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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丫,那我是应该表扬、嘉奖,还是应该受批评、惩罚呢?”易文墨笑着问。
“姐夫,我看应该既表扬、嘉奖,又批评、惩罚。”四丫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讲?”易文墨不解地问。
“因为姐夫撒谎是不对的,教唆陆家人撒谎更不对,所以要批评、惩罚。但是,有时候又需要善意的谎言,所以,应该表扬、嘉奖。”四丫辨证地分析道。
“四丫能用辨证法分析问题了,不简单。”易文墨表扬道。
“还不是跟在姐夫后面偷着学的。”四丫笑着说。
“我的脑袋瓜子一般,不算聪明。从小到大,没几个人说我聪明。”易文墨谦虚地说。
“姐夫,您刚才说,我二姐的婚姻有难言之隐,那么,您分析一下,这个难言之隐究竟是什么?”四丫问。
“这个…我说了,你可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句。”易文墨沉思着说。
“行,我答应您,决不对任何一个人说。”四丫表了态。
“我推测:你二姐曾被石大海强暴,无奈之下,只得跟他结婚。”易文墨说。
四丫听了大吃一惊,她结结巴巴地说:“姐…姐夫,不…不可能吧。”
“很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易文墨肯定地说。
“您的这个推测有什么依据呢?”四丫惊恐地睁大眼睛,急促地问。
“四丫,正象你所说的:二丫和石大海毫不般配,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俩既不是同学、同事,也没有人介绍牵线,那么,他俩是怎么认识的?显然,很可能是偶然相遇。这个偶然,导致二丫被欺负。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二丫被迫嫁给了石大海。”易文墨分析道。
“姐夫,我有一个疑问。如果二姐被石大海强暴了,为何既不报警,也不告诉家人,选择自吞苦果呢?”四丫不解地问。
“四丫,我分析:二丫被石大海强暴后,曾犹豫过,徘徊过,但最终选择了和石大海结婚。主要原因有三点。第一,二丫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一旦强暴之事公开,她害怕受到世人的鄙视、非议和诽谤。第二,二丫是个非常维护家庭的人。她知道,一旦此事被老爹知道了,老爹非把石大海废了。这么一来,老爹就会触犯法律,去蹲大狱。第三,二丫曾说过,石大海的母亲是非常和善的人,如果选择报警,石大海就会被绳之以法。那么,他母亲就会老来失子。基于以上三点,二丫最终选择了忍耐。”易文墨分析得井井有条。
“姐夫,您的分析太精辟了,可以说头头是道,言之有理。”四丫钦佩地说。“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二姐不报警,不跟老爹说,但可以跟我们姐妹几个倾诉一下嘛,好歹也能给她出个主意呀。”
“四丫,你让二丫跟谁倾诉?跟你说?你那时还小。跟三丫说?她乍乍乎乎嚷得满天下都知道。跟大丫说,她只会陪着流泪。”易文墨长叹了一口气。“可想而知,二丫那时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呀。”
“唉!姐夫,要是那时候您到陆家来就好了,二姐一定会找您倾诉,让您给拿个主意。”四丫唉声叹气地说。
“如果那时我在陆家,多少能给二丫一点安慰,不至于让她感到孤立无援。”易文墨脸色黯淡。他想象着:那时的陆二丫该是何等的痛苦呀。
“姐夫,我听二姐说,是您出的主意,让她跟石大海离婚。”四丫说。
“是啊,石大海一点家庭责任感也没有,今天,他能把房子卖了,明天,他就会卖老婆、卖小孩。不是我危言耸听,二丫若不果断跟石大海离婚,非落到这一步不可。”易文墨义愤填膺地说。
“石大海竟然是个下流坯子,活该被判了两年徒刑。”四丫痛快地说。
“石大海被判刑,是他罪有应得。说实话,只判两年,真便宜他了。当年,他强暴二丫,如果报了警,至少要判五年以上。”易文墨余怒未消地说。
“姐夫,石大海聚众耍流氓的事儿,是谁告发的?”四丫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易文墨说。
“二姐上次跟我说,她非常担心是您告发的,怕石大海从牢里出来会报复您。”
“石大海不是我告发的。假若是我告发的,我也不怕他报复。他报复我,我还巴不得呢。”易文墨幽幽地说。
“巴不得石大海报复?”四丫一惊。
“是啊,石大海报复我,他又得进监狱,还会多坐几年牢。正好把强暴二丫的那笔帐一起算算。”易文墨笑着说。
“易哥,石大海什么时候出狱?”张小月突然问。
“还得一年多呢。”易文墨回答。
“易哥,石大海出狱后,得好好教训他一下。不然,是个祸害。”张小月说。
“是啊!我也有这个想法。一是怕他纠缠二丫,二是这家伙敲过我一次。我估计他出狱后手里没钱,还得来敲我。”易文墨担心地说。
“姐夫,石大海凭什么敲诈您?”四丫不解地问。
“你二姐在超市工作时,有个无赖同事见你二姐离婚了,就想欺负她。我把这事透露给石大海了。于是,石大海就把那个无赖教训了一顿。”易文墨说。
“哦,石大海敲诈您,就是想把主谋的罪名推给您。”四丫说。
“对!石大海拿住我这个软,敲了我一小笔钱。虽然钱不多,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呀。”易文墨气呼呼地说。
“石大海怎么教训那个无赖的?”四丫好奇地问。
“四丫,你没结婚,还是大姑娘,我不好意思跟你说。”易文墨笑了笑。
“我是大姑娘,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四丫不高兴地说。
“我说了,你别怪我无聊呀。”易文墨安民告示道。
“我让您说的,怎么会怪您呢。”四丫说。
“石大海买了一瓶辣椒酱,他把辣椒酱抹在那个无赖的下身上。搞得那无赖捂着裤裆,嚎叫了三天三夜。那无赖报了警,但查无结果。”易文墨呵呵笑了。“你别说,石大海够毒的了,竟然想出这个馊点子。”
“这点子是您给他出的,还是他自己想的?”四丫问。
“当然是石大海自己想的。我做梦也梦不到这个馊点子呀。”易文墨笑得很开心。他觉得:这种惩罚太解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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