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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罗嗦了。比·奇·小·说·网·首·发”易文墨心想:管你三丫内心是怎么想,既然你不让我罗嗦了,那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姐夫,你恨不得今天就跟我接吻吧?”陆三丫问。
“那,那当然了。”易文墨咽了一口唾沫。心想:幸好只是和陆三丫通电话,她看不到自己的这副馋相,如果是面对面说话,又该被陆三丫奚落了。
“姐夫,你要想早日享受接吻,就抓紧时间寻找老五吧。”陆三丫激励道。
“唉!三丫,我现在是老牛掉进水井里,有力使不上呀。寻找陆家老五,还得靠那个老伯呀。”易文墨叹息道。
“姐夫,那位老伯挺卖力的,我估计呀,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喜讯了。”陆三丫信心百倍地说。
陆三丫说对了。
老伯在大红山森林公园蹲守的第三天,终于发现了那个欧阳。
这天下午一点多钟,老伯刚吃完带来的煎饼,正拧开保温杯,准备喝几口水时,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远处走过来。
老伯定睛一看,从走路的姿势看,那人有点象欧阳。
这天,起了点小风,所以,那人戴了一顶旅游帽。
老伯站起身来,迎面朝那人走去。
当俩人距离十几米时,老伯断定:那人千真万确是欧阳。
老伯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嘿,您好!”
那人怔怔地望着老伯,停下了脚步。
“嘿,请问:您姓欧阳吧?”老伯问。
“你…你认识我?”那人疑惑地问。
“是啊,二十年前,咱俩在这儿见过一面。”老伯高兴地说。心想:没蹲守几天,就碰到你了。
“二十年前?”那人取下帽子,摸了摸脑袋。
帽子一取下来,秃头便一览无余了。
老伯望着秃头,越发肯定了:这人绝对是那个收养了女孩的欧阳。
“是啊,时间太久远了,也许您记不清楚了。”老伯兴奋地说。
“我,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那人不好意思地问:“请问:您贵姓呀?”
“我姓刘。”老伯抬手朝东边指了指,说:“那边有个茶馆,我请您喝茶。”
欧阳站在那儿没动,他疑惑地问:“我脑子不太好使,也认不清人了。请问:您和我是同事吗?”
“不是。”刘老伯笑着问:“您有一个女儿吧?”
“对呀。”欧阳回答。
“我算算啊,您女儿有24岁了吧?”刘老伯问。
“对呀。”欧阳更困惑了,他问:“您认识我女儿?难道您跟我女儿是同事?”
“哈哈,我都七十岁,退休十年了,怎么会跟您的女儿是同事呢。屈指算算,我退休时,您女儿才十四岁呢。”刘老伯心想:这个欧阳可能患了老年痴呆症吧。
“嘻嘻……”欧阳尴尬地笑了笑,疑惑地问:“那您怎么知道我女儿今年24岁呢?啊,我知道了,您也有一个女儿吧,您的女儿和我女儿是同事,对吧?”
“走吧,咱俩到茶馆慢慢聊。”刘老伯再次邀请道。
欧阳跟着刘老伯进了茶馆。
“您喜欢喝什么茶?”刘老伯问。
“我呀,喜欢喝二十元一斤的绿茶。”欧阳回答。
“二十元一斤?您记错了吧,应该是二十元一两吧?”刘老伯笑着纠正道。
“错,二十元一两,岂不是要二百元一斤呀。那么贵的茶,我才喝不起呢。我在菜场里买的散茶,就是二十元钱一斤,足够我喝二个多月。不瞒你说,我一次买五斤,能喝一年。卖茶叶的见我买得多,优惠我十八元钱一斤呢。”欧阳喜滋滋地说。
刘老伯一听,就知道这个欧阳经济上很拮据。喝茶的人都知道,即使一百元一斤的茶叶,就算很低档了。二十元一斤的茶叶,恐怕是二道茶叶了。
“您退休金拿多少?”刘老伯问。
“一千八,这个数字吉利吧。”欧阳看来是个乐天派,他笑眯眯地说。
“吉利,吉利。”刘老伯内心有点沉重了。看来,当初,自己的老婆李菊花没选对人家,把小女孩送进一个贫穷的家庭里去了。唉!想必这个小女孩过得也很清苦呀。
“您女儿干什么工作?”刘老伯问。
“在超市当理货员。”欧阳回答。
刘老伯的心又一沉。超市的理货员,一般工资最多两千多元。看来,这个小女孩没受过高等教育。
刘老伯顿时有一种负罪感了,虽然,送养小孩是自己老婆一手所为,但他作为丈夫,却没有过问这个事儿。如果自己当初插手此事,也许就会建议挑选个好人家了。
刘老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突然想起来,应该给易文墨打个电话,让他亲自和欧阳谈谈,早日确定欧阳的女儿是不是送养的孩子。
刘老伯要了两杯龙井茶,又要了四盘瓜子、点心。他对欧阳说:“您先喝着,吃着,我去趟洗手间。”
欧阳一听刘老伯要上洗手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问道:“您这个茶和瓜子点心还没买单吧?”
刘老伯说:“等咱们走时再买单。”
欧阳一听,瞪圆了眼睛,质问道:“你不会是想放我的鸽子吧?”
“放鸽子?”刘老伯不解其意。
“朋友,你这一套我早就领教了。你假装上厕所,到前台再拿几条烟,然后就溜之大吉,让我留在这儿买单。”欧阳掏出手机,说:“我要报警。”
刘老伯一听,哭笑不得地说:“哎呀,你太敏感了吧,我怎么会放您的鸽子呢。这样吧,我把帐结了,然后再上洗手间,这样,您就可以放心了吧。”
欧阳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刘老伯对服务员招招手,说:“买单。”
服务员跑过来结了帐,正准备走。欧阳叫住服务员,说:“我们这桌帐已经结清了,你记住:是他买单,我一概不负责。”
服务员楞了楞,不解其意地问:“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老伯笑着解释道:“他的意思是:我如果到前台去拿烟拿酒,都要立即付钱,否则,他是不负责结帐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欧阳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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