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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这般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慕容漠看着守门的下人行色匆匆地跑来书房通传,说静儿有急事找,他心想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便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急急地跑了过来,还没走进门,就大声喊道。
静、静儿?!叫得这般亲密?跪在地上的慕容夫人听到声音后,怒火攻心,碍于不能动弹,她只能气得双眼通红地直瞪着殷静。
“爹,娘想和你谈谈,过来这边坐吧。”慕容宓儿看见慕容漠出现在门口,轻声说道,遂起身让出了位置,退至一旁,不妨碍二人谈话,也顺便整理一下她自己的情绪。
慕容漠刚进门,便听到慕容宓儿喊他,顺着慕容宓儿看去,发现靠着床沿坐着的殷静此时脸色苍白得犹如白纸,心忽地拧紧,急急地跑了过去,完全忽略了屋子里还有另外的人。
坐在床上,看着殷静,语气紧张而担心地问道,“静儿?你,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慕容宓儿静静地看着慕容漠,此时的他看起来是多么地担心与关心殷静,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竟可以做到对殷静不闻不问?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爹,也许是最后一次,既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没有了娘,那么他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累得差点睡去的殷静,听到了心里想念已久的声音,浓密而轻盈的鹅羽缓缓地扇动了二下,睁开双眼,情深款款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慕容漠,随后手缓慢地举起,抚着他的脸,满足地笑着,道,“漠,你终于来了,我只想亲口告诉你,我从没背叛过你。”
说完,了了最后心愿的殷静,手便不受控制地自由跌落,满脸幸福地、悄悄地合上了双眼,头轻轻地低下,静静地“睡去”。
慕容漠看着此时满脸幸福笑意的殷静,仿佛看见了多年前初遇时的她,他心微微地悸动,沉溺在那美好而又甜蜜的回忆里。
随后,回神后,他便感觉到殷静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在瞬间滑落,紧张地马上伸手去紧紧地握着殷静那跌落的手,碰触之际,一股冰冷之意自手上传来,他心慌地看着殷静轻轻地合上双眼,怕惊吵到她,只轻声地唤着她,“静儿?”
回应他的是殷静那满脸的笑与紧闭的双眼。
慕容宓儿在看到殷静手落下的那一刻,心便像被马蹄狠狠地踢了一脚般,疼得厉害,泪如洪水般决堤而出,无法阻挡。
她慢慢地走向殷静,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娘,一路走好!生老命死,这般自然的规律,任谁也无法阻止,如今看娘这般,应是走得毫无遗憾了。
慕容漠忽生不好的预感,伸手便往殷静的鼻息探去,却是毫无气息,“怎、怎么会这样?”一时无法接受的他手轻轻的拍着殷静的脸,“静儿!静儿!”
慕容宓儿看见了,便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拨开慕容漠拍打殷静脸的手,认真地看着慕容漠,严肃地道,“娘走了,你便别再惊扰娘了。”
慕容漠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宓儿,道,“不,不可能的。静儿、静儿你应一下我,我是漠啊。”手上传来的冰冷感越发的清晰,他早已心生怀疑,只是,他不愿去相信殷静真的走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早已原谅了她啊。
慕容宓儿轻轻地把殷静那被慕容漠握着的手拉回,放进被子里,然后拉起了慕容漠,道,“若你还爱着娘,便带着你的夫人回去,让我好好地处理娘的后事,娘不想看见她。”她不会饶恕这间接杀害她娘的罪魁祸首,只是,不急于现在,如今最重要的是处理她娘的后事。
“静儿的后事,让我来办吧!夫人?”被拉起的慕容漠,听到慕容宓儿这一说,才留意到原来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在,看着跪在地上的雪云此时正用凶恶的眼神看着他,他不禁觉得奇怪,“雪云,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跪着了,快,快起来,这般寒冷天气,你会受不了的。”说罢,慕容漠便急急走向她,欲扶起慕容夫人。
慕容漠好不容易地扶起了慕容夫人,可没一会她又笔直地往下跪去,幸好慕容漠眼明手快,一把拉着她,免了她再受那锥骨的痛。
慕容漠看着慕容夫人,担心地问道,“雪云,你怎么了?站不稳,也不说一句话?”他这夫人可是一刻不说话会死的那种人,看她在这也很久了,进屋后也没听见她一句话,不禁奇怪于她今天的忍耐。
咻咻……
二颗银子再一次自慕容宓儿手中射出,啪啪,二声,慕容夫人的二个穴道解开。
穴道被解的慕容夫人感觉手脚能动了,便马上伸手去揉了揉仍在发痛的双膝,在慕容漠的搀扶下,勉强地站稳后,清了清嗓子,扯开喉咙便对着慕容宓儿道,“你这狗杂种的,竟敢如此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夫人,你怎么如此说话。你给我闭嘴。”慕容漠虽了解他这夫人的脾性不怎么好,可也没想到她竟会对着慕容宓儿说出这般难听的话语。
“什么?你让我闭嘴?!你知道她怎样对你妻子我吗?她竟敢让我堂堂一个公主去跪一个贱人!你还帮着她?”殷静即刻转头瞪着慕容漠,道。
“若不想一辈子成哑巴,一辈子不能动弹,马上给我滚!”正把殷静的尸体放平在床上的慕容宓儿,听着慕容夫人那想要找茬,让人无法忍受的吵闹声,立马出声喝道。
“你!哼,没娘的狗杂种,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此罢休的。说不定你亲娘就是给你这贱人给害死的呢,什么都没搞清楚便乱认娘,可却也认了个短命的娘,可真是可怜啊。”慕容夫人得意地道,刚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并不是殷静的亲生女儿,如此好的消息,她怎么会不利用?
“雪云,不可乱说话!”慕容漠听到慕容夫人竟如此口出不敬,厉声喝道。
“快带走她,不然,我让她陪葬。”不怒而威应该就是如慕容宓儿现在这般吧,轻轻的一句话,并无威胁的语气,却认真而肯定万分,让人听而惧之。
“宓儿,她也只是无心之语,如今我便带她离开。我等会再来,我会同你一起处理和安排静儿的后事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殷静,他心痛不已,他既想留下来,可又不得不先把慕容夫人带走,这么多年,他很了解她,若今天他不走,她定会在这里闹得鸡犬不宁,他可不能让她毁了静儿的安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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