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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随心仰头打量着面前这近五百米的山峰,。刚入眼的,是一片苍翠的参天绿色,一股混杂着枯枝败叶霉味和难闻腥味的潮湿气息迎面扑来,让杨随心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这时,脑中警兆突现,接着见看到一条灰影闪电般朝他的脑袋袭来,同时一股腥味也随之而至。背后两把呼啸的子弹声带着杀气一上一下快速的朝杨随心腿部袭来,弹锋划过空气,发出凄厉的摩擦声。
“哼!”
杨随心早已感受到此地的杀意,早已蓄力的他只是脚步微微一动,便轻松的躲过了两道弹迹;紧跟着,风衣的下摆被高高的扬起,他疾速转身,猛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化为一条狰狞的狮子,血盆大口大开,露出两颗长长的恐怖的牙齿,向着隐藏在丛里的人扑噬而去。
如此的怪异的力量,自不是这些虽训练有素但仍是一般军人的他们所能比拟的,没有任何的反抗。
两颗喷血的脑袋便飞上了天空,任凭那两具尸体的脖颈间喷射出的热血飞溅到自己的身上,他毫不停留的向前走去,在地上划出两道淡淡的痕迹。
前面几十步外是一片竹林,根根挺拔的竹竿破土而出,直直的耸天而起,一拔数十米,苍翠挺拔,风骨傲然;此时,入秋的天气使的狭长的竹叶变的枯黄起来,轻风一吹,就不时的自天空中飘然而落,以一种令人心神宁静的姿态飞落于地面,即使在阴沉的天空下看来,也别具另一种秋之苍凉的悲情伤感。然而。。。
然而,这样美好的景色之下,却慢慢地传来了阵阵的杀杀声!随着时间的加长,响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一双双冷冰冰的眼睛中闪烁的只有冷血、嗜杀、还有狰狞凶悍,犹如野兽般残忍好杀的眼中不因同伴的凄惨下场而有恐惧的神色,反而更加变的嗜血。
杨随心走到竹林中央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而那足有几百号的军人打分模样的人,飞快的从左右散开,然后从后面包抄,最后形成合围的局面,把这个神秘而不知死活的入侵者包围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当中,显然在他们认为,根本没有任何动枪的必要。
双方都一动不动,不过,浓烈到可怕的杀气却开始从这数百的执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每一个人的杀气全部直指包围圈中的人。
在数百名执枪人冰冷杀气的眼睛注视下,黑色的修长皮风衣下摆随风轻轻摆动着,摆动着他特有的潇洒而冷傲,黑色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与大半张的脸,看不清他有什么表情,不过那肃身而立的挺拔身影说明着他内心的冷血和漠视;杨随心一动不动,犹如风中苍柏,雪中老松,只是平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下一刻暴风雨的来临。
风停了,竹叶反而落的更快了,在一片汹涌如流的杀气催迫下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的自竹上散落而下,为接下来的一战揭开了序幕。
“锵——!”一声由许多金属剧烈摩擦所汇成的洪大刺耳的尖啸中,数百名执枪人的军刺在同一时刻出鞘了,明晃晃的军刺时照亮了有点阴沉的天空,却也使的冰冷的杀气更加刺骨起来;一声不响的,最里圈的数十名执枪人首先发动了进攻,他们的双脚以急快的频率摆动着,虽然步幅很小,可速度却不慢,一路快速的奔行,引起落地竹叶无数,置于他们身前的军刺闪烁着最后的光辉,引导着他们走向死神的怀抱。
杨随心的嘴角依然像往常一样扯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在军刺临身的那一刻,他动了,由静而动,以地面为弓弦,身形化为一道黑色的箭矢,朝着侧上方的莫一个角度疾电射出,同时双掌以那些军人们难以想象的速度挥出,接触的刹那便已斩断两把军刺,而且手势余威不减,连同他们的身体也一刀两断,这两个军人的死亡并没有降低他的一丁点的速度,在喷涌飞溅的血花中,他化身为黑色的箭矢撞开了已经分为四段的尸体,从这个唯一的缺口射了出来,这时,身后才响起了“丁零当啷”剧烈碰撞的清脆声音。
快,太快了,那种速度简直不是人能够拥有的,这些军人们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速度,一道黑色的箭矢从刀网一角射出,带起了两蓬飞溅的鲜血,仿佛刀网是由一层薄薄的水幕做成,那道黑色的“箭矢”飞出去的时候,只是轻轻的薄薄的水幕上带起了几点鲜红色的水花,却没有形成一点的阻力,如此轻巧的就破了他们这招天罗地网,轻巧的似乎没费一点力气,轻巧的让他们不愿意去相信。
可是,杨随心是不会给他们惊讶的机会的,一旦开始了杀戮,他就不会停下来,除非敌方死绝了,化为箭矢冲出刀网的他射到一根竹竿三米高的地方时,身体倒翻,双脚准确的踩在了那根竹竿上,现出身体的他在空中打横立在踩在竹竿上,冲力把那根竹竿向后面压去,挺直的竹竿上半部分被压的微弯后,就如一根强力弹簧般恢复原状,并把杨随心的身体弹出;借助强劲的弹力,杨随心手掌成刀,再次化为黑色的箭矢,向下俯冲进了刚刚落地的军人群中,这道恐怖的黑色箭矢犹如一只真正的利箭,勇往直前,不会有拐弯,只是一条直线的往前冲,凡是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军人们等他们反映过来时就已经被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断,每遇到障碍物如竹竿、地面时,他就在这些障碍物上用力一瞪,现行的身体便再次还原为黑色的死亡利箭朝着反方向或者另一个方向疾射而出,真正称的上是箭过人两断了。
黑色的箭矢在狭小的竹林里不断往复弹射穿刺着,拖着精芒焰尾的利箭每穿刺过一个个军人的身体,生命的血花便一蓬又一蓬的在空中或地面爆散开来;断成两截的军人们没有立刻死绝,头脑还依然清醒的他们躺在地上,凄厉而恐惧的惨叫着,五颜六色的内脏拖延了一地,残肢断臂四处抛洒,飞溅的鲜血染红了这片本来清净的竹林,红色的血雾喷散在草地竹竿上,渲染成一幅美丽而恐怖的死亡画面。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其实只是短短的十几秒,攻击杨随心的几十个军人便都已经化为尸体躺在了地上,杨随心就像刚开始一样,静静的站立在场中,任暗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风衣,下垂的双掌不断滴落着血滴,与地上流淌的血液汇在一起,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依然在微微抽搐的肢体述说着来人修罗般的恐怖,比起第一次杀人,现在的他效率提高了好几倍。
周围的军人即使再冷血无情,见到这样的高手,也会胆战心寒,心生恐惧的;他们的嘴唇在隐隐发干,他们握住军刺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他们的心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但是他们不能后退,必须勇敢的去面对杀戮,不管是杀还是被杀,更何况这里是他们的老巢,即使拼死也不能让外人进入;于是他们即使再恐惧,也不得不举起手中的刀,以声嘶力竭的发喊来壮大自己的胆色,如同寻觅死亡的扑火飞蛾,即使明知不可敌,数百号人也一起向杨随心扑去。
杀戮开始了,当第一个敌人冲到杨随心面前时,杨随心闪电般自他身边掠过,手中双刀举起,向后面的两人劈去,那两个人计算错误,自然没能躲过被从头到脚劈成两半的命运,这时,第一个敌人方才自腰间犹如突然折断的木头一样,折成两半,上半身向地面倒去,而下半身却依然好好的站在那里,真是堪称惊魂动魄的一刀。
杀戮依然继续着,血花不断飞溅喷涌着,惨叫痛呼呐喊交织在空气中,传入杨随心的耳膜,他的面孔依然那么的冷漠,依然不见有一丝的变化,仿佛自己挥动的不是刀,而是苍蝇拍;仿佛自己屠戮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野兽;仿佛那些濒临死亡的声音不是令人心软的哀号,而是无比美妙的音乐。
他犹如手握闪电的天神,更似来自地狱的死神,每一次手中死亡镰刀的挥动,每一次亮光的闪耀,生命便被廉价的收割了,生命在这个时候是如此的不值钱……
“坤沙,如果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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