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睛受伤的这几天里,我白天都会思考很多事,我想,我一定不能倒下,我还要照顾奶奶,我还要守住整个段家家业。
但每到深夜,我就会做同一个噩梦。同样是红色的湖水,村庄的覆灭,模糊的男人,虽然是梦,但总会真实到让我毛骨悚然,但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奶奶,不想再让她担心。
“小姐,明天拆纱布您就能看见啦!”阿环细心地给我梳着头发。我也早就厌倦了这种只有黑暗的日子,我想看看奶奶,看看整个段家,看看身边的每一个人,要是有缘,还能看看那个曾经扬言要带我走的陌生男人??????
“阿环,你说,为什么奶奶不让我参加???参加爷爷的葬礼?”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老爷去了的第二天,村长就凶神恶煞地带了其他四家过来,说什么因为爷爷,导致计划失败,损失巨大。让夫人交出60%的段氏股份,不过后来进内屋谈了一会儿,村长他们就气冲冲地走了。然后夫人就交代,说不让你出来走动。”我明显感觉到阿环加大了力度,梳得我头皮发麻。
“这样的话,看来盯着段家的老虎还不止一个啊!”我勾了勾嘴唇,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好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这几天一直都是阿环在照顾我,我想,不能再麻烦她了,毕竟,她又不是佣人。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就带医生过来。”说罢,阿环把我从梳妆台扶到床边,然后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唉!”整个房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夏天的风从窗外吹来,带着一丝丝闷热。我感觉自己也热了起来,便慢慢摸索着走到衣柜边上,从里面拿出一件短短的连衣裙。因为眼睛的原因,换衣服特别不方便,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穿反了,反正脱了衣服就往身上穿,这时才觉得凉爽许多。我满意的点点头,往后一转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只有小小的惊讶,我没有尖叫出来,并非是我胆子大够沉稳,而是我闻到了熟悉的檀香,是他!
他轻轻地把我搂进怀里,我明显感觉到了身高差,因为踮着脚,我的头也能贴到他的胸口。这一次,他的身体没有了上次的温暖,相反散发着寒气,而且,我居然听不到???他的心跳!彼此沉默了很久,竟不知说些什么。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轻轻地问,害怕声音一大,他就会消失。
“告别。”短短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为什么是我?”我身体稍稍退后了些,因为太害怕他会听到我大的如响雷般的心跳声。
突然,他将我横抱而起,接着一个跨步踏在窗棂上,一跃而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体像飞了起来一样飘在空中,风从我耳边急速吹过,根据这种走势,他应该是抱着我向山下走去,不对,应该是飞,因为我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步伐。我忽然醒悟过来,警惕地抓紧了他的脖子,能有这样的身手,绝不简单!
他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慢慢把我放了下来,第一次感觉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那个,其实我怕高。”我松了口气,想起了萧越德整我的事情。
我理了理身上的裙子,该死的太短了,冷得我直发抖。嗯?怎么会这么冷?难道,我们现在在以图湖?我仔细一听,果然有水流动的声音。
“你有事吗?请问?”我对他这种鲁莽的行为非常不满。
“你要活着等我回来。”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风一样从我耳边飘过。
“什么?所以你现在是在戏弄我吗?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你脑袋没问题吧!本小姐可没什么心情陪你玩。”说完,我转身就走。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我隐隐约约看见一抹惨白,接着,远方传来一声闷雷。“啊!不要!”我立即捂着耳朵蹲了下来,全身都开始发抖。自从父亲去世后,我害怕下雨天,更害怕雨中的以图湖!随后,我感觉到背后一阵温热,他抱住了我。
“对不起。我带你回去。”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我慢慢站了起来,接着又是一个炸雷,我差点昏了过去,但他忽然扶住我的肩!那一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此情此景,竟和那个噩梦给我的感觉一样,难道梦里的那个人是他?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突然很讨厌这种不明朗的感觉,就像你在明处,敌人总在暗处看你一样,很不舒服。这个梦从我回到村里就一直困扰着我,而我是在给爷爷办丧事期间的厢房里第一次遇见了他,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提前就出现在我的梦里。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之前就遇见过他!
我又仔细回想起进村的时候,再想想他给我的感觉和说过的话,排除了一些不太可能的人之后,我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一定是他!我回家的那天在门口撞到的那个陌生男人。
当时也不知道脑袋抽了什么风,或许是喜大于惊,我居然把眼睛上的纱布硬生生地给拽了下来,然后,眼前的人渐渐清晰起来,然后我看到了??????
“萧越德?”我几乎使了全身的力气喊出这三个字,不可思议,怎么会是他?
“怎么?看到我你好像很失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话听起来酸酸的。他耷拉着脑袋靠在廊柱上面,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然后我就爆发了。
“你他妈脑子被豆腐砸坏了吧?大半夜搞什么神秘?多大了你还幼不幼稚?现在还想整我吗?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说完天空又是一个闷雷,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内心的想法,只知道恐惧、愤怒、疑惑和失望交杂在一起,很不是滋味。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后来发现,没有比此刻更真实的感觉了。我知道,暴雨马上就要出现了,便狠狠瞪了萧越德,往飞廊上段走去。
飞廊里只剩下萧越德一个人。
“这丫头,我想见你了还不行吗?这么凶干嘛?还是我破坏了她的约会?不过刚刚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谁?”看着那个帅气地一塌糊涂的男人消失的方向,萧越德摇了摇头。以那样的速度全身而退的人,有那样的警觉性连他在后面跟踪都知道的人,能在半夜把傻丫头从段府带出来的人,会那样深情地看着傻丫头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这下可有趣了。”萧越德笑了笑,忙跑去追被自己气走的段优。
远处屋顶上,那个冰冷的神秘男人看着飞廊上一前一后的两个人,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长生牌,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段优,等我回来!”,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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