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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总管,慕容漠不想暴露太多情绪,走到尸体旁,道,“没!知道这人是谁了吗?”看了一眼尸体,他也没敢再看下去,烧得这般焦黑,脸肉模糊,实在是让人不敢多看。
“不知道,烧成这样,看不出来是谁。”总管毕恭毕敬地道。
“马上去报官,让官府去查吧。”看着那被烧得变碳的屋子,烧成这样,怕再也修葺不回原样了,心中叹息着,接着又道,“稍后汇集全府的人,看是不是府里的人,再去查看一下昨天有什么人进府里,一个也不能疏忽,然后把查到的告诉官府,配合他们调查,知道吗?”说完,慕容漠便转身打算离开。
“是。老爷慢走。”
“老爷!老爷!”已转身抬步离开的慕容漠听到这一喊声后,立马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什么事这般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惊了老爷。”总管看着急急往他们走来的下人,怒道。
“对、对不起!小的知错。这、这支玉簪是小的刚进屋抬尸体的时候捡到的,觉得这玉簪质地好,便想留着拿来卖,可刚听到老爷说要查这人,便想着有了这簪,应该更加容易查出此人。”那下人说着,有点胆怯地看着慕容漠,把玉簪双手递给了慕容漠。他刚也只是一时贪心而已,拿了死人的东西,他心里也实在害怕得紧,这才拿了出来。
“你!连死人的东西你都敢贪!走走,快去干活!”总管手举起,狠狠拍了一下那下人的后脑,厉声道,心也要想着以后要留意这个人,不让做些什么重要的活。
“是!是!小的这就退下。”
接过玉簪,慕容漠认真的看着,这白玉素簪很眼熟,他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半会他又想不起来。
“老、老爷!这、这是小姐的!”站在旁边不远的刘婶忽然冲了过来,看着慕容漠手上的玉簪,肯定而又不可置信的道。
随即,她跑到尸体旁跪着,大哭了起来,老天怎这般欺负人啊!夫人与小姐都是大好人一个,怎么就这般轻易地夺走了她们的性命!
刘婶这一说,他便有了印象,他确是见宓儿戴过它。
看着跪着哭着的刘婶,他内心百感交集,不是滋味,忍着泪流,立马让总管去准备上好的棺木,随后又吩咐总管,让他亲自上二皇子府报丧,让二皇子府接宓儿的尸首回去,尽快安排后事。
随后,慕容漠便感觉很累般,走回书房,这府上一连没了二条人命,他实在是难受至极。
此时的他像忽然老了十几年般,步伐蹒跚地缓慢地走着,花多了平时一半的时间才从柴院回到书房。
才刚走进书房,准备坐下,便听到叩门声响起,“老爷,有个送信的人求见。”
“带他进来吧!”慕容漠坐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
“是。你进去吧!”得到慕容漠的允许,下人便对着身后的男子道。
“是。劳烦大哥了。”
男子进门后,向慕容漠简单地行了个礼,便把手上的小包袱递到慕容漠面前。
慕容漠伸手接过,把它放在书桌上,解着包袱,问道,“谁让你送来的?”
“是位姑娘,昨天她来找我,让我在这个时候送来给慕容老爷的。若没其他事,东西送到,小的先回去了。”说罢,男子便欲退出房间。
“嗯!”
慕容漠本已让他离去,可随即看到了包袱里整齐地放着的东西,首入眼的竟是静儿的牌位,他既喜又惊地对着此时已退到门边的男子喊道,“稍等!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老爷请问!”男子停住脚步,恭敬地回道。
“你还认得那姑娘长什么样吗?”慕容漠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问道。
“一身白衣,左脸上一大块让人不敢直视的黑色胎记。”男子如实回答。
“这确是她亲手交于你,让你送来给我的?”慕容漠再次确认地问道。
“是!”
“嗯!劳烦你了,来人,送这位小哥出府。”慕容漠吩咐站下外面的下人道。
待送信人离开后,慕容漠马上拿起静儿的牌位,用衣袖温柔地擦试着,顿时老泪纵橫,忽然想起包袱里好像还有其他东西,便放下牌位,翻看着包袱,是一封写着慕容漠亲启的信和几本本子。
既是按顺序放着,应是想让他按顺序来看吧,慕容漠拿起放在上的信,慢慢地看了起来。
爹
丧母之痛实难承受,如今宓儿决定赴黄泉长伴娘左右。
娘对爹的心,由始至终未曾变过,她从没对不起你,也从没对不起慕容家,娘的牌位够资格放进慕容家的牌位堂里,包袱里的几本本子是娘写了多年的手记,你看后便一清二楚。
最后,宓儿希望爹能即日将宓儿尸首安葬,把牌位送回二皇子府便可,无须再大费周章筹办后事。
不孝女:慕容宓儿字
慕容漠看完信,迅速放下,立马拿起殷静的手记看了起来。
越往后看,他眉间川字越是凸显,泪几乎把每一页纸都滴湿,从殷静怀孕至今,她生活中的点滴犹如亲眼所见。被人陷害,夫弃不顾,含冤忍辱;痛失胎儿,幸得宓儿,犹获新生;宓儿成长,孝顺万分,心怀恩惠;再见夫君,本未相忘,挂心多年……
他一字一句地读着,深切地体会着殷静当时写手记时的心情。
为什么?为什么?他真的以为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真的以为那孩儿不是他的,他真的以为她早已不再爱他,只有他一厢情愿地一直爱着她,可……这么多年来,他都对静儿做了些什么?!是他害了她,是他辜负了她,是他由始至终地对不起她啊!
他好后悔他因为嫉妒而失去了信任她的心,他好后悔没有查清事情的原由,他好后悔当时蒙蔽的眼、蒙蔽了心,他好后悔……
原来她一直在等着他,一直都在等,可他却是到她死也没有还她一个清白!
“静儿……为夫对不起你啊!”慕容漠紧紧把殷静的牌位按在心口,哭得声嘶力竭。
给读者的话:
考完试回来了,今天的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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