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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寒风萧瑟,细雪弥漫,平时热闹不已的街道,此时也只寥寥数人,好不冷清。
旭日东升,渐渐地温暖了酷寒的大地,为生活奔波忙碌的人正慢慢地布满街头,不停地吆喝叫卖,好不热闹。
突然,人群接踵而至街道中心位置,没一会便围成了数圈,围观者不停地往中间争抢瞻看。
人群内,只见一把加长了手柄的伞高高地撑起,插在地上,伞下一位身穿里衣、外披毛裘披风的“出家人”正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像睡着了般,听不见此时周遭之人的喧闹议论,一动不动地跪在身下的绵垫上,身前铺着一块写满黑字的白布。
直至一道声音在人潮中悠悠响起,“出家人”才有了些许反应,眼角窜出一条闪亮“银蛇”,沿着脸庞蜿蜒而下。
“吾乃慕容相府夫人——夏侯雪云,多年前因妒成恨,设计陷害我府原正夫人,害得她含冤受辱多年,前些日子,更是将她活活气死,其女慕容宓儿受不了打击,紧随而去,二条人命活活在我手上没了,我实在无法再次承受夜半冤魂缠身的惊吓,泯灭良心的我如今在这里跪求千人辱骂,万人唾沫之惩,只求她们母女二人能宽恕我犯下的滔天大错。”
站在最前面的围观者,看着地上的白布,一字一句、声音洪亮地读着,为后面看不到以及不识字的人群解疑。
接着,谩骂声断断续续、此起彼落地自众人口中而出,有些站得近的人甚至还把手上的东西往她身上扔去。
“如此歹毒之人,可真是可怜了那母女二人啊。”
“这种人就是不得好死!”
“可真丢了夏侯皇室的脸!”
“大户人家的府里,就是多这种争端,你们说那慕容相爷怎能忍受自己身边夜夜睡着个心肠歹毒的枕边人?”有些男子一想到若自己的妻子如此,不禁猛打了个哆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可,慕容夫人依旧一动不动地跪着,如虔诚的信徒。
其实,在阳光直射在她身上时,她便悠悠转醒,在发现自己竟跪在繁华的大街时,不由地就心慌害怕起来,她只记得昨晚那死去的慕容宓儿的冤魂回来了,要向她寻仇,而后没多久她便吓得不醒人事,直至如今醒来。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渐渐向她围了过来,她很想赶紧起来,也很想开口赶走他们,可无论她再如何使力,再如何心急,她的身体依旧不听她的使唤,像尊石像般一动不动,她以为自己中邪了,更以为是慕容宓儿昨夜在她身上施了什么鬼术,害她这般。
此时,她害怕得只能紧闭双眼,掩饰内心的恐慌,被逼地遭受众人的围观和谩骂,若不是因为她动不了,她一定会冲上前去把那些人的嘴巴给撕了。
晌午时分,人群渐渐地散去,此时的慕容夫人竟忽然感觉到了手脚在发麻,便不自觉地揉着双脚,“嗯?我能动了?”很是惊讶、很是欣喜地欲站起来,恨不得马上能跑回府里,可发麻的双脚根本无法站起。
于是,她只能瘫坐在地上,愤恨地看着身前的白布,伸手快速地收拾起来。
走过路过的人,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人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一边厉声地赶着围观的人群,一边一手举起披风往自己脸上遮去,怕被认识的人给看到了,待脚上的酥麻感退去后,便急急地爬起,狼狈不堪地跑回慕容府。
奔跑中,寒风狂扫而来,冰寒之感由头而生,传至脚底,忍不住伸手一摸,发现摸到的竟是一光溜溜的头,原有的三千发丝空无一缕,惊骇地站定,不敢置信地双手不停地绕圈摸着头,“啊!”一声大喊后,又像个疯婆子般在街上狂奔,路人惊吓得远远看见她便为她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而一直坐在斜对面酒楼里,看着这一切的慕容宓儿,放下足够的碎银后便悄然离去。
该为她娘讨回的公道她已讨回,如今,前尘往事,算是终了,她把殷静放在了心底最深处,永远地记怀,也把这些生命中的过客一一摒除。
既然慕容宓儿已死,而她亲娘也恰巧姓欧阳,既不是慕容宓儿也不是欧阳瑾,那如今,她便是欧阳宓,以前的种种再与她无关,她将再次从新开始。
人生从新开始了两次的她,不希望再有第三次!这是不幸之人想抹掉过去的希冀,而她不想自己再发生任何的不幸!
嫣然?娘到死都还记挂着她,不知她如今是否安好?
慕容夫人回到慕容府,守门的人认不出她,以为她是骗子疯子,不让她进门,可随即河东狮吼的声音一出,没人不被吓到,就那样愣怔了,然后放了她进府,随后回神,不禁又担心起自己刚如此对夫人,不知道会不会被她责罚,可他们却想不懂了,怎么夫人这般想不开去把头发给剃了,她那般爱美!
慕容漠看见她,虽震惊,可却在看了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他无法原谅她的过错,更多地无法原谅自己!
有因必有果,如今这果,便让她自己承担,而他也只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短短几天,慕容夫人今天的事迹便传遍燕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嚼舌的话题,当然,也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刚回京的夏侯懿耳里。
最后,慕容夫人也因大受打击而病倒,终日发呆,沉默不语,大夫看后,说是惊吓过度,若要痊愈,还看她能否战胜心魔。
给读者的话:
今天更迟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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