,两名担任护卫的兵卒牢牢守在门口显然内里已经休了学。但门口告示牌上却张贴了一张巨大的布告,四下里不少学子打扮的年轻人正围拢在这张告示牌前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杨恪牵着小黑向里面挤了挤,发现面前的这帮学子们身材虽然不怎么样,可凑在一起倒是把前路堵了个水泄不通,杨恪只能只鳞片甲的听到一丁点模糊的内容,却根本看不见告示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无奈之下他干脆便要坐上驴背,可是旁边看门的兵卒却还没等他上去便大喊道:“喂!学馆门前不得乘骑坐骑!”
杨恪百般无奈,又不可能现在就冲到人群里面大打出手,于是乎只好带着小黑向学馆对面走去。打算等人群散散再做区处。
学馆的对面是一片民居,当中夹杂了几家杂货店和书铺,但因为学馆闭门所以这几家店铺也干脆歇了业。其中一家杂货铺前坐了一个长发披散衣衫破旧的年轻人。此刻正提着一只酒壶自斟自饮,似乎是在喝闷酒。
杨恪见状想了想,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在了那人的旁边。
“喂,兄台。你知不知道对面告示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事?”杨恪拱了拱手,恭敬的问道。
那人闻言停下了手中的酒葫芦,伸手一撩脸前的头发斜眼看了看杨恪。随口道:“秦国国子监即将招生,预考将于一周后开始……你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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