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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紧张了一晚的倾心事件终于过去后,心里上少了那股提心吊胆再加上添了丁,所属安然手下的众人都有种喜气洋洋的感觉。母子平安,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高兴了呢?
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倾心早已给小家伙取了名,跟她姓,叫付妄恩。心底默念几遍后,也便知晓这名字到底有着怎样的含义——不忘恩。而这恩人,除了安然,还能有谁呢?这点,大家心照不宣。
关于小孩子的习俗什么,安然并不清楚,唯一隐约知道的,就是长辈似乎会送小孩什么手镯啊之类的。但具体什么时候送,除了手镯之外还有什么,她就真的不知道了,毕竟这不是她所熟悉的。早在对方怀孕七个多月时,她便吩咐过蛮蛮去什么金器店准备,倾心虽然早产,倒也正巧赶上了。
没太去了解这些东西该怎么送,该什么时候送,趁着倾心一人在房内的时候,安然将打好的东西交给对方。“小恩恩的长辈不在,所以,就由我来送他吧。毕竟,他也是我干儿子啊。”她笑笑,没给对方推辞的余地,“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干儿子的。所以,不要随便剥夺我干儿子应该享受的权力。”她说过的,普通小孩该有的,倾心的小孩一样都不会少。
倾心靠坐在床上,一手抱着小恩恩,一手托着装了首饰的锦盒,一双美目含着感激带着笑,隐约间,还有微微湿润的眼眶的泪光。
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说些什么。懂得人,就需一个眼神,什么都会明白;不懂的人,就算费劲唇舌,人家也听不进去。
将锦盒搁在床上,倾心目送着安然离开之后,方才抱着小恩恩低声喃喃低语,“妄恩,不能忘喔,永远永远都不能忘了她给予我们的帮助喔。将来的你,有专属于你自己的路要走,娘不可能陪你走一辈子。即使你日后有可能走错了路,那时候,娘也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不能劝你回正途了。所以,娘只希望,以后的你能成为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而已。”而不是那些,能呼风唤雨的大英雄,大人物。因为高高在上的另一面,就是牺牲……
收起逐渐沉重的心思,她勾了勾唇,看着怀中合眼睡得正香的小恩恩,“快点长大吧,也别急着结婚生子,就算晚了点也没关系,就算那时候娘不在了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值得你爱一辈子,值得你给予你一生中唯一的爱,然后幸福平凡的过一生……”
“平凡的一生?”房门被推开,“你以为他真的可以就这样平平静静长大吗?”清璃踏进屋,随手合上门。视若无睹地走进已全身僵硬却下意识地抱紧小恩恩的倾心。
外边突如其来的用力束缚让睡得正香的小家伙皱起了眉,小小的身子不安的扭了扭,却没有唤醒正处恐惧中的母亲。
“你是想要掐死他吗?”还是清璃先发现了小家伙的异状,出声解救了悲剧的小恩恩。
回过神的倾心一愣,这才赶紧松开紧张过度的手臂,将小家伙安置在旁边,阻隔开清璃的靠近。
“你……你……”她颤抖着,但想起身后的小恩恩,仍硬着头皮出了声,“你说过,一个月期限的。为什么又突然……突然来这里。难道,是,是因为……他,他发现了吗……”她抬眼看着对方,美眸中有慌张,有恐惧,但难掩的,还有一丝期待。
清璃看着对方并未马上出声,倾心她就算逐渐勇敢,但她还是以前那个难掩心事的单纯女人。在清璃面前,她的心思透明地,近乎没有掩藏的余地。无声勾起抹嘲讽笑意,他看着她,平静摇摇头。“我提前来这里,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换言之,那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找她……
“是……是吗?”倾心难掩失望垂下眸,尽管离开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当听到事实时,她还是难以释怀。
“没用的女人!”清璃没客气,直白地近乎伤人。“不来找你不是也好?反正你也不适合那种地方。如今就那些女人,你就已经受不了了。以后他若是再收了别的女人,你肯定更加没办法呆。论姿色,你不算上乘,论讨好男人的技巧……就算我不说你心里也该有数。你以为只要默默守在他身边,他就会想起你吗?啧啧。”他摇摇头,“我要是你的话,就趁现在好好珍惜跟你儿子在一起的时间。那个人虽然不在乎女人,但在子嗣的问题上面,就算他不在意这一个,他下面的那些人也不会容许的!”
闻言,倾心怔了怔,立刻再度紧张起来,侧身挡在小恩恩前面,“所以,你也要跟那些人一样,带走我儿子吗?”
“我若真想带走他,别说现在我面前就一个你,就算一万个你,我也照样不会放在眼里。”他鄙夷看了她一眼,显然对她这种死逞强的做法表示无法理解。
他直接的话为打击到她,倒是让她松了口气。若真想……这三个字出现,往往不就证明他并不想吗?
她想着,却被清璃下一句话劈头盖脸地叫了一桶冷水。“虽然我懒得搀和关于子嗣的事情,但我倒是挺乐意看那个人麻烦的,如果你生子的消息一传出,那边一定会震动来要人。若是碰上安然那小子的话……呵呵。难道不觉得很好玩吗?”
倾心被他这么一句说的僵在原地,本安下没多久的心再度恐惧起来。美眸微垂,里头一直被她抑制着的雾气终于汇拢成一道清泪滑落,“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我只是想让我儿子平平静静长大而已。没有想跟别人争什么,也没有想要夺什么,为什么我都从那里离开了,还是没办法做个普通人。就不能放过我们母子俩吗?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她低泣着,盘踞已久的痛苦就在心头,却无人可说。
“求我?既然想要做平凡人,当初又何必要做那个人的女人呢。”他冷哼了声。女人,总是那么奇怪,总是做了之后才哭哭啼啼的后悔。所以,他对女人真的没多少好感。
这句话,无疑又是另外一把尖刀,狠狠扎进她原本就布满疮痍的心,却又无话反驳。
默默流着泪,倾心虚弱地看向又睡沉了的小恩恩,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就容不下她们母子?难道真的要逼死她们,才能真正安心吗?她是不怕死,可是妄恩才这么小,她怎么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力呢。
正在这时,一个银制的小牌子被丢置她跟前。还没来得及看清东西,前方的清璃先出了声。“这个东西,算是我给这小子的首礼。虽然我讨厌你这种没用的女人,但我至少是这小子的叔叔。”言毕,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房间。就在合上门的那一刻,鄙夷的俊颜稍变,嘴间忽然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随即,笑意一停。该死,安然那小子的房间是在哪来着……
与此同时,此刻正在客厅的安然,收到了一则邀请函——
莫白邀她去城外的十里亭,有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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