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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何事——”正在凝视着案头的文件,有些不耐地朝帐篷外头的人大喝一声,这几日朝中都传来不好的消息,而羌国边境这几日也是蠢蠢欲动,白允协手一挥,就把掌中的册子合起放在一边。
“报告将军,这是刚刚收到的传书——”进来的侍卫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捧起手中的黑鹰——
“逞上来——”白允协心中一惊,与他黑鹰传书的除了自己的丞相大哥白允烨不会有第二人,可是前几日才收到与陛下旨意一同快马送来的册子,不过才三天,大哥却动用黑鹰传书,莫不是京中出了什么大事——
侍卫快步上前,把黑鹰一同递到白允协的手中,再次退回到原地。
拿下黑鹰脚中的竹筒,往窗外的一扔,那黑鹰就立刻消失在黑夜里,无影无踪,白允协摊开纸条一看,脸色立刻大变——
“立刻让白都尉到本将军帐中——”抬眼朝看着下面还在半弯着腰的侍卫,大声吩咐道。
“喏”军队中特有的中气十足的回答,响彻整个大帐——
白允协看着手中的寥寥数语,却足以让他明白其早的信息,“数日前,星陨,凶兆,妻子恐思儿甚忧,遂外出祈福数日未能归,命小儿意之速回——”看着那妻子二字之间被滴洒了几点墨汁,让苍劲果敢的字体沾上几点污,白允协有些微皱眉头——
大哥奉旨迎娶史家三小姐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可是听说这个新娘还未及迸就被陛下许与大哥,就算再怎么好的小新娘,对一个继子思忧过重,未免太过了,白允协拿着手中的条子,看来前几日的折子大哥叙事如些反常,今日又再提‘星陨’,如此强调,除了紫薇星落,称得上是凶兆,应该就是想提醒自己陛下去了——
而最后一句,应该就是告诉自己这传书是给意之的,小心把纸条收于掌心,看着帐门,帐中的卫兵早以遣退,看着这封传书越想越不对劲——
不过才三日,大哥就再次传书过来,言辞中还如此隐密,让人完全猜不透,究竟是何事,居然又亲自召回当初送出京城的意之,白允协有些坐立不安,若是大哥信中所言,陛下已崩,那么上次传书来时就已经是由他人代笔,如今未能听到太子登基,那也就只有能与之抗衡的皇后一党,那京城岂不是落入狼子野心的皇后长孙一族手中——
“白都尉带到——”外头一阵盔甲抖动才有的金属摩擦声,重重的两个脚步声在帐外停住,外头响起了门卫的大声报告。
“进来——”白允协眼神微闪,沉着脚步,坐在将军椅上,把手中的纸条再次握紧,遂开口说道。
“——”挥退后面跟着时来的卫兵,白意之上前几步,微带邪笑地看着自己叔叔,那平日一脸乖巧无害的样子荡然无存,只余眼连眼神都充斥着嘲笑的笑脸应对着白允协——
“不知将军找属下来是有何要事——”那目光并未理会白允协不愉快的脸色,那嘻皮笑脸中哪还有半分的尊敬,嘴里虽是敬畏的将军这样称呼着,可是行为上却是让人不敢恭维,只见他扯起嘴角,就围着整张将军帐转了起来,不时还能听到他手指敲击物体的声音——
白允协并未答话,只是对于白意之的行为看在眼里,有丝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伸手轻揉着自己皱起的眉头。
“以属下的职位,想必将军不是找未将谈军中之事?”他的职称别说谈军事,就是将军的大帐也是无缘接近的,看着皱着眉头的白允协,白意之再次嫣然一笑,若是玉琳在此,也许会说他从未在她眼前笑得如此倾国倾城,因为在她眼中,光是玉铭的笑容就已经足够打败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微笑,所以他努力扮演好自己小白兔的角色,让她区分出自己与玉铭的截然不同。
“意之!”白允协有些不满,面子上的本该有的温和也消失殆尽,这个侄子自从来到军营以后,总觉得他变化得太多,让他这个看着他也长大的叔叔难以置信,虽然上一次见是五年前,那时正好是他十岁的生日,怎么才几年未见,变得如此惊人。
曾经,每次见到他这个将军叔叔总是眼带羡慕自豪与崇拜,总是围在自己身边说以后也要当威风凛凛的将军,要争战沙场,保疆卫国,可是当自己满心欢喜去风城(离安扎军营最近的小城)迎接,看到的却是失去朝气的侄子,眼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华,只是任由着当年自己送的汗血宝马随意地载着他去向何方?哪里还有当年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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