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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长治为夏侯国的第六位储君,20岁即位,如今是其在位的第三十年,国历年长治三十年。
长治是在历任国君中拥有妃子和公主最多的一位,在他即位后的十年里只出了两位皇子,于是他便广纳贤妃,以求丰盛皇室血脉;可天不随人愿,二十年来,皇子零产量,公主年年出,以至于今天皇子与公主比例1:20的局面。而如今,长治爱妃婉皇妃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为他再添一龙儿,等了二十年,才盼来一龙儿,他可是龙颜大悦、喜上眉梢。
而皇子弥月之时,也正是夏侯国的国成之日,这更让长治觉得他这皇儿的诞生是夏侯国的喜兆,便下令大赦天下、全国各商铺免税一个月、进国货物税收减半、各座城池开仓派发米粮……
“哈哈……爱妃,你这回再为我皇室添一血脉有功,说,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长治如今再添一皇儿,可乐得笑不拢口,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让年过半百、长年劳累的他如今看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皇,只要你疼惜我母子俩,让我们母子一辈子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婉皇妃双眼含泪地看着长治,轻轻的道。
自二十五年前生下二皇子夏侯懿后,她便一直没有怀孕过,直至如今再诞皇儿。
当年她那只有五岁的皇儿被人下毒谋害,宫中无人能解,若不是将他送回父亲那医治,怕如今早已不在人世;虽已将加害之人治罪,可那定不是主谋,她为了儿子的性命欺瞒皇说若皇儿的毒要尽清,要十年的时间,且需在冰寒的地方居住。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长治听到能完全根治的消息,便不作他想,允了。
如今,只要她的这孩儿能平安长大就好,其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无法再承受一次那般的痛、那样的打击。
“好,寡人赐你五名宫中一等护卫,一名影子护卫,这些人只听令于你与我,此后便严守凌飞殿;从此你们便与我一起用膳,寡人定保你母子平安。”他抱着的皇儿,看着躺在床上身体还虚弱着的婉皇妃,他又怎会忘记了当年他那聪明好学、品行过人的二皇子自中毒送去医治,十年后回来却成了一不学无术,玩世不恭,难成大器的废人;本比大皇子更有机会封为太子,可如今这般,唉……
皇室血脉本就少,他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可不想再有一个好好的儿子变成这样。
“谢皇,谢皇懂妾身的心。”躺在床上的婉妃欲起身答谢。
“你这身子,就别折腾了,你我夫妻多年,如今这般便无须再多礼了;等一下我便安排护卫过来,如今你也累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你就不用再担心,好好地养好身子,等着一个月后出席寡为你与皇儿办的庆典吧!好了,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看见身体如此虚弱的婉妃想要起身,长治把皇子轻轻地放在婉皇妃身边,按下她的身子,帮她盖好被子,说完话后便离开了凌飞殿。
*
一个月后
思琴楼练习房内,一群妙龄女子有规律地坐在椅子上,手持不同的乐器,面部表情生动地弹凑着。
她们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白色面纱蒙脸的淡雅女子,透过面纱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那女子脸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记,让人觉得可糟蹋了那半露在外的绝美脸容。
只见女子轻轻的闭上眼,然后又慢慢地张开,细细地斟酌着乐声,认真地看着弹凑少女的表情,直到她满意了便开口严肃地道,“好了,你们都练习得不错,虽然这次是你们第一次登台表演,但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就当是平时的练习就行了;记住这不是你们的个人表演,我不要你们任何一个人有突出自己的表现,我要的是你们整体的发挥,忆风姐到时候也会像平时一样在台上指挥着,你们跟着她的指挥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一声既响亮,又整齐的回应迅速响起。一听之下,便知她们平时训练有素,注重纪律。
“好,现在距演奏还有半天的时间,你们再好好练习一下,调整一下自己,不要太过紧张了。忆风,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交待一下你。”说完,白衣女子便转身离开、步出练习房。
二人走到离练习房有一段距离的凉亭坐着,忆风便开口调侃道,“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严肃地和她们说话呢。”
“怕平时太惯她们,让她们失了分寸,如今她们第一次登台,不可儿戏,便不自觉地有点语气重了,今天的演奏对她们来说很重要。”带面纱女子正是七年前与思琴楼老板思琴谈成交易的慕容宓儿,她还真的是从来没有以真脸示人过,只让人隐约地看见她那薄纱下的黑色印记,让人对她的脸不会有再多的遐想。
这么多年来,虽然有人好奇,但因为三年前的一件事,有一个客人喝醉了酒,看见蒙着脸的她,想要看面纱下的脸,正伸手去扯,可手还没碰到那面纱,便听到他的手腕拐着的声音,接着便听到一声杀猪的痛叫声,可谁都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慕容宓儿轻轻的道,“管好你自己,不然下次手怎么废的都不知。”从此,便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她的面纱和她的脸,更不会有人敢去扯下她的面纱,谁不想保命啊。
“话虽如此,可她们都还年少,你这样可不要吓着她们了。”名叫忆风的女子轻轻的笑着说。
当年是慕容在乞丐堆里挑出的她,慕容说她有一双漂亮而柔软的手,说可以改变她的生活,当时慕容10岁,而她14岁;一开始进思琴楼的时候,她以为她被骗来了妓院,她打算走人,可是慕容的一翻话让停止了离开的脚步,“妓女要的是漂亮的脸蛋和丰满的身材,而不是一双漂亮的手。机会在你手上,在于你敢不敢赌这一把。”
从此她便跟着慕容学习曲艺,有了家,有了可以容身的地方。对于慕容她有着尊敬、有着不尽的感激,她从来不觉得慕容比自己年小,因为慕容有着很多这般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冷静,但是年纪上的差距还是让她宠溺着她,不自觉地便以姐姐的身份自居。
“所以我才唤你出来,今晚的表演有你为她们指挥,她们应该不会太过紧张,如今你便好好的和她们谈谈,让她们放松一下,我还要赶着去场地看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了。”慕容慢慢地解释道。
“何不你自己指挥?她们更加依赖你不是?”忆风奇怪地问道。
“我是教她们的人,在台上如若有一个小错,看到我,她们不会紧张个半死?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是我最早调教的人,而且较她们年长,她们同样对你有着依赖与信赖。所以,这次可要辛苦一下你了。”慕容宓儿说完,不等忆风的回答便起身步出凉亭,施展轻功一下子就在忆风面前消失了。
“她还真是看得起我,她还真忘记了我也是第一次登台作这样的指挥表演……”忆风看着那一下就消失了的身影,不禁有点无奈地道。
不过,正如慕容所说,忆风是她第一个看中而且最早调教的人,她有多少能耐,慕容宓儿比谁都清楚。
给读者的话:
终于更了!!!我也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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