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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懂事开始,就觉得日子难捱。【首发】尤其是母亲瘫痪在床的十年里,更是度日如年呀。结婚后,日子才过得舒坦一些了,不过,学校和家里的事情太多,太杂,也太搔头。”易文墨叹息着说。
“易哥,您还有搔头的事儿?说来我听听。也许,我能替您排忧解难呢。”易菊诚恳地说。
“菊妹,说起搔头的事儿,还不只一、两件。不过,有一件搔头的事儿,你能帮得上我。”易文墨瞅着易菊幽幽地说。
“易哥,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在所不辞!”易菊斩钉截铁地表示。
“菊妹呀,你话别说早了,也别说得太好听了。尽管你能帮上忙,但未必肯帮呀。”易文墨忧郁地说。
“易哥,您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肯帮?”易菊好奇地问。
“我的脑袋不是白长的,稍微一想,便知道你不见得肯帮忙。”易文墨吊起易菊的胃口。
“易哥,您若是向我借一个亿,我可能帮不了您,因为,我没这么多钱。您要是让我去摘星星,我也爱莫能助,因为,我没这个登天的本事。易哥,这么说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帮您。”易菊信誓旦旦地说。
“我请你帮的这个忙呀,当然是在你能力范围内的,不过,我一说,你不但不会帮,可能还会发脾气。”易文墨缓缓地说。
“究竟是什么忙,您越说越神秘了,快说给我听听。”易菊十分好奇。
“我,我不敢说呀。”易文墨作吞吞吐吐状。
“易哥,您只管说,我保证不发脾气。”易菊表了态。
“菊妹,你前天晚上在哪儿睡的觉?”易文墨猛然问。
“您问我前天晚上在哪儿睡觉?”易菊吃了一惊,她突然明白过来了。一定是丁先生把她钻被窝的事情告诉了易文墨。
“对呀。”易文墨紧紧盯着易菊,见她的神情急剧变化着。先是迷惑,继而惊诧,然后恼怒。
“丁小弟这个混帐东西,竟然敢出卖我!连睡觉的事儿都往外说,太不象话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易菊怒气冲冲地说。
“你看看,我说对了吧。我就知道,只要我一说,你就会发脾气,果然不出我所料。菊妹,你承诺不发脾气的,怎么食了言呀。”易文墨不满地指责道。
“嘿嘿,我没发脾气。”易菊突然转怒为喜,她脸上一下子堆满了笑容。
易文墨被易菊表情的急剧变化吓了一跳,心想:易菊应该是演话剧的料子,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还没发脾气?刚才头发都竖起来了,吓了我一大跳。”易文墨夸张地说。
“是吗,我真怒发冲冠了?”易菊好奇地问。
“真的,你额头上的一排刘海都竖起来了。”易文墨夸大其辞地说。
易菊似乎相信了,她摸了摸刘海,问:“真竖起来了?”
“真的!”
“易哥,那您不是见到了旷世奇观吗?”易菊咯咯地笑了。
“是呀,今日有幸见到美女的怒发冲…哎呀,你没戴帽子,也冲不了冠呀。”易文墨也笑了。
“易哥,我钻丁小弟被窝的事儿,他都告诉您了?”易菊问。
“丁先生只是说,你跑过来跟他说话,差点被他老婆看见了。”易文墨淡淡地说。
“易哥,丁小弟本来是承诺和我结婚的,但他违背了诺言。现在,我偶尔和他同床而眠,应该不为过吧?”易菊问。
“易菊,你和丁先生之间的纠葛,应该辨证地去看。”易文墨说。
“辨证地看?我不懂,您说说。”易菊问。
“丁先生确实承诺过和你结婚,但是,你却失踪了,而且一失踪就是三年。在这三年时间里,丁先生苦苦寻找你,在你一直杳无音信的情况下,他才和陈惠相识、相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因此,丁先生不是故意背叛你。在这个问题上,你也有责任,有过错。”易文墨娓娓分析道。
“我有什么过错?有什么责任?”易菊不满地质问道。
“菊妹,你有二个错。其一:你逃避官司时,应该先跟丁先生打个招呼,不该对他也玩失踪。其二:你逃出去近三年,其间,也应该跟丁先生取得联系嘛。”易文墨责备道。
“易哥,我瞒着丁小弟,三年不跟他联系,全是为他的安全着想呀。您想想:我被一伙骗子盯上了,若是丁小弟和我搅在一起,那些歹徒会放过丁小弟吗?我深爱着丁小弟,已经与他私定了终生,我不能不替他考虑吗。”易菊哀哀地倾诉着。“在逃跑的这三年时间里,我无时不刻想念着他。丁小弟是让我顽强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呀。”
“菊妹,你若替丁先生着想,就应该想办法告诉他一声,你是安全的,让他放心。你有没有想过,他找你整整找了三年,该是何等的煎熬和愁苦呀。”
易菊低下头,仿佛在反省自己。
“易哥,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丁小弟食了言。”易菊抱屈地说。
“丁先生也不是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这么快就结婚。虽然他三年没找到你,但应该继续找嘛。假若实在找不到,等个五年后再结婚,可能你就能理解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丁先生之所以这么快就结婚,也是因为碰到了陈惠。半年前,丁先生还信誓旦旦地说他准备单身一辈子。后来,我突然听说他要结婚了,也把我吓了一跳。”易文墨极力替丁先生说话。他觉得:事已至此,总不能拆散了丁先生和陈惠吧。
易菊仰望着兰天上的白云,幽幽地说:“易哥,我承认:丁小弟和陈惠不但有缘份,而且更般配一些。坦率地说:我也无意拆散他俩。因为,我至今仍爱着丁小弟,所以,我希望他幸福。”
“菊妹,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也是一个胸襟开阔的人。看来,我没看错你。”易文墨高兴地说。
“易哥,您甭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就是丁小弟派来的说客。”易菊斜眼瞅着易文墨。
“菊妹,你这话就说得不对头了。你俩,一个是我小弟,一个是我小妹,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会向着丁先生呢?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更向着你一些。”易文墨辩解道。
“易哥,您向着我?那我怎么没这个感觉呢。”易菊不领情地说。
“菊妹,你别忘记了,我一直是按照你的意思,尽力做丁先生的工作嘛。”易文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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