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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我告诉你:三丫要给咱俩买羊皮袄了。http:///”老妈喜滋滋地说。
“你问三丫,是买真羊皮袄,还是买仿造羊皮袄?”老爹不相信三丫这么大方,突然要给他俩买羊皮袄。
“你这个死老头子,三丫真心实意给咱俩买羊皮袄,你还不相信。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老妈觉得老爹是沾了自己的光,要不是自己向三丫提出这个要求,老爹也甭想穿羊皮袄。
“你这个老婆子,简直是笨蛋加傻瓜,你就是用屁股想,也应该知道我肯定会要嘛。三丫给咱买,又不花咱的钱,不要白不要。你跟三丫说,要买,就买一套。羊皮袄和羊皮裤。”老爹气呼呼地说。
“想得美,还羊皮裤呢。”老妈挂了电话,撇撇嘴说:“老爹还想要羊皮裤呢。”
陆三丫想:老爹、老妈年龄越来越大,老人中,不少人有老寒腿,既然买,干脆每人买一套。
“好,给您俩都买一套。”陆三丫说。
“三丫,给我和老爹买羊皮袄和羊皮裤?”老妈张大了嘴巴。她想:这得花多少钱呀,三丫今天这么爽快,难道买彩票中了大奖?
“老妈,您别搞得这么一惊一乍的,买一套就买一套,最多万把元钱嘛。”陆三丫今天舍得给老爹、老妈买羊皮袄和裤,是觉得自己有点亏欠了俩老。
这次,大姐把新房子让给老爹、老妈住,让三丫心里很不是个味儿。她自己有四套房子,却从没想过让老爹、老妈住。
大丫这套房子,如果出租出去,每个月的租金都有二、三千元,也就是说:大丫每年少收入三万元钱。假若老爹、老妈再活个二十年,就相当于贴给俩老五、六十万元钱了。
跟大姐一比,在老爹、老妈身上花个一万元,就不算什么大数字了。
“还是三丫孝顺。”老妈夸奖道。
“老妈,我们几个女儿个个都孝顺。”三丫说。三丫心里有数:虽然二丫没给爹妈什么钱,但在照顾爹妈上出了不少力。
陆三丫给老爹、老妈买好羊皮袄、裤后,把老妈送回了家。
老妈一进门,就乐嗬嗬地说:“老爹,你要谢我一声。”
“谢你?哦,你帮我把羊皮袄、裤提回来了。”老爹心想:你是我老婆,难道不该帮我提回来吗?”
“哼,要不是我,你哪儿来的羊皮袄、羊皮裤啊。”老妈用鼻子哼了一声。
“是你开口找三丫要的?”老爹问。
“当然了。”老妈得意地说。“我不要,那丫头能想得起来吗。”
“你光是帮你一个人要吧?”老爹问。
“我、我帮我要,不就等于帮你要吗。”老妈说。
“哼!我就知道你只会给自己要。你一要,三丫不好意思光给你买,就也给我买了,对吧?”老爹阴阴地问。
老妈笑了笑,没正面回答。
“你没到易女婿的学校去?怎么跟三丫跑去逛街了?”老爹奇怪地问。
“去了,别提了。”老妈往沙发上一坐,歪着身子说:“老头子,你帮我搔搔痒。”
“怎么啦?”老爹问。
“被易女婿学校的红蚂蚁咬了。”老妈说着,撩起衣服,说:“你看,腰上咬了一个包,可痒了。
“学校里有红蚂蚁?”老爹好奇地问。
“还不都是被你害的,让我坐到操场上。往地上一坐,能没蚂蚁吗?”老妈埋怨道。
“你没长眼睛呀,看看地上有没有蚂蚁再坐嘛。”老爹责备道。“你都七老八十了,怎么还象个二、三岁的小孩,能随地就坐吗?”
“谁,谁七老八十了,我还不到六十岁呢。”老妈叫道。
“痒吗?”老爹关切地问。
“痒死我了,快帮我搔搔。”老妈竟然撒起娇来。
老爹瞅了一下,不耐烦地说:“就一个小包,又不是自己搔不着,干嘛让我帮你搔。”
“老头子,要不是我,三丫能给你买羊皮袄、羊皮裤吗?就冲着这一点,你也应该帮我搔搔嘛。再说了,要不是你让你坐到操场上,我能被蚂蚁咬吗?”老妈不高兴地说。
“好,我帮你搔搔。”老爹心不在焉地搔了几下。
“哎哟,搔得我好疼哟,你不能轻点嘛。”老妈叫唤道。
老爹又轻轻地搔了几下。
“妈呀,搔得好痒呀。”老妈又叫了起来。
“老婆子,你真难伺候呀。重了疼,轻了痒,象慈禧太后一样。”老爹皱着眉头说。
“我呀,连慈禧太后的丫环都不如,伺候了你一辈子,连束玫瑰花都没送过我一朵。”老妈发起了牢骚。
“老婆子,这次你要能把大丫的房产过户给咱俩,我就送你一个玫瑰花大花篮。”老爹说。
“真的?”老妈心想:如果老爹送她一个玫瑰花大花篮,她非把花篮摆到楼下的门厅里,让大伙儿都看看。尤其是让那个刘梅花看看,馋死她。
老妈知道:刘梅花的老公抠得很,他吸烟,但从不买贵烟,有时在路上,看见长点的烟屁股头,就会偷偷地拣起来,自己卷烟抽。所以,刘梅花的老公绝对不会给她买玫瑰花。
“当然是真的。”老爹一心想把房产过户后,拿着“两证”到老朋友那儿炫耀一番。
“一个玫瑰花花篮要多少钱,你知道吗?”老妈问。她前一段时间路过一个花店,见店主正在扎玫瑰花花篮,她问了一句:“这个花篮多少钱?”店主抬头望了她一眼,说:“三百元。”老妈吓得一吐舌头,心想:妈呀,够我半个月菜钱了。
店主以为老妈想买,就说:“您要真想买,我给您打个八折。”
老妈一算,即使打八折,也得二百四十元钱。
“我想,最多二、三百元钱吧。”老爹说。
“我每个月只给你五百元烟钱,你哪来的买花篮的钱?”老妈问。
“我没有,不会找几个女儿、女婿要呀。”老爹笑着说。其实,他现在手里有一笔私房钱。上次,易文墨给他的一万元钱,还剩下六千多呢。
“我看呀,你也只能找易女婿要了。”老妈撇撇嘴。“大丫是一毛不拔,二丫手里没钱,三丫不会给你,四丫自顾不暇。陶江又没跟三丫结婚,算来算去,也只有易女婿还肯给你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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